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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要当少奶奶

第八十章 多管闲事

丫鬟要当少奶奶 白木渔 3758 2022-08-04 07:30:00

  “两天!至少让我呆两天!看在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带了这么多口粮的份上,我至少得呆两天。”夏巴斯抗议道,头上的小串珠来回地转,夜色下给一帮在谋划着明日方案的男人带来了一丝放松。

  “楞严,哥?”她来回地寻求应允。

  出来了月余,第一次在夜色下谈论这么不严肃的话题,还带讨价还价的。

  不由得一群人都笑了。

  而夏巴斯的哥哥,一点也没心软,付托了旁人,“不听话的,到时候就给我绑回去。”

  刀光血影的,怎么能让她留下来。

  “犷悍!哼!”

  一物还得一物降,骄纵惯了,照旧只有自己的哥哥的话不能不听。

  “楞严,你都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我带了许多几何药,都是宫里头上等药师调制的,我给你换换。”说完,都不管这边是什么要事,拉着楞严就往帐篷走,强扯硬拉的。

  楞严手上的图纸被她扔给了自己的哥哥。

  愣是拿她一点措施没有。

  “你这妹妹是看上尊主了吧,你不也受伤了,眼里可一点没瞧见。”

  夏巴斯的哥哥,巴得,看看了手里前几日拦刀,虎口上的疤痕,摇了摇头,几步上前拎起夏巴斯的衣服,都来不及让她抗议,就将她带离了楞严的身边,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星空下,瞬间清净。

  “巴得,随她去吧。今天晚上多派几小我私家扼守,就让她随着我们讲讲最近佛国的近闻也好。”楞严开了口,今天营地的部署已经增强了防守,倒也没须要如此苛刻。

  夏巴斯悄悄地偷笑,见自己的哥哥放了她。

  赶忙坐到楞严的身边去,他们一群人就围坐在沙漠上,看着远处一览无尽的夜空,听着夏巴斯说了赛马会上的趣闻。

  谁家的孩子初出茅庐。

  谁家摔了个狗吃屎,谁家又武艺精湛精彩绝伦。

  “多南拿了第一了吗?”有人问。楞严不在,总该是多南大人拿第一了吧。

  夏巴斯微微停顿了下,看向楞严,第一次见到有些羞涩的模样,摇了摇头,脸色在星空下照旧看见了微微红粉。

  “没,或许倒霉神上身了,前面几场都赢得漂亮稳妥,出尽了不少风头。到了最后一天竟然吃坏了肚子,就这么将第一拱手让人了。”

  “那不得气坏了,哈哈哈哈。”

  “白白浪费我给他的汗血宝马。没前程。”然后又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改口道,“真可惜了.”

  ......

  一会儿的功夫,晚上的餐食便有人送了过来。

  餐盒里,捧出了白馒头,白水菜,配料酱油、辣椒。

  看了一眼这菜色,夏巴斯越发心疼这里的伙食了,赶忙拿出自己私藏的乳酪干给各人。

  “这厨子预计惊吓到了,前几日遇袭,那厨子差点被砍,新来的没见过什么大局面,刀剑下被吓怕了。哈哈哈,我们就这么吃吧,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巴得拿起了一个白馒头,就着白水菜,沾着点调味便吃了。

  一向是执行军令的巴得都如此了,其他人也就着吃,一句诉苦的话也没有。

  “味道也不差。”楞严拿着白馒头吃了一口,一点味道也没有沾,一口接着一口地吃。

  其他人见状越发无法说什么了。

  苦肯定是要一起苦,抓拿逃僧,尊主都亲自来了,没有这定神的菩萨,他们进度也不会如此快。可能还在,每日在跟那帮人游击。

  少年成名,一身荣光的人,德与行齐配。

  新的储蓄粮一来,整个队伍的士气也提升了不少,逃犯原本死活不愿说一句话。交到了楞严手上不到半个时辰,逃犯嘴里便说了他们主力队伍窝藏的所在,连各个姓谁名啥,来源于那边都说得一清二楚。

  “果真是不堪一击的散兵。”楞严冷言说,看了招来的名单,越发确定这是一群流匪和强盗,无组织纪律可言。凶悍但容易击碎。

  第二天突袭了对方的主力点,将领头的抓拿到位。

  月余的抓捕,落下了帷幕。

  夏巴斯见状,第二天都不走了,在营地等着他们凯旋而归,见抓到了监犯,楞严和自己的哥哥平安归来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楞严和巴得在队伍的前头,两人攀谈着,并驾齐驱。

  骑着马迎了上去,巴得见她还没离开,叹了口气。

  “这妹妹是看不见你宁静不放心。”他对楞严说,几步朝前拦截了自己妹妹的马匹,带着她往营内去。

  一行人看着前头吵喧华闹,主要照旧夏巴斯吵喧华闹抗拒哥哥的景象,又是哈哈一顿笑。

  连日来的扎营,衣物都没怎么洗,终于是可以痛痛快快地回去梳洗一番了。

  营帐内,水都喝出了如酒般的气势。

  再一看,这上的餐食,素馕,青瓜和土豆,除了蘸料有点油水之外,其他的依旧白花花地过了水似的。

  这厨子预计是还没痊愈吧,最近做菜是越来越搪塞了。

  而他们的尊主,也没说什么,一口一口地依旧吃得似乎还挺津津有味的,似乎面前的是什么山珍海味。

  那么不挑食,他们也只能随着不挑食了。

  还能说啥呢。

  简朴地交接了些话,楞严便回了自己帐。

  入了夜,连日来的精神紧绷都让人无法入睡,楞严在账内辗转,纷歧会儿已经沁出了一身的汗,手心里都是湿的,出行前让药师强压下去的痛症,现在是成倍地反噬。他咬紧了牙,蜷缩了身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声音。

  在厮杀时候被刀剑所伤的疼痛都不及现在的万分。

  帐篷外篝火的声音格外难听逆耳,火焰高涨,火焰将熄,他都能清楚地辨认。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痛只是越来的强烈。

  最终是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出了营外,看见那中央的火已经徐徐要熄,他伸了手就往火源探去。

  “你做什么!”

  他还来不及用那滚烫的温度来转移自己痛症的注意力,便被人制止了。

  那人从后将他拉倒在地,“你......病症发作了吗?”,随即检察了他的手。

  还好,没有被灼伤。

  但是指尖已被握得伤了血肉。

  “没事的,没事的。”那人将手覆在了他的眼前,轻声慰藉道,一股檀香的味道慢慢飘散而来,他的呼吸慢慢地平稳。

  似乎有点用。

  “你是?”楞严问,意思模糊,恢复了些力气,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纤细的不像男子,不是巴得。而这帐营里唯一的女人便只有夏巴斯了。

  “谢谢。”

  他虚弱不实地瘫倒,手抓进一把沙子,任沙子嵌进了骨血里。

  味道徐徐散,意识也徐徐散。

  听见旁人说,又听不见旁人说,种种声音在耳边退去,直至瘫倒在了沙地上。

  梦里,他又梦见了炼狱,红火的地底,熔岩不停地燃烧,他一步步地走向里,那炙热的熔浆将他一点点,一点点地吞没。

  再往前踏一步,他发现那熔浆都来源于他的胸膛,留出的血顺下而出,他一步步避开,但是却都避不开。

  “楞严,楞严。”

  “你醒了吗?”

  他嘴里喊着什么,已然忘记,睁开了眼,八方白帐,悬着的夜已经成了白。

  夏巴斯在他的床前都吓得哭了,啼啼地说昨晚他是怎么倒在了账外,一夜高烧不退,痛症发作得已经将自己弄伤了。

  相比夏巴斯哭得不上不下,楞严撑起了身子,只是微微地抬了抬自己手,刺辣的破损感真的不算什么。

  习惯了。

  “没事。”他慰藉了夏巴斯,只要是看到他骇人模样的,都市被吓死吧。

  “还说没事,你可吓死我了。总算是醒了。”

  所幸,并没有发生在前几日。

  巴得后了一步进来,带着煮好的汤药,递了给楞严,每当发作的时候,即是他一人照料的,这次突发得太意外,他都没有尽到责。

  在床前,他磕了几个响头。

  “不怪你。无须自责。”

  他这病症已经寻遍了名医,就是没有根治的措施,不怪谁,也无法怪谁。

  身体还弱着,才刚抓获了叛徒,却也不能有一刻的松懈。为了不延长返程,楞严便付托了拔营,一路上,夏巴斯和巴得在一旁看着,生怕又泛起了什么意外,跬步不离。

  十几日的行进便逐渐有了人烟,本意是随处找一能歇脚的地。

  佛国以北,这曾经被血洗灭族的地方,两个月前照旧一片的荒芜,像鬼城一样。现在走了进城,竟然开始热热闹闹的,开始有点了市井气息。

  路上竟有商贩,一路上修葺衡宇的不少,路上也有些佛国妆扮的人。

  他们一行人入了城,一路风尘,砂石萦绕,黑的黑,皮肤干瘪的干瘪,一看即是远程跋涉到此的外人。

  守在城门口的跑腿的,上前便搭讪,“客官,住不住店。这里就我们一间已经建好的,有吃也有喝的,你们来吗?”

  这生意都垄断了,那也只能去了。

  客栈不大,装修看着老久,但也洁净。

  掌柜的见来了生意,照旧这么一帮人,便招呼了起来,看了眼几个栉风沐雨的人,不知怎么地认出了楞严。

  “这不是佛国的尊主吗?快给部署上好的客房。”

  “哟,掌柜认识人广啊,这都让你认了出来。”夏巴斯说道。

  “那这位肯定就是夏巴斯女人了吧。”

  一认还认了两。

  “你见过我们?”

  “小的曾经在佛国小住了一段时间,加入了不少佛会、经会、也看了不少热闹,听了不少见闻。赛马会上的事情,都听说了。”

  夏巴斯清了清喉咙,赶忙说道,“此外不用说太多了,赶忙给我们部署几间好的房间吧。顺道地,也帮我们寻几名医师来。”

  “医师?是哪位客人受伤了吗?正巧,前不久,小店正来了个名医,或许你们都听过,阿摩国巫医鲁巴。”

  楞严问,“阿摩国?”这个名字楞严或许不熟悉,但是张睿恒可是从小听到大。

  “是的,那边的客房是住店的一个贵客,几天前进了我们这,正是那客人带来的,想必几位客人也不是小病,不妨求问下那名名医。”

  “既然是那客人带来的,那他住在哪里,我们去会一会?”夏巴斯说道。

  “就在二楼的雅字间。”掌柜答。

  巴得说,“先住店吧,第一天就唐突地去打扰别人不是太好。等打了照面,熟悉了再问吧。”

  “也是。那掌柜的,帮我们治理住店吧。”

  “好咧,客官里头请。”

  一行人往上走,一人走了往下。

  楞严停了脚步,望向了从他一侧走过的人,也看向了那间雅字房,淡淡地说了句,“她怎么了?”

  望向了身后的巴得。

  巴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敢说。

  像是被看透了,楞严从巴得的脸上转移了回来,说了句,“多管闲事。”似是在指责,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雅字间。

  听着门外的声响远去,屋内的人徐徐蹲坐了下来,褪去了一声麻布衣的装扮,铜镜里,头巾包裹着头发,已有几日没有梳洗,脸晒得干裂,嘴唇起了裂痕,脸也煞白。

  拆开了头巾,手腕隐隐作疼。

  要是被父亲见到这幅模样,那又得该多伤心了。

  林莞用清水擦拭自己的污秽,喝了一壶又一壶的水,才像活了过来似的。

  门外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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