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立刻感受到了然的神识离去了。
白虎飘回来，“妈妈，老羽士和天子说了话，就回到房间了。我看他拿着丹砂在鬼画符，都是那种低等的符纸，觉得没趣，就回来啦。”
“他没发现你吧？”
“怎么可能？！我现在的实力已经接近结丹初期，区区一个炼气期的老羽士怎会发现小爷我！”
张晓燕对武力值可不感兴趣，“他们说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
白虎酿成本体模样，跳到桌上，抓着尾巴玩儿，“那老羽士有几分能耐，算到这方世界要被烤成焦炭了。”
如果阿九和金焰蛟龙一直战斗下去，这个世界铁定烧成焦炭。才短短半日，东海那边的海洋生物险些都已经被扫荡得灭绝了。
张晓燕吃了一惊，“焦炭？那不是就毁了？你不是这里的气运化身吗，若是这里毁了，你怎么办？”
“如果我没有出生，那我会随着这方世界的消失而陨落。可我出生了，母体的扑灭对我就不会造成伤害了。妈妈，我幸运降生，还得谢谢你！”
张晓燕惊讶隧道：“我？另有我的事？”
“虽然，否则你以为这声妈妈是白叫的啊？不是每个石乳精灵都能顺利化形脱胎出生的，哪怕在石胎母腹中孕育了万年亿年，没有一个引动的契机，就永远只是一汪流动的石头。”
“我是那个契机？我一向霉运缠身，倒霉得不要不要的，我怎么可能成为别人的契机？”张晓燕不信。好运气从来就不属于她。自顾都不暇，如何有余荫惠及他人？“你出生那日另有阿九在，是不是把他的劳绩安错在我头上了？”
白虎确定隧道：“不是。”
张晓燕的气息第一次泛起在单家时，他就感受到了。也就是那一次，那种万年混沌突然澄澈的质变，猛然打开了石封千万年的神智，他有了第一缕意识。
等张晓燕泛起在洞中，一种极亲切的感受迎面扑来，白虎迫不及待地想从石头中蹦出来，跳入那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到底是什么温暖呢，白虎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就似石头母体一般，但又有温度宁静的感受吧。总之是一种不会伤害，极其亲切的感受，让他掉臂一切地从酷寒的石头中跳了出来。
张晓燕摸摸白虎的脑袋，“老羽士厥后又说了什么？”
白虎惬意地享受着，“三日之后辰时，他要天子祭天。”
张晓燕停了行动，“三日之后？”之前定的日子是二十日之后，突然提前举行，看来是和阿九打架引发的颠簸有关了。
这个阿九，来这边什么忙都没帮上，反而添乱！短短三日，她该想个什么对策呢？
张晓燕曲起食指敲着桌子，“白虎，你这段时间一直随着老羽士，看看他做了什么，和人说了什么，具体细节，随时向我汇报，能做到吗？”
白虎有些不情愿，“妈妈，那羽士气息难闻，一点都欠好玩。要不，你陪着我去，或者，我和小矛一起？”
“小矛的功力太浅薄了，只要一泛起，马上就会被老羽士发现的。就这三天，只需要三天，等我们把他解决了，我带你一起回我的世界玩儿去！”
“发现了又怎么样，他又打不赢我！自古以来强者为王，你要看不惯老羽士，我直接把他灭了不就得了，为何非要等上三天？”
白虎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他其实只是一个孩子。
张晓燕耐心隧道：“自古天道轮回，哪怕知道结果很可怕，我们也不能在事情未发生的时候就把人家灭了。只有恶发生了，我们才气惩恶扬善，因果才不会报应到善者身上。如果恶还未发生，就先惩恶，那善者就不是善，而是恶了。”
白虎无辜隧道：“既然都知道他是恶了，为什么还要纵容恶的发生，提前杀恶如何不是善？”
“知道是思想层面，实施是事实层面。你记着，天道只处罚事实，绝不会责怪没有宣之于口的思想。好了，你只需要记着，只有等那老羽士开始干恶事了，我们才可以动他！”
白虎不怎么想动。
“去吧！解决了老羽士，带你去我的世界吃好吃的，种种美味佳肴，比这里蒸煮炖的好吃了十万八千倍！”
白虎舔了舔嘴角，这才走了。
阿九和金焰蛟龙这一场战斗打起来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阿九的法力只恢复到六七成左右，金焰蛟龙的实力却能和阿九巅峰时期一战。如果不是仗着同属火系和上品长剑的威力，阿九恐怕会在战斗中落于下风。可即便这样，一人一龙也战了个平手，你打不外我，我也战不赢你。战斗就这样恒久地僵持起来。
朝廷已经有两日休朝了，哪怕公牍积压成山，天子也没那个精力和心情和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祭天，没有之一。
天气炙热得可怕，陆续有老黎民热死的消息传来。继黎民缺水之后，王侯将相的饮水问题也提上了日程。那些小门小户没有打井的人家，也开始喝不上水了。
为了水源问题，各处争执打架斗殴乃至火拼的事件层出不穷，短短两日，官方统计的伤亡数量就有上千！继粮食之争后，饮水之争开始席卷全国，再不停止，就真将亡国了！
第二日正午，运送食材的太监一头晕倒在院中。
张晓燕看着王文君和青茶给太监喂水，对白虎道；“这样下去不是措施，老羽士没死，全国人民就先他一步全死光了！能不能想个措施，让濒临渴死的人喝上水？”
白虎闭上眼睛，用心感知了一回，睁开眼睛，“可以。我可以将冰川的水”说着，就想施展法力……
张晓燕连忙拦住，“慢！去离皇宫远一点的地方施法！你一动，那羽士说不得就发现你了，到时又是一场麻烦。现在救人要紧，何须节外生枝。”
白虎心说被发现了又怎样，那羽士还干得过他不成，不外看张晓燕急切的样子，“好吧。那我要像上次一样，化仙鹤叼白纸不？”
“不用。直接去。”上次搞个白纸惹出几多事端，还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