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摸着下巴,“如此看来,另有隐情呢。王巨细姐,除了你自己的悲凉经历外,难道出嫁之后,对娘家之事一无所知吗?总会知道那么一点点吧。”
王文君陶醉在自己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对张晓燕的话充耳不闻。
除了对张小矛,张晓燕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有耐心的人,“我说,你脑子里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是屎吗?签约内容是掩护儿子女儿的性命,但实际回来这么久,一个字都没提他们,全都特麻是你自己。命运虽多舛,体型却像猪,也难怪,心中只有自己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舍得亏待自个儿。我看你命运不是欠好,而是太好了,除了临死那一刀,其余时间过得不挺滋润的吗。你这种人居然还能享受万民供奉,也真是奇了怪了。”
哪怕是被休哪怕是祭天,王文君也没被人这样劈面指着鼻子骂过,她气得尖叫,“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外人!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摊上一个宠妾灭妻的前夫,一个把妻子主动献上成为活人祭品的后夫,一个随随便便处置女儿识人不清的娘家是有何等的痛苦!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所有坏事都被我一小我私家摊上了!”
“头脑简朴不是罪,忘恩负义才要命。王家养你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
王文君气得青筋暴起,肥胖的身体向张晓燕扑来,一看就是想打人。
张晓燕等着她打。
王文君从张晓燕的身体中穿已往,一头栽在地上爬不起来。
张晓燕讥笑道:“啧啧啧,再加一条,泼妇!”
王文君气得锤地,瓦解地哇哇大哭。
凄厉的声音传到主屋。
王文兰吓得躲到娘亲怀里,“娘,我畏惧。”
王夫人只此一女,视若掌上明珠,她抚摸着王文兰的头发,声音发涩,“老爷,巨细姐这样抗拒单家,不若,文兰……”
王大人皱眉,“如今朝廷崩坏,天象异常,女儿只有攀上单家这种老牌世家才气保命,我心里虽然宁愿,可文兰太小了,况且单家指名道姓要文君。”
王夫人抱着王文兰,默默地垂泪。
王大人拉着王夫人的手,愧疚隧道:“无论如何,我会部署好孩子去处的。随着我,你刻苦了。”
王夫人擦着眼泪,“我本农民,能嫁给老爷是我的福气。此外我什么都不求,只盼老爷把文兰的后半生部署好,那我也能死而无憾了。”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老爷,事情真的就到了没有退路的田地了吗?”
王大人有些入迷,“除非太子……父亲一步错步步错,过早倒入先太子阵营……”
“老爷,那我们逃吧,都逃吧,不做官了,回乡种田吧。以前我在娘家,那可是种田干活的一把妙手。”
王大人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逃不掉的,这都是命。”
张晓燕从主屋飘出来,摇摇头,一切都归罪于命运,这个王大人还真是王文君的亲生父亲,难怪王家要败,有这样无能的家主,王家早该败了。
回了王文君屋里,张晓燕原来以为会见到一个痛哭流涕双眼肿胀的邋遢女人,谁曾想人家正趴在桌上扒饭呢。
就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说的就是王文君这样的人吧。
王文君看到张晓燕过来,还让呢,“张小姐,来用饭。”声音里仍带着哭腔。
张晓燕算是服了,“我说,王巨细姐,你是不是从来不记仇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的饭量上看出来的!只有单蠢无脑的人,这种情况下才吃得下饭食吧。”
王文君停筷,“那我该怎么办,除了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什么。”
张晓燕真的一点不想和这种窝里横面团搓就的人谈人生原理,“我去你未来夫家看看。”
王文君的饭马上吃不下去了,“不去单家!我不嫁单家!去单家干什么!张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去肖家看看我的两个孩子。我好想他们啊。”
“看我心情,看你听话水平。”
单家?
张晓燕飘行在空中,脑中却在思索单家的事。既然从王文君那里得不到一点重要信息,那就只有她自己去寻找了。
王文君被祭天之后,获益最多的不是王家不是肖家,而是孝敬了活人祭的单家。就算王朝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真是王文君带来的,这又是修建庙宇供奉香火,又是万民敬仰忠心拥护的,背后没有一个利益推动者,那绝不行能。
从王文君在庙里获得的只言片语来看,文君菩萨这个雅号,给单家带来的不光单是名望,可能更多的照旧造势。
张晓燕有理由怀疑,单家所图非小,这王文君不外其中一个引子而已。
她倒要去单家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妖魔鬼魅。
自从做了业务,张晓燕于风水上竟也有了几分研究。
一入单家地界,张晓燕就感受到一股祥瑞之气,此气似龙非龙,似凤非凤,淡淡的险些都闻不到,但实际上又有。
难道还在孕育之中,所以气息不浓?
张晓燕飞到单家族地正中最上空,还没来得及一观,一股浓郁的灵气直冲她而来。她马上一惊,待要逃脱,但没来得及,就被灵气所包裹,以魂体之身居然也能通体爽畅,比之前修炼法诀的暖意明显一千倍,这感受太好,实在难以割舍。
张晓燕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运转起修炼法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