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小我私家相处得十分融洽,徐开和林溪兴致勃勃的想给他们四人的组合取个响亮的代号,蒋彦泽觉得无聊,懒得加入。
林溪提出以上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他们四个命名。蒋彦泽可以用青龙,徐开选白虎,正好齐继是女生,可以用朱雀这个名字,他自己作为四小我私家里最黑的一个,取玄字也算应景!
徐开征询蒋彦泽的意见:“你要是觉得青龙不够帅,就白龙好了!”
蒋彦泽十分无语:“白龙有什么好,连个九头虫都能给他戴绿帽子!”
“……”
“……”
“……”
他想了想:“不外‘猪’——雀倒是很适合某人……”
齐继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坏话!我提议效仿Flower 4,给咱们每小我私家取个混名——谁说花是女生的专属,你们几个颜值都这么高,以花为名也挺贴切的!”
徐开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林溪歪着脑袋冥想,蒋彦泽不想理这三个无聊的家伙。
齐继继续说道:“徐开来当花中之王,就叫牡丹好了!”
“徐牡丹?”林溪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心情。
齐继也觉得有点恶俗,连忙给自己圆场:“大俗就是风雅,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嘛!想当花中之王,只能是牡丹啊!”
为了当一把王者,徐开咬牙忍了!
“那林溪呢?”徐开问。
齐继想了想:“玫瑰吧!”
“为什么?难道他长得像爱神?”徐开嫌弃的看着这个黑炭头。
“他肤色深……”她弱弱的解释。
“哈哈哈哈……林玫瑰……”徐开没良心的大笑。
林溪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是红玫瑰了!”
“那阿泽呢?”徐开不怀美意的问。
“同问!”林溪附议。
蒋彦泽也看着她,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她的眼睛左转转右转转,清了清喉咙说:“水仙吧。”
“什么寓意?”徐开急切的问。
“悦目呗!还能是什么!”她企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蒋彦泽危险的眯起了眼:“自己交接照旧我去百度,选前者你另有生路,选后者我就让徐开每天唱两首歌,连唱一个月!”
徐开唱歌的水平已经到了神憎鬼厌的水平,她虽然不愿意选,只好支支吾吾道:“水仙花,寓意特别美好啊,纯洁啊、祥瑞啊、自恋啊、坚贞之类的……”
虽然她连续说了一长串,三小我私家照旧轻易的捕捉到了重点——“自恋”。
蒋彦泽瞬间黑了脸,徐开和林溪憋着笑。
齐继不敢看蒋令郎的黑脸,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屋顶,典型的欲盖弥彰。
“我们三个都有了,你自己呢?你选个什么花?”
徐开美意帮她解围,心里还重复品味着“蒋水仙”三个字,暗自偷笑。
“向日葵怎么样?”比力不女性化,切合她的人设。
“菖蒲吧。”蒋彦泽开了口。
“为什么?”齐继问。
“花够多了,需要点草陪衬一下。”
“有什么寓意呢?”林溪也来掺一脚。
“避邪!要是不想叫齐菖蒲,叫‘奇葩’也行,正好同宗!”
蒋令郎就此盖棺定论。
齐继不平气的对他做了个鬼脸。
如果有人问齐继,比学习更让她开心的事是什么?她的答案一定是唯二的:用饭和睡觉!
可能睡觉会比用饭还要更开心一点。
睡眠对于多数中国学生都是稀缺资源,是限量发售的奢侈品!
特别是重点中学的学生们,八小时睡眠多数情况下是假期或者身体不适时才气享受的“优待”!
春天不是念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待到秋来冬又至,收拾书本好过年。
齐继虽然不苦学,但是她困!俗话说春困秋乏夏瞌睡,可她一年四季都是“特困生”!每每在电视上看到蛰伏的动物——都眼红得想流泪!
早上,同学们陆陆续续到了教室,齐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书包掏出书本和文具,把帽子收进书桌。
前排的刘婧转过头来:“齐齐,能把你的帽子借我戴一节课吗?”
“啊?可以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照旧痛快的允许了。
刘婧露出谢谢的笑:“太好了,我忘了这周自己坐第一排正对着讲台,今天有语文课,我可不想被‘雨神’喷满脸。转头我戴完了,帮你洗洁净再还给你啊!”
语文老师上课很是有激情,讲到激动之处,时常口沫横飞。
各人戏言如果他读“八百标兵奔北坡”或者翠鸟的故事,那效果一定是极好的!
就是苦了讲台下的同学,时常“天降甘霖”,被“雨露滋润”!
徐开戳破她的理想:“你别突发奇想了,上课戴帽子,嫌自己命长啊!”
刘婧也意识到这个措施行不通,很是沮丧。
“你是不是有许多顶棒球帽?”蒋彦泽突然问。
齐继颔首:“对啊!”
“为什么这么喜欢戴帽子?”
“因为我妈说女孩子的脸不能晒,容易长斑!”她复述着母上大人的理论。
蒋彦泽状似不经意的一瞥:“那我怎么经常见你反着戴,把帽檐放在后脑勺,你后脑勺也怕长斑吗?”
“……”
徐开大笑:“阿泽得分!”
“因为这样比力帅!”她回覆。
“你一个女生耍什么帅!”蒋彦泽有点无语。
齐继一本正经的回覆:“你知道吗?有一种说法,说外国人在美国领土生的小孩在18岁时可以选择自己的国籍。如果我到18岁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你猜我会选男照旧女?”
呆瓜三人组呆若木鸡,被眼前这个家伙的脑洞吓住了。
***
齐继连续三次全校大考稳居年级第一,而且都以两位数的差距将第二名远远的甩在后面。
严肃如班主任任老师在每次考试之后,都忍不住对她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蒋彦泽他们三个严肃认真的审察着她,半天都没有说话。
“干嘛?”
虽然对呆瓜三人组犯傻已经习以为常,但照旧没有措施做到视若无睹。
徐开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看你的小脑瓜到底是什么做的?也没见你比别人多用功,怎么就这么厉害?”
齐继无语:“我每天都不睡觉,用饭的时候做习题,蹲马桶的时候背单词,走路的时候练听力,这样可以吗?”
徐开认真的颔首:“你小心便秘!”
“给你起名的人会算命吧?早早就算出你是文曲星转世,要缔造奇迹!”林溪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是合理。
她不太想理会这几个无聊的家伙,但照旧要为自己正名。
“我妈说人的一生永远在路上,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要继续前进——所以我叫齐继!”
蒋彦泽若有所思:“考第一名也没见你兴奋,所以你的目标更高更远,是清华、北大照旧哈佛、耶鲁?”
她耸了耸肩膀:“如果实现了,你们总会看到;如果实现不了,也不需要知道。”
间操结束,同学们回到教室。蒋彦泽见齐继呆坐在座位上,伸手捅了捅她。
“干嘛?”
她怒目相向,蒋彦泽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往后仰了仰。
徐开好奇:“今天又是演哪出呢?”
齐继白了蒋彦泽一眼,从书桌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扁盒递了过来:“给你。”
虽然外表被人用心装点过——左上角以粉色花瓣贴成了心形图案,不外照旧很容易看出应该是一盒巧克力。
蒋彦泽没有立刻接过来,他有点理解不了眼前的情况。
或许是物以类聚的缘故吧,齐继从来没有帮其他女生转交过礼物或者信件给他,所以……这盒巧克力是……他因为某种可能性极低的推测,心中乱了节拍。
他看了看齐继,用手指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这家伙怎么开始用手语了?”虽然费解,齐继照旧点颔首。
后面两只也平静下来——事实上徐开和林溪已经兴奋得快疯掉了。
两小我私家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无声的对相互说着calm down!
这一刻对阿泽意义重大!他们恨不得高唱“我们期待这一天,等了几多年”!
如果这里不是教室,如果不是坐满了同学,预计这两货要紧紧相拥、喜极而泣了!
只是小姐姐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讲明呢?时间所在都有点奇怪,不外天才的大脑原来就应该和凡人差异,对吧?
蒋彦泽的反映让齐继摸不着头脑。
他似乎有点不自在,垂下眼,搓了搓手,似腼腆又似局促,抬起眼看着她,忍不住又翘起嘴角。
“那个……你……”他又搓了搓手,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齐继突然想到这三只的反映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巧克力!
“我的神啊!真不知道是我神经太大条照旧这三只大脑回路不正常!”
她皱着眉、斜眼看着身旁这个脑补型戏精,藐视又恻隐:“这是你母亲送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一枚核弹!
旁边这只还好,只是呆若木鸡,后面两个家伙呆愣了片刻便开始捶着桌子爆笑。
齐继被震得耳朵疼,揉了揉耳朵,嫌弃的转头。
徐开已经滑到桌子下面,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喊救命,肚皮疼死了。
林溪边笑边拍桌子,气若游丝的哼哼:“原来——这就是——笑——出腹肌,我——今天终于——知道了!”
蒋彦泽满脸黑线,对于自己提供了这么好的笑料很是不甘。
幸好上课铃声响起,化学老师走进来,教室里平静了。
“我妈怎么来了?”他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说的是谢谢我这个模范拯救了你这个迷途羔羊,至于有没有其他目的我就不知道了!老师看我们了,别说了,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