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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斗兽

第三十五章:徐夫人匕首

猎命斗兽 冷得像风 2435 2019-06-08 11:35:00

  第一个信物明显是被人拿走了,到底是谁这么可恶!鲜一扬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另有那些身上带着玄字令的黑衣人,他们又是谁派出来的,到底意欲作甚?这些问题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外气来。

  原本,成均是要和他一起走的,但是鲜一扬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一小我私家运动,于是就婉拒了他,自己另选了一条门路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去。

  第二个任务给出的信息是“荆轲刺秦”。

  据《战国策?燕策三》纪录,当年燕国太子丹在秦国做质子,因为不满秦王政对他的态度而逃回了燕国。他眼见着秦国徐徐地吞并东方六国,秦兵迫近易水,心中万分焦虑。

  厥后,太子丹在谋士的推荐下找到了荆轲,并请求他到秦国行刺秦王政。荆轲允许了,带着由太子丹特意命人加工过的徐夫人匕首与燕国地形图、樊於期首级两个信物去了秦国。

  大殿之上,荆轲图穷匕首见,拿着徐夫人匕首追着秦王政满屋子跑。但是,或许是秦王政命不应绝,荆轲连续两次都没能刺中他,反而还被秦王政削断了腿,送了命。

  这就是“荆轲刺秦”的前后始末。

  ……

  鲜一扬看过了资料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伤道:“时势造英雄,生逢乱世时,为什么不找一个明主投靠呢?太子丹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为什么你们就看不明白呢?那时秦王风头正盛,志在天下,荆轲刺秦完全是逆天而行,这样又怎么会乐成呢?”

  他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下了“徐夫人匕首”五个字。虽然荆轲刺秦之后徐夫人匕首就不知所踪,但是在鲜家档案室的资料中,却有着一点关于它的蛛丝马迹。

  当年荆轲刺秦失败之后,大殿之上有一个官员被荆轲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趁乱收走了徐夫人匕首。

  没有人注意到究竟是谁拿走了匕首,也没有人在意匕首的下落。直到十七年后,早已统一六国平定天下的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徐夫人匕首才重现人间。

  持匕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的名字叫“沾蘷”,是一名新入职的刺客,他的刺杀工具是阉贼丞相赵高。奈何赵高与秦始皇待得久了,脾气秉性差不多,尤其是疑心病极重,出门必有左右护卫层层防护,府中仆人甚多,要想近身刺杀这个狗贼,还需要期待时机。

  那天听说赵高要买一头鹿,他便投其所好送了他一头鹿,一头白鹿。古时候便有白鹿为仙的说法,赵高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沾蘷今后成为了他的门中客、座上宾。

  突然有一日,赵高趁着群臣进宫朝贺之时命人将把头白鹿牵了进来,对秦二世说:“臣进献一匹白马供陛下赏玩。”

  胡亥又不是瞎子,是鹿是马他难道还分不清楚吗?他哑然失笑,徐徐说:“丞相说笑了,这明明是一头鹿,怎么会是马呢?”

  赵高板起脸来,质问大殿上的群臣:“你们说,这是鹿照旧马?”

  群臣反映纷歧,有的善于恶意奉承便顺着他的话说是马,有的朴直不阿便照实说了。沾蘷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也知道,这老贼是想借此时机看清朝中有哪些是自己人,好借此时机铲除异己。

  果真,秦二世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以为是自己冲撞了神灵,眼瞎了,于是就在赵高的部署下打着斋戒沐浴的幌子到上林苑去游猎了。秦二世前脚刚走,赵高就将那些在大殿上直言不讳的文武百官诛杀。沾蘷知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当夜,他潜进了赵高的卧房。月光如水,他能够看到赵高的床铺上有一团隆起,于是悄悄摸近床边,掏出徐夫人匕首对着他就刺了下去。这一下他就感受到了事情差池,这手感,底下不是人。

  此时门突然打开,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赵高在护卫的蜂拥下走了进来。

  沾蘷知道事情败事,目露凶光,拿着匕首瞄准他就刺了已往。护卫们拿着武器就冲他砍了已往。身上的伤一点一点变多,他却丝绝不在乎,他的眼里只有赵高这个狗贼,手中的匕首徐徐前进,目标明确。

  但是,偏偏在最后一刻,就差那么一点儿,一个护卫砍断了他的胳膊,砍下了他的脑袋,很快他就在乱刀之中被剁成了肉酱。

  赵高除掉了他,对徐夫人匕首却起了私藏之心。但是自从他拿到了徐夫人匕首之后就天天在梦里梦到被人索命。其时有术士对他说,这把匕首的主人都是刺客且都不得好死,匕首上已经沾染了他们的鲜血,留之不祥。所以赵高便把这把匕首扔到了荒郊野外,让它受风吹日晒以消其不祥之气。

  再厥后,这把匕首就被淹没在了华夏大陆历史的洪流中了。

  ……

  鲜一扬坐在旅馆的房间里喝了一口闷酒,然后对照着舆图计划着行进的路线。就在他埋头苦思之际,门外走廊里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四周变得极其平静,不是正常的寂静,而是死亡来临前的平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他感受到有些差池劲,于是就紧握匕首,站在房门前听了半天,然后才慢慢的握着把手,徐徐的转动,打开了门。走廊里一小我私家也没有,一点人气都没有。他走出房间在走廊中踱步。

  一堆黑影在他身后彷徨。

  他徐徐放慢了脚步,猛然一转头,身后什么都没有。他审察了一番,转身继续走。黑影在他转身后又泛起在了他的身后,尾随着他。

  他走下了楼梯,楼下的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对。他和与他擦肩而过的旅店服务人员目光相对,但是那人很快就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眼神。

  就在他走下最后一个楼梯台阶的时候,突然有一把刀在他的后面冲着后心直刺过来。

  这股杀气太过强烈,鲜一扬猛然转头,长刀已经到了他的心口处。他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一躲,但照旧晚了一步,左胳膊被剌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液汩汩的流淌,似乎奔流不息的山间河水。

  旅店里的客人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四散逃离,而事情人员却凶相毕露,他们上下左右将鲜一扬围了个水泄不通,并把藏着掖着的武器全都亮了出来,都朝着鲜一扬招呼过来了。

  鲜一扬想点穴止血,可是伤口中似乎被下了什么工具,一直在阻止血液凝结。没奈何,他只能按下机关,加长匕首向他们袭击以求自保。

  见匕首突然伸出这么长,这些人本能的向退却了一步,鲜一扬趁着这个时机从他们的一个空隙中撞了出去。

  这些人在他身后穷追不舍,鲜一扬只能且战且退。他的伤口上的血还在不停的向外流,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被那伙人杀死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

  他穿街过巷翻墙入院躲到了一个小院子里。由于血液流失过多,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把自己藏到了稻草堆里,听到了墙外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他就离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脑子一片空白,随后就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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