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漫无目的地逛了逛,然后视线转向书房。什么地方能窥见秘密,那虽然就是这个地方了。
一进屋,就看到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文件公牍,满室书香。
啧,原来不光是个妾,照旧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妾。
摆在外头的,通常都是能见人的。藏着的,才有看头。
张晓燕朝角落里巨大的密码柜走去,停下。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作为阿飘,除了飘,她第一次运用特异功效还害死了一匹马,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敢启发新技术。
这会儿,是不是可以研究研究阿飘的新技术?
张晓燕试着往保险柜里挤,嗖地一下,居然进去了。
哦也,比自带的开锁功效还犷悍!
好技术,她笑纳了!
卧槽,许多几何金条!张晓燕差点没被柜子里的金光闪瞎了眼!
只见偌大的保险柜里,一泰半是金条和金块,底部一小部门才是现钞,横竖满满一柜子,除了钱就是钱。
张晓燕双眼放光,如果这些工具,都是自己的,那该多好啊!难怪人家万芳愿意当妾,人为也忒高了!
摸也摸不到,拿又拿不走。
张晓燕向里头吐了几口口水气流,悻悻地飘了出来。
她再次飘到办公桌上,看着上面的公牍。字看得懂,但意思不懂。
没劲。
张晓燕飘起来,想出去。
突然,一股邪气直透入张晓燕的灵魂,酷寒邪恶的气息让她打了个寒噤。
什么玩意儿?
张晓燕循着邪气,看着地板下面。
这里头,难道另有什么玄机?
张晓燕想像挤保险柜一样挤进地板中下看看,可她的头进入了一半,突然就被一股力量给吸住了。这股能吞噬灵魂的力量,让张晓燕本能地畏惧了,她拼命地外面拔自己的头。
苍天呢,别任务没完成,她就交接在地板中了吧。
张晓燕竭尽全力往外拔头,地板中的工具兴奋地往里面吸。一个拔不掉,一个吸不进。两种力量,诡异地到达了一个平衡。
张晓燕脑袋种进地板中,双手撑在地板上,屁股翘在半空中,双腿乱蹬。她心中一万匹草泥马闪过,麻蛋,好奇害死猫,这下可怎么脱身?
也不知在地板中种了多久,险些快发芽重新长出一个张晓燕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张晓燕松一口大气,尼玛终于来人了,太坑了这地儿,以后再也不来了。
张晓燕眼睛陷在地板中,看不清是谁进来,但凭极重的脚步声,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走到书桌旁,拿了件什么工具,就径直出去了。
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一切又归于平静。
啊啊啊!
怎么又走了?
张晓燕欲哭无泪,还不敢有一丝松懈,地下那股力量在无时无刻地发生吸力,她只分了个神,脑壳又朝地板中陷入了一丝。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乱七八糟的工具给吞了!
谁来救救她啊!
张晓燕心中呐喊!
活该的阿九骗子,这回真的要把她给害死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往前滑动,张晓燕的腿从空中放下来,四肢着地,躯干弯折,和地板角着力。
越往里,越能感受到里头那工具对灵魂的渴望,赵晓燕有预感,如果被它吞噬,她可能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恐惧感一点一点地凝结。
张晓燕觉得很冷,下地狱那种冷,比冰雪冷上一万倍那种极致的冷。
第九号寺库。
打瞌睡的阿九蓦然张开双眼,糟糕,九号有危险!
阿九捏了诀,想像以前那般在业务员遇到危险时去解救。可他忘了,因为一号二号三号的任务相继失败,在解决历程中,他受到了规则加倍的咒力,养了好几个月,现在才刚恢复三乐成力。能捏诀,却不能发生效力。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实在是糟糕透顶!
张晓燕的感受不是糟糕透顶,而是想把阿九给宰了!
什么她命不久也,统统都是扯淡。不定她还会长寿百岁呢,怎么可能暴毙街头。
忏悔,第一百零八遍忏悔。
当脖子都陷进地板的时候,书房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张晓燕精神一震。
一个轻柔的脚步走进来,走到保险柜位置,很快,密码锁打开的声音传来。随后,金子碰撞的沉闷声音响起。
能打开保险柜的女人,肯定就是万芳了。
视金钱如上帝的小姐姐,大慈大悲救人于水火的万芳女施主,醒醒好,别数钱了,快来把她拔出来可好?只要把她拔出来,张晓燕立誓,她再也不会和她作对了!
张晓燕的祈求万芳一个字都没听见。
万芳痴迷地把玩着金子,将柜子里的金条金块现钞挨个地爱抚一遍,看在金钱的份上,伺候男人而已,受点屈辱又算得什么。
只要获得男人的痛爱,这点钱算什么,徐家的钱,那才是大头。
全部,都是她,万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