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莫寒一说,胡太医才看见那里还躺着一个瘦小的女人,看样子是病得不轻,也就顾不得盘算其它,胡太医立马掏出脉枕,开始给那孩子诊脉。
当胡太医的手触上那手腕时立时睁大了双眼,以为自己探错了,便又重新诊了一次,尔后,胡太医有些担忧起来,都说这八皇女洁身自爱,不仅不需要通房小侍,甚至连侍候的人都是女子,原来八皇女这是在金屋藏娇啊!不知道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会不会杀人灭口。
胡太医脑子里在妙想天开,手却没有停下,开了方子递给暖风,示意暖风赶忙去抓药,又单独将莫寒叫置一旁,仔细嘱咐着。
“殿下,这位小令郎幼时恐怕过得艰辛,身子基础薄,如今又来了月事,日后若欠好好调治,恐怕每个月那几日都市这般疼痛。幸亏他今儿是第一次来潮,以后凭据老臣开的方子仔细调治着,待结婚后有了房事,便不会这般了!”胡太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倒是听的人面红耳赤,惊讶不已。
这——这——这——子衿来了月事?男人来那个?莫寒一时有些不解,厥后想到自己都是从父后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另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于是,莫寒顶着一张大红脸颔首应着,赶忙将胡太医送了出去。
胡太医看着莫寒的样子越发肯定八皇女藏人了,否则怎么会脸红成这般?幸亏自幼她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自己为她诊治,想来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对她做些什么吧?
“日后若是小令郎身子有何不适,殿下要实时去通知老臣,老臣告退。”胡太医临走时又智慧地加了一句,这样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自己也不是那多嘴的人,日后八皇女还用得着自己,想来这事儿八皇女应该不会追究了吧。
其实也不怪胡太医多心,这皇宫之中几多太医无缘无故地便没了性命,这么多年,她见得太多,也就是她向来只做不说,又曾经救了八皇女一命,有凤后护着,才气够牢固至今。
莫寒这些年来虽没有刻意隐瞒子衿的男儿身份,但是除了凤后,旁人倒是也不知晓。因为莫寒在视察当年子衿亲生母亲的下落时,也查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这样做,更是为了掩护他的宁静,究竟当年想杀他的人就在京城。
“有劳胡太医。”莫寒将胡太医送走,就快快当当跑回去照看躺在榻上的子衿,见他仍旧咬着唇,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莫寒不禁有些着急,先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喂了些,待暖风将药端来后,又亲自扶起他的身子给他喂药。
“殿,殿下,我可以自己来。”子衿靠在莫寒怀里有些欠美意思地说道,他还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
莫寒看着他哆嗦着手还要去接自己手里的药碗,一把便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将他整小我私家裹起来抱到胸前。
“你都这般模样了,怎么还这样要强?你都照顾我这么多年了,我照顾这一次又何妨?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