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人子弟。”展南满不在乎,心底一阵疑惑,江湖中何时有这门这人?转念又想,这么离奇的功法,难不成这四令郎的师尊,这位马傲天来自那里?星海炼气士压制修为行走江湖,早就不是什么秘闻了。只是这一类妙手都惧怕两界天地镇压,轻易不敢脱手而已。
“你师父现在在哪儿?”展南犹豫照旧说道。
“怎么了,想当我师弟?呵呵,没门儿!走了,回去睡觉!”
路沙偷偷把账本塞进怀里,被展南发现,丢过来一个火石。
“我可不冷,呵。”
“这本账目是假的。如果你是狄威,你会把这么重要的工具带在身上?”展南看蠢猪的眼神。
“好呀,果真被我料中了,这果真是一个陷阱。”路沙脸一白,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架势,骂骂咧咧地把手里工具撕成两半。
路沙飞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往城主府走去。
展南追了过来:“你为何要惹狄族?连你父亲对他们也是忌惮不已,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路沙道:“你为何要不回白鹭城?连你唯一的兄弟都已经死在了这里。”
展南攥紧了拳头。
“我不会放过那些狄人,他们想做什么,尽管来好了。”路沙再次说道。
两人不欢而散。
半路上路沙撞见了一个黄衣少女,明眸灼灼,与昨晚那个“越弟”极为相似,直如兄妹。路沙吃了一惊:“这人……原来她是母的?女人真是个骗子。”他反映的快,两人恰擦肩而过却没有察觉。
路沙下意识地追上去,叫道:“喂,你给我站住!”
“在叫我?”黄衣少女转过身来,指着自己说道。与路沙眼神一触的瞬间,脸一下子红了。怎么又是他?偏偏在这里遇上。
“你……我不认识你!”
“是,咱们不认识,可昨天你哥把我揍了,你得卖力!”路沙理直气壮。
“我哪……我哥?”
“你可别不认可,你们兄妹简直一个品德,空话少说,拿钱来!”
黄越儿暗叫晦气,这倒了八辈子霉了。这醉鬼没喝醉,整小我私家说话正常,品格下降。她想了想决定死不认账:“你认错人了,我爹妈就生了我一个,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我哥。我另有事,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路沙气汹汹地抓住她的手:“不是你哥打我,难道是你打的?横竖我不管,大不了咱们去找牧城主理论。”
“你到底有完没完!要我说几遍?”黄越儿话音未落,路沙已经疼得在地上老驴打滚。她悄悄奇道,这人原来不会武功,我才轻轻使了一点功力他就这样了。
“列位给我评评理,这另有王法吗?”路沙还没易服服,全身,额头上全都是酒气,别提多可怜了。他泪流满面,“我一个念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活该活活被打?哈哈哈,小女人,你走吧,我连你都打不外。”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说道:“小女人,这就是你的差池了。”
另有人赞同:“小女人,别欺人太甚了哈。”
“列位,事情不是……”黄越儿眼见人越聚越多,急得没了法子,对地上的路沙道,“你要几多钱?”
“钱?现在你要拿钱来侮辱我了?做梦!我路路沙,就是再穷也不会拿你一分钱!”
“昨天的事是我哥差池,小哥,你就快说吧。我真有事儿!”
“没一百两免谈!”
“一百两?!”黄越儿道,“我……我现在没这么多钱。”
路人也觉得这个赔偿太高了,路沙解释道:“哼,你们以为我稀罕这点银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尊重。小女人,只要你哥来向我致歉,咱们就一笔勾销。现在你先取代他给我打个欠条。”
“行吧。”黄越儿无奈说道,“我改天通知他一下。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路沙把火热出炉的欠条收好,就像那已经是一张银票,满意地冲围观群众:“谢谢各人,谢谢各人,没事儿了,都散了吧。”也不搭理黄越儿,间歇性地“哈哈”大笑着走远了。
路沙回到府中,没看见他的小同伴,问随行的士兵道:“陈管事去哪儿了?”
士兵道:“四令郎,您总算回来了,陈管事都快急死了。他让我们和您说一声,明日咱们就可以回家。”
“他去找四各人族去交流金印了?”路沙骂了声,看了眼外头天刚刚黑,或许能赶得上吧。
“四令郎您去哪儿?明天咱们要走啦!”
“告诉弟兄们,走不了了。”
……
“以白鹭领主的名义,准许你们的商队前往星海。啊,江湖的祖灵,子孙祈求你们庇佑,这次远行一切太平!”陈管事的致辞赢得了封臣们热烈的响应,今晚的酒宴走向了一个小热潮。
“白鹭使者,好酒量哇!”
打开次元界门,封臣们的银印也许可以缺,但领主的金印绝不行少。这也是封臣代表们急切的缘由。
陈管事酒劲发作,人也有点飘,举手投足间半个路天鹰:“既然牧城主也发话了,那好,事不宜迟,现在咱们就把两界通商的事给正式敲定。这段时间辛苦列位了。”
关北一百六十个次元界门,星点漫衍,毫无纪律可言。为了淘汰路程损耗,封臣们心照不宣都市挑选最近的通道,久而久之就划定了相对应的区域。
眼下封臣代表带来了通商的货物清单,另有样品供白鹭使者校阅。而通商商队都还驻扎在封地苦苦期待。
在核对账本,检查货物上陈管事尽心尽力,并没有发现哪一家有失责、缺减。以此看来确实也没有再拖延的须要,反倒容易生乱。
之前陈管事和列位封臣代表也聊了好几轮,具体的框架也已打好,只剩下细节而已。他有信心认为,今年也是云淡风轻的一年。
四各人族每年通商,从白鹭城拿的钱占了所有封臣中的百分之七十,所治理的次元界门也是最多的。这四家土地多人手足,也最难交流,陈管事礼貌问道:“四位族长,您几位先带个头吧?”
酒宴撤去,众人来到了内堂议事,这样的仪式是神圣的,让人想起百年前征服白鹭的那些骁勇祖先。他们裂土筑城,分封千里,约定血脉相通,绝不背弃。
“陈管事,请吧。”四族的代表徐徐说道。
陈管事谨慎地打开装着“振鹭于飞,于彼西雝”,金印的锦盒,面前是一卷沿用百年的星海文书。
就在他闭眼,大门口响起一个声音:“小陈,这一石头砸下去,你我可就要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