赵励脸色一变,他将自己的心思藏好,平和可亲的微笑说道:“如花,你一个女儿家到这个地方来多不合适,骸骨就交由府衙的仵作来辨认吧。”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夏如花平静下来,她目光糊涂,看不懂他脸上的心情,心里下意识的不悦,心情木纳的回道:“我爹就是仵作,平日我都辅佐的,没有影响的。”
赵励一怔,目光禁不住瞥向夏佟旭,心道:这无能的家伙,是见过鬼还不怕黑了!
赵励将夏如花拉到一旁,轻声细语的哄着:“你我父女二人才刚相认,我们有许多几何体己话要好好诉说,案子就交由他们来办,你喜欢吃美食,寄父命人把整个临安城的美食都搜罗全了,你慢慢品尝。”
“美食是要吃的,案也要照样办。”这才是她的原则,夏如花深怕他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又说:“再说了,我敢打包票,这整个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仵作能比的过我,她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你就不想你的儿子沉冤得雪?”
赵励平和的脸色一窒,悲悼一闪而过。
见他没再言语,夏如花又觉委屈的说:“原来好端端说有成百上千的骸骨要交由我来辨认,如今就只让我处置惩罚这十几具,不能再抢我的饭碗了。”
赵励听出她的话语的紧要,连忙又哄道:“你如今是我赵励的义女,想要几多钱没有?”
夏如花脸上泛起一丝的尴尬,想起了从前在追随教授协助警方办案,亲眼目睹教授受贿,亲眼看着受害者的眷属在警局喊冤跳楼,原来罪证确凿,却敌不外社会钱欲的无情,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时她明白一句古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辨骨为冤者伸冤在兴趣不在金钱利欲,虽然能一边辨骨一边赚钱是最完美的,偏生就是有些人见不得她好,夏如花冷道:“辨骨认尸是我的事情,若您收我为义女只是想要行个方便,歉仄!我是正义的一方。”
刚刚的一丝心动,她险些就酿成那禽兽不如的杜教授,她目光差异以往,带着满满的藐视,拧眉狠狠的盯着赵励,似乎他就是那禽兽不如。
众人一怔,赵谨言原本的忧伤在她目光坚定的宣示下露出惊喜的眼神,随即又掩嘴轻笑,他总算是看懂她一些,她就是傻!不外……傻得还挺可爱。
被这跋扈的气氛吓了一跳,虽未看懂赵励的意图,但结果他是清楚的,赵励是王爷,人家都发话不让视察,他们这些平民也只能照做,天知道当中有什么阴谋企图,夏佟旭连忙过来抚慰:“如花,听话,这案子你就别加入了。”
他本就不想要女儿沾染这些,父亲祖父是怎么死的他是有目共睹,这案子一看就不寻常。
夏如花想起自己在现代初出茅庐时遇到的阻碍,甚至连她的教授都给她下绊子,如今到了古代,少了那些自以为是的教授们,难道她还得束手就擒不成?!她抬头,豪言壮语:“无论有多大的阻碍,甚至赌上我的性命,这小将军之死,我夏如花必须要为他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