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瞳见她开开心心回去,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红柳擦拭着桌子:“小姐,是不是舒姨娘叫她过来的啊?”
“看她那样子,倒不像,一会你包点蜜饯,另有这庐山云雾茶叶送已往给她吧。”
“好的,不外我听这府里打杂的人说,这二小姐不是个智慧的,三岁的时候都还不太会说话,对下人倒是很宽厚,舒姨娘怕底下的人欺主,就指了个叫寒烟的丫鬓已往,那个丫鬓可是个精明的人,谁也别想乱来得了她,不外要是底下的人做错了事,二小姐知道了还会帮着遮掩一二的,为此舒姨娘另有频频气得责备她是个不开窍的。”
听起来秀碧倒是个淳厚的人,蒋瞳叹口气:“这倒也不知往后会怎的。”许是年纪小吧,等长大了若心性稳定,照着娘的心性,也不会薄待了蒋秀碧的。
红柳又压低了声音说:“小姐,我还听说了,舒姨娘肚子里怀的是个男胎,吃了不少回春堂关婆子的药,那关婆子拍着胸脯保证舒姨娘肯定会生个大胖儿子。”
“那你可有探询到,为什么父亲会突然让我和母亲到京城来?”她觉得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红柳摇头:“这倒不知道。”
“你跟这府里的的下人好生交好,若是有人探询我的事,你也不必刻意隐瞒什么。”
红柳跟人打探消息,或许别人也想从她那获得消息,无利而不往。
在房里用了午膳,房里也闷热了起来,蒋瞳靠在美人塌上小息,红柳便在一边摇着扇子。
迷迷糊糊中,又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很热的天她不愿睡,母亲便摇着扇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睡。
父亲进来了,跟母亲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气冲冲地走了,母亲伏在桌上哭:“你凭地对我这般无情。”
她不知要怎么办,她有些怕,就那样静静地冒充睡着听着母亲轻泣的声音。
然后不久,母亲就带着她回扬州了,那一回就是漫长的十一年。
睁开眼睛,蓦然看到是母亲在跟前给她打着扇子。揉揉眼睛她没有看错,真的是母亲。
“你醒了,瞳瞳,是不是母亲吵醒你了?”蒋母温和地问一句。
“是睡醒了,母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生也不让人叫醒我。”
“瞧你睡得正沉,这些天也是累着了。”她温柔地笑,顺着女儿长长的青丝:“你离表妹让我给你带了盆腊梅盆景过来,我看就放在这门口左边,待到冬时梅花一开,在门口就能闻到梅的冷香了。”
“我只是说说,没曾想离妹妹就认真了。”
“你往后在你离妹妹那儿,别开多玩笑,她性格虽然看着生动开朗,却是个较真的。”
蒋瞳点颔首:“嗯。”
“你姨母家里这些年也越发的不如从前了,京城陪嫁的那些店肆大多都变卖,但是她也是个好强的,我便也冒充不知,瞳瞳,这些给你。”蒋母从一边的小桌上取了个黑漆方盒子,放在蒋瞳的手里。
蒋瞳打开一看,满眼惊讶:“母亲,这是?”
“是京城这些铺子的宅券,另有打理铺子那些长工的身契,今天折桂家的去试探了一下,发现那些铺子早已是变了个样,若非有些不行替换的老掌柜还坚守着,只怕早就不知成什么模样了。”
“都是舒姨娘的人吗?”
蒋母叹口气:“也是怨我,从来未曾治理过京城这些的,真要照此下去,真不用多久,只怕那些铺子都市易主。舒氏都不知打的是什么战略,这些放在我那,我也不知有没有人会打这个主意,倒不如放你这来得放心。”
“母亲,那,银子还能顺利拿取吗?”
“我没让折桂家的打草惊蛇,只让他暗里联系那些以前的掌柜的,但是这事也不能拖,母亲明天和你去宝华楼吧。”
蒋瞳便晓得明儿个母亲就要在舒姨娘不防及的时候开始加入取回商铺,也颔首道:“好的,母亲。”
蒋母有些无奈地说:“母亲也不想让你多抛头露面,只是你也到了得学着要管家理事的年纪了,跟在母亲身边多看看,往后遇事了也不至于没个主意。”
“母亲。”蒋瞳靠在她的肩上:“有母亲就好了,瞳瞳不想费心什么。”
蒋母慈祥一笑:“往后瞳瞳订了亲,嫁了人,难不成还要母亲随着已往给你管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