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两口子怎么搞的，孩子都快五个月了才来。前期的检查一项都不能做了！你们两把身份证复印好，先把卡建了，今天把该检查项目全检查了，先去交费吧。”
张晓燕和阿九不说话。
白大褂不满地敦促阿九，“拿着啊，没看到后面那么多孕妇等着吗！妻子粗心大意，当丈夫就得仔细些。快拿着去建卡！”
阿九抓着一大叠票据，有些懵。
张晓燕脑子成一锅糨糊，愣愣地站起来。
居然真的怀上了，而且都五个月了！
张晓燕转头就道：“医生，我不建卡，我要堕胎！”
白大褂扶了扶眼镜，“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拥有痛感神经，堕胎会觉得痛。而且孩子大了，堕胎对大人身体损害也大。想好了就去找隔邻医生，我是保健医生，不卖力流产项目。”
白大褂面无心情隧道：“下一个。”
阿九顶着白大褂和护士‘你是个渣男’的眼光，率先走了出去。
护士看张晓燕面色苍白，而男人理都不理她，心善地扶着她走，“我是你，我也不要渣男的孩子！打掉也好！”
说完还白了阿九的背影一眼，扭头就回了办公室。
阿九急躁地回过头，将种种票据一把扔给张晓燕，“你的！我走了！”
张晓燕一副受了巨大攻击的模样，没接票据。
阿九扭身就想走。
旁边一双骨瘦如柴老妇人的手抓住了阿九，“小伙子，做人不能这样!你媳妇都有身了，让着她些，和气些。”
“那什么，我们不是伉俪！”
“不是伉俪怎么了，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就得卖力！”
就是！
旁边的眷属虽然没有明说，但都以眼神表达出自己的赞同。
懒得跟你们这群伧夫俗人争辩！
阿九使了个巧劲，挣脱开，径直走了。
老妇人将地上散落的票据捡起来，交给张晓燕，“孩子，有什么坎儿过不去！不就是一个男人，咱不为他伤心啊。”
伤心？
张晓燕跳起来，“伤心个毛线！我老子要把他给剁了喂狗，JJ切下来喂鸟！T娘的，居然敢动老子！”
“哎哟，孩子，你怎么能蹦那么高，小心孩子掉了！”
“谢谢你啊，奶奶！”张晓燕对老妇人道了个谢，一阵风似的跑了。
旁人看她那身手敏捷的样子，都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人能保住孩子吗。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和我没有关系！”
张晓燕一脚踩在人头上，咬牙切齿隧道：“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
“说不说！”张晓燕的脚狠狠地碾压起来。
“说说说！是李总……公司的女保安……他最好那一口！”
“他在哪里？”
“我告诉你了，但你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说不说！不说老子踩死你！”
“河水小区。”
又一阵风刮过，张晓燕不见了。
身材健硕的保安队长纳罕，这个女人的身手，怎么变这么强了。
李总跪在地上，不住求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早就结扎了，怎么可能让女人有身。我有心无力。那天晚上我是起了坏心肠，把你带进内室，刚想动手，突然一股风起，我就晕已往了。厥后我醒来的时候，你仍然保持原状。我立誓，那天我什么都没干！”
张晓燕盯着男人结扎的医疗票据，良久，一脚踹向了他的肚子，“给老子下药，对老子动手动脚，还说没干什么！”
男人哀嚎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横竖你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你不能赖我！”
张晓燕一脚一脚狠踹男人，只把个意气风发的保安公司老板踹成了一条死狗。
待她摸出刀，一步步走近李总时，身边蓦然泛起了一个身影。
阿九道：“快走，警察来了。”
“不走！今天不把他骟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总掉臂身上的伤痛，指着凭空泛起的阿九叫道：“鬼呀！”
阿九看都没看地上的人，随手一挥，他就失去了意识。
两人瞬移到第九号寺库。
阿九看张晓燕的状态，心中烦恼，好不容易寻到的业务员，总不能就此就废了。更况且她手上另有任务，完不成，他损失就大了。
阿九想了想，才道：“良心建议，把孩子留下。我观你的胎儿离奇，似乎是个灵胎。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能自己挣脱混沌的束缚，现在想来，可能有他的原因。”
“灵胎？”
“对。否则无法解释你的逃脱。我其时勉强能拼下四成法力救你，但可能会导致你我滞留在那个世界，无法再回到现在。幸运的是，我才到那里，你就自己挣脱了混沌。你一介凡人，除了灵胎，如何能挣脱？所以，只可能是他！”
“你冒险救我？”
对于张晓燕跳跃的思维，阿九有些跟不上节奏，“啊。”
张晓燕有些迷茫隧道：“有多久了，我有多久没获得别人的眷注……如此冷漠的世界，我一小我私家苦苦挣扎，第一次获得外人的眷注。为什么？”
能为什么。虽然是怕她死了，他的业务没人接手完成啊。
“谢谢你。以后我一定矜矜业业地干，不会浪费你的苦心。”
“呃，呵呵，好。”
那你肚子里的货怎么办？打了最好，有了小娃娃，太影响业务质量了。中途再整个什么幺蛾子，他就要被连累得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