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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阁之潜龙在渊

风烟江湖 七

御剑阁之潜龙在渊 朱时钧 3110 2019-06-17 23:56:56

  朱妙言和蓝小米将朱云霆扶回了客栈,并部署他睡下了。

  “他应该没事了,明天天亮也该醒了,”朱妙言坐在床头用金针为朱云霆刺穴,“蓝小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蓝小米倚着门,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边轻抚腰间佩刀的刀柄,“我杀了王荣恩全家,然后和他约好一起去要了凌落影和徐兴业的狗命。”

  “这些我知道。”朱妙言坐在床头,给朱云霆切脉。

  “那你想问什么?”蓝小米仍旧望着天花板,“那日我与他约好一起去湖岩镇结果了凌落影,谁知他先到了,还着了凌落影的道。”

  “你和他说过子母香的事吗?”朱妙言究竟是个医者,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蓝小米心中有愧,只得环视左右。确实,她只和朱云霆说了那蓝月教会使害人的迷香,可这迷香具体是个什么工具,怎么用,什么时候用,中了迷香会怎么样,蓝小米心里都清楚,可她没说。虽是无心之过,可朱云霆在毫无预防的情况下中了迷香,蓝小米终归有一定的责任。

  按凌落影的说法,这子母香分为母香和子香,吸入子香者会陶醉于自己或痛苦,或快乐的回忆中,而吸入母香者不光能窥探吸入子香者的梦境,还能在梦中与其交流,甚至还能控制他们的梦境,在梦中改变他的思想,让他酿成自己的奴隶,这就是蓝月教的阴谋所在。或者让吸入子香者只做美梦,在梦中随心所欲,岂不快哉?那么蓝月教就可以给这子母香定个好价钱,不愁没人买。

  “这子母香我听说过,制作它的几味药材都是产自吐蕃的毒草,不光有毒,还能让人吸食上瘾。且不说此香会令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光是它的毒性,恒久吸食一定中毒。”朱妙言转头望向蓝小米道。

  “你这是在向我问罪?”两人四目对视,眼神中写满了庞大。

  “你是不是习惯了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朱妙言打破了几秒对视的寂静,“你也没和他说你是明教圣女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不重要的事不说不也司空见惯?”

  “哎呀,像蓝女人这般美丽又神秘的女子,也难怪我家云霆舍不得抓你呀。”朱妙言话语中带着一丝酸意。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抢别人男人的不要脸女人。”蓝小米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朱云霆,又望了望神情庞大的朱妙言,“不外若是凌落影所说是真,我也不介意试一试。”

  “就是云霆在梦里左拥右抱,”蓝小米又道,“谁叫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放了我呢。”

  “救命之恩?”

  “他没告诉你吗?那时我将要掉下悬崖,是你家云霆掉臂一切的救了我,我可甚是谢谢呢!”

  朱妙言猛的站起身,心情庞大,却又很快收拾起凌乱的情绪,平和地说道,“我家云霆救你只是出于心善,我信得过他,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嘛,什么左拥右抱都是那个凌落影在离间我们。”

  “我和我家云霆从小一起长大,他也有坏脾气,他也会任性,他还爱炫耀,我习惯了他一切的欠好,也是我陪着他长大,陪着他一点一点变好,”说罢,妙言轻轻抚了抚朱云霆的面颊,“他是我的人。”

  蓝小米缄默沉静了片刻,轻轻低下了头,叹了口气,“算了,说正事吧。”

  “既然我家云霆允许了要跟你搭伙去杀凌落影和徐兴业,那我自然也要一起。”

  “他应该舍不得你去吧……你武功不如我,去了也是拖后腿,就安放心心等我们吧。”

  朱妙言听得此话心中震怒,只电光石火间她便举起左手射出金针,只见那金针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蓝小米脑袋边上的木板。

  “蓝女人也太小看人了,若是我适才有意取你性命,只怕这根针已经射中你的眉心。”

  蓝小米也是面不改色,只见她转头拔下了那根入木三分的金针,走至朱妙言跟前,将金针递还给朱妙言道,“妙言姐姐息怒,既然如此,就等这家伙醒了再说吧。”

  朱妙言一把拿回金针,“好……”

  与此同时,湘京永定王府的书房内,宋鹤山正单膝跪地,作揖给永定王陈诉情况。这永定王虽为皇亲国戚,生活起居相比于丞相宫清却甚是简朴。没有名家字画,没有奢华木料,只有堆满四墙的种种书籍。除了作为王爷必有的贵气,这书房简朴的倒像是一间私塾。

  “启禀千岁爷,有探子称在湖岩镇曾见过朱云霆,只是他似乎被蓝月教的人暗算,昏已往了。”宋鹤山虽跪着,但他所言字字落地有声,一点都不像宫清的门客那般谄媚又不敢多言,“千岁爷,咱是不是把他带回来?”

  只见主座上一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正在奋笔疾书,此人慈眉善目,一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装满了大魏的社稷生死。

  他听到宋鹤山所言,站起身来,踱步走向宋鹤山道,“带回来作甚,让他先去做他想做的吧。”

  此人即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坊间所言爱民如子的永定王,曹正勋。

  “可是千岁爷,他与徐兴业有私仇,只怕……”

  “只怕什么?徐兴业那等贪官污吏,死在朱云霆这种江湖好汉手里,不是正合适吗?”永定王眨了眨他似有些渴睡的双眼,看来甚是劳碌,未曾安寝。他走到宋鹤山跟前,将他扶了起来。

  “千岁爷,这么做妥当吗?”站起了身的宋鹤山微微低头,不敢直视永定王。

  “再说了,这朱云霆要是不犯点事,我们也欠好拿他啊。”

  宋鹤山这才名顿开,“千岁爷卓识!”

  “不外呢,我们设立御剑阁,选人一定要谨慎。”永定王来回踱步,强打着睡意说道,“这朱云霆照旧得考验考验。”

  “请千岁爷示下!”宋鹤山又跪了下来。

  “伯书,你也奔忙了好些天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我计划交给妍雪。”

  宋鹤山字伯书,他似乎深得永定王的信任。大魏自开国以来,有王爷可以参政议政的传统,目的就是为了让王爷们辅佐君王打压权臣。

  永定王口中的妍雪,是永定王的独女,被封为南阳郡主的当今圣上的堂妹,曹妍雪。

  “那,此事就劳烦郡主了。”宋鹤山徐徐抬头,望见永定王憔悴的容颜,竟不住的心疼,“千岁爷!身体要紧,你可不能再这么彻夜不眠了!”

  “欸,伯书多虑了,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心里清楚,不碍事的。”永定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还要扶宋鹤山起来。

  “千岁爷!”宋鹤山加重了语气,不愿起身,似乎永定王不允许他他就不起来。

  “伯书!”永定王也加重了语气,“好吧,你先退下吧,本王这便回去休息。”

  “千岁爷,下官告退!”

  宋鹤山走后,永定王仍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事重重。领土沦陷,朝内又有权臣宫清作乱,大魏正处于危急生死之秋,作为唯一可与宫清抗衡的永定王,他又如何睡得着呢。

  “妍雪,进来吧。”

  原来曹妍雪已在门外期待多时,正期待父王传召。

  这曹妍雪明眸皓齿,衣着鲜丽,满身上下透着稳重的气质。只是走进书房的法式很不自然,似乎不习惯这一席华装。

  “父王!”

  “妍雪,你部署些人探探这朱云霆的行踪,然后……”永定王刻意放轻了声音,似在防着隔墙有耳。

  “孩儿明白了!”曹妍雪退却一步,作揖道,“父王,还请早些休息!”

  “对了,太子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启禀父王,我手下的探子报称曾在川蜀一带探询到了他的行踪。”

  “好。”永定王终于露出欣喜的微笑,“那宫清那边怎么说?”

  “还在笼络各地藩王。”曹妍雪亦是露出微笑,“只是我大魏的藩王个个有胆有识,岂会为他宫清所用?”

  “只是我们也得快些啊,圣上,怕是没几日了。”永定王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

  “是!孩儿记着了!”

  永定王示意曹妍雪退下,自己仍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永定王走出书房,望着满天的星辰,在花园内散步。夜已深沉,花儿在轻风的微拂下,拢起花瓣,似也朦朦胧胧的熟睡了,但却散发着丝丝清香。四下平静无声,唯有阵阵虫鸣。“想当年,太宗设立亲兵卫,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搪塞那些目无朝堂的江湖人。如今它被破除多年,我欲重新设立,竟也要吸纳那些江湖人,真是莫大的讥笑啊。”

  “朱云霆这小子,竟沦落至此啊!”

  第二日清晨,朱云霆终于醒了。

  他望了望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蓝小米,和卧在自己床前睡着的朱妙言,这应该不是在做梦了吧。于是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果真没法呼吸了,不是做梦了。

  朱云霆追念了一下当日的情形,自己被那疑似蓝月教门生的几小我私家拉进了茶室,然后话还没说上一句就昏了已往,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做梦,就似乎醒不外来一样。

  那个面色煞白的领头人与他说话之前似乎闻了一个鼻壶?那么他昏已往会不会就和这有关?照旧说那间茶室本就是一个陷阱?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们目的何在?莫非他们就是蓝月教的人,已经知道了他朱云霆的身份?

  朱云霆刚醒,这些问题就萦绕在他脑海里,想也想不出个结果,烦的他直头疼。

  看着熟睡的朱妙言和蓝小米,她们应该很累,朱云霆轻轻地爬了起来,生怕吵醒了这两人。

  那日朱云霆与蓝小米约幸亏湖岩镇碰头,那么蓝小米应该是来帮自己的,那么朱妙言呢?看来朱妙言没有听自己劝告,照旧跑来想与他并肩作战了。看着这两个美丽女子碰到了一块儿,朱云霆心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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