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夏县主看了一眼却说:“我倒不爱吃,觉得腻了,那日尝过蒋妹妹做的翡翠凉果,对这些就看不上眼了。”
蒋瞳羞涩一笑:“哪里哪里,纯夏姐姐别笑话我了,多得姐姐给的方子,我母亲吃后身体好了许多,想着等母亲身体好些了,再上门谢谢纯夏姐姐。”
“这小事真别挂齿。”纯夏县主摇了摇手:“你母亲吃了好,我倒一ㄇ兴奋的。蒋瞳,你画吧,那天我看你画得也是不错的。”
“那姐姐们可别见笑啊,蒋瞳献丑了。”蒋瞳也没推拒,挽起袖子在纸上慢慢画。
宝相庄严并不易画,但幸得在扬州祖宅里打小就被祖母薰陶着,她倒一ㄇ下了不少的功夫学。
父亲不在身边,她只能依赖着母亲,祖母是个严厉的人,二叔的几个孩子也是生动会说话讨祖母欢心的,她只有下功夫让自已事事做得更好,这样就不会让人轻视,这样祖母就会喜欢她。
“哇,画得可真好啊。”
“嘘。”纯夏县主摇摇手,示意林彩蝶和钟离不要说话干忧了蒋瞳。
一个丫鬓过来,林彩蝶走出凉亭低声问:“可是有什么事?”
“小姐,姚令郎和舅夫人也来了。”
林彩蝶一喜:“我舅母和展哥哥来了?”
“正是呢。”
“今儿个可真是热闹,不外我现在走不开,再等一会我去给舅母行个礼。”
“是,适才夫人也跟舅夫人说了,现在正在正厅用着茶,想必也是不会走那么快的。”
没等多久,长廊那儿就有人摇着扇子信步闲庭慢悠悠走过来,正好遇上了刚出来的林彩月,二人在聊着什么,然后林彩月带着往这边来。
姚展停下了步子,隔着几个曲折的长廊看着凉亭,眼神落在玉色百花曳地裙的蒋瞳身上,青丝只简朴地用些珠花装饰,可是却美得叫他移不开视线。
都说纯夏县主貌美如花,但是他看来,那纯夏县主比起蒋瞳来却是要逊色了。
“好了。”蒋瞳搁下笔:“我们看看哪里差池,多修改频频会更好。”
“你画得真好。”纯夏县主夸赞地说:“不外你看彩蝶的心思都不在这了呢。”
蒋瞳转头一看,果真林彩蝶直直地看着前方,蒋瞳抬目一看,瞧见不远处的姚展。
月白色的衣角在风中扬起来,阳光下的少年丰俊如玉般,怎叫人无视之,林彩蝶在看,偏偏钟离那个笨丫头也看得移不开视线。
到哪里都有他,这倒是奇了怪了?虽说前世的缘会纠缠着,但是无处不入,却叫人生疑了?
蒋瞳定定神,暗里伸手揪了钟离一把。
钟离吃痛收回了目光,蒋瞳拉着她说:“离妹妹,你看哪里需要改的?”
钟离看了一眼:“瞳姐姐你画得极好,不用改呢。”
“若不改上频频,不能叫好,照旧用点心好。”
“姚展失礼了,打忧了几位姐姐的平静。”那边的姚展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一样,说话了。
林彩蝶就呛他一句:“你知道是打忧,还要说话。”
姚展脸上有些下不来,讪讪地笑:“失礼了。”
纯夏县主拧拧眉,倒没说什么,只把心思放在画上,与蒋瞳商量着哪里需要改改好。
“我有一个朋友,他与大觉寺的静明大师有友爱,不若给他拿去请静明大师看看,让大师指点指点。”
“那更好了,就有劳县主了。”
纯夏县主一笑:“你就是爱生份,蒋瞳,真的是看不出来你才气如此好,那日在唐府,你倒是蕴藉了。”
“我倒不太擅长于画花的,只是小时候祖母十分信奉佛,家里也设了小佛堂,对这些下了些功夫而已。”
“也不是下了功夫就能做得好的,这世上许多人费尽功夫,照旧一事无成,有些人呢,从来不费功夫,就得尽了利益。”
林彩蝶就说:“是啊是啊,就像我墙后面这个园子的主人,人家可是不费什么功夫就荣耀无上。”
“吆哟,有人回神了。”纯夏县主讥笑她。
林彩蝶倒也不羞不恼:“说得像是我走神了一样。”
“你虽然走神了。”蒋瞳也笑,看了钟离一眼别有所意地跟林彩蝶说:“你表哥一来,你就走神了,适才丫鬓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呢,你和你表哥看着倒是很相配。”
纯夏县主也笑了:“听闻你们二家要订亲了,到时嫁到姚家去看个够就成了,现在照旧好悦目看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