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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醉雨记

第二十二章 合救燕王妃

山河醉雨记 半霎催归雨 2877 2019-06-11 01:16:48

  深夜,未蒙行宫早已掩去了灯火,只东屋的一间小小的卧房依然烛火颤颤。霍冰卧于房梁之上,看到另一侧的黑影闪现,二人颔首示意。风起风落,二人已经轻落于卧房之外。看了看那卧房中的烛火摇动,一个妇人的影子就映在了竹窗上,她在干什么?穿针引线,似乎在缝什么工具。霍冰与那黑影对视一番,那黑影冲他点颔首,一闪身,隐藏于夜色的内幕之下。那妇人竟是那样的平静,温温柔柔的,灯火都不舍得再摇摆,生怕打扰了她的视线。

  一阵屋门虚掩的声音,那妇人抬头看看那房门,正看到霍冰站在门侧,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

  她是------,她不是羌渠人。

  “燕王妃?”

  “你是?”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闯进自己屋子,燕晴到并不受惊,这么多年,见到过的,遇到过的惊奇事情不行胜数,她也早就习惯了意外事情发生。

  “哈勒炎王爷让我带你离开。”霍冰又仔细看了看她,她不是羌渠国人,她是周朝人。

  “炎儿,他可好。”一听到自己的儿子,燕晴心里放心不下。

  “王妃,此地不宜久留,还望王妃与我离开,待见到王爷再说不迟。”霍冰不待回覆,请她快速离开。

  “好,我跟你走。”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燕晴只想见到自己的儿子。

  二人刚刚出屋,只见那门口早已有一排弓弩手黑压压的围在一周。

  那不远处,未蒙的声音刻薄难听逆耳:“燕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不说一声就要走。”

  燕晴从身后站于身前,不惧那弓弩手:“我要去见炎儿!”

  “燕妹妹,你莫要担忧,哈勒炎在塞外打仗,打仗完自会回来,你又如何去找他,你若走了,可汗跟我要人,我可怎么向可汗交接。”看着未蒙那一张一合的嘴,霍冰竟有些心烦。

  “未蒙,你莫要拿话诓骗我,我知你心中所想,我与炎儿从未与你争抢过什么,只是你自己内心作怪而已。”

  “燕晴!自你来我羌渠,可汗他从未有拿正眼看过我,我可是这羌渠国的皇后,是大巨细小的族长选出来的正王妃,可是你,只是一个外族外姓之人。”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就连内心也被蒙蔽了。未蒙声音尖锐难听逆耳。

  霍冰知此地不能久待。将燕晴拉于身后。

  许是多年的妒火被激起,那未蒙仍未停止咒骂:“你这个蒙蔽可汗双眼的狐狸精,你这个贱人------快,将这个女人给我------”

  那难听逆耳的声音尚未结束,只听得房梁上“噌噌噌------”箭雨般向那围绕霍冰周围的弓弩手直射而去。

  不行能!那房梁上有人。看着箭声飞过,那弓弩手一个个倒地,未蒙惊吓就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托住燕晴,霍冰一跃而上,就听得铛铛刀剑声响起,将身前几个未被射杀的弓弩手斩扫。冲出困绕,不想那门外仍有兵士涌进来,此时现在那哈勒炎死侍也跳下房梁,和未蒙手下的兵士杀做一团。

  未蒙双目渗血,惨森森的笑说:“你以为你们能逃的出去,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我的人,今夜就是累也要把你们累死。哈哈------”那阴森森地笑声,如何都想不到是那位雍容华贵的皇后。

  霍冰从未有如此难突破重围,未蒙手底下的人像是不要命似的朝着他二人扑来,刀上全是血。那黑影中有一须发花白的老者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那人正是哈勒炎侍卫哈勒骨。再看燕王妃从容淡定,霍冰心中敬佩不已。主意已定,霍冰道:“王妃,冒犯了。”说着将刀系于身后,抱起燕晴,一个腾空,跳至不远处的石桌之上,再一个腾空,跃于房梁,就听得“嗖——嗖——”两声,那燕晴一声闷哼,昏迷不醒。

  暗叫一声“欠好!”霍冰斗胆跳出房梁,二人皆摔倒在地,再也顾不得许多,抱起燕晴,跳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飞驰向贡城。

  那马儿,你可否再快些,再快些。看着燕王妃那苍白的脸色,虽已不是少女,但那秀丽的脸庞还能看出当年的容貌,定也是个美丽的女子,“王妃,你且忍忍。我们马上就到!”

  霍冰心急如焚,那马儿在途中一闪而过。

  贡城驿馆内,哈勒炎立于屋外,双拳紧握,浓眉深皱,那蓝绿色的深眸中藏着忧伤,谢知秋站于旁侧,连声叹气。霍冰立于远处,额头汗水直冒,那青色衣衫已经破烂,手上还沾满鲜血。

  两个时辰已往了,谢雨柔推门而出,哈勒炎转过身,看到她那额头汗水,疲惫神色。看着哈勒炎那担忧的神色,谢雨柔让出门口,那哈勒炎闪身进入屋中。谢知秋迎了上去,“如何?”谢雨柔理了理额间秀发,摇摇头。那箭上剧毒难解,恐怕就是母亲在也无能为力了。那下毒之人如此心狠,定是要让中箭人必死。

  看谢雨柔的心情,霍冰自知酿成大错,绝望的闭上眼睛。一生护人,这一次,竟然失手了。

  温暖的房间里,燕王妃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再厚的暖被也护不住她身体的严寒。

  哈勒炎跪于床侧,静静地看着这个平静的女人。

  她的手瘦弱冰凉,哈勒炎大掌如何暖都暖不住,燕王妃反手握住自己儿子的手,他长大了,这许多年,她看着自己的孩儿长成了年轻英俊的男子,那羌渠国大巨细小的族长之女都恨不得嫁给他,可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自己的儿子,做母亲最为清楚,只是还没有遇到对的人。

  “那女人极好,你的眼光是最好的。”自那日回来,他就不停地缠着她问,那周朝的女子都喜欢些什么小玩意,看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定是看上了哪家的女人。

  “可是她眼里的忧思你看获得吗?”燕王妃声音微弱,“你希望她和母亲一样,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整日望着那窗外过一辈子吗?”

  “尊耶——”哈勒炎声音哽咽。

  “放她走吧。你若爱她,就给她自由。”那冰凉的手轻抚上哈勒炎的脸颊,我的孩儿长大了,未来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两行热泪流过脸颊。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不是伤心泪,那是英雄泪。

  “尊耶——”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惊动了屋外众人。谢雨柔心沉到谷底。燕王妃虽柔柔弱弱,拔那箭矢一声不吭,恐怕就是战场上的男子,也难忍受那疼痛。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哈勒炎的心该有多痛。想到此,她竟流下泪来。

  夏风吹过,那株桃树早已繁花散尽,立于桃树下的霍冰不知何时已经默然离去,不知去向。

  谢知秋无声无语,回入自己屋中。只留谢雨柔在那门外伫立良久,不愿离去。

  走上阁楼,推开那窗,那卖草鞋的老爷爷不知今日有何事,未曾在楼下叫卖。看着那一路熙熙攘攘行人,谢雨柔陷入了沉思。就连那身厥后了人都未曾发现。

  “我尊耶是江南人,父亲是江南织结构的官员,我尊耶也是江南有名的秀女,那年我父王随族人进都梁朝拜,在路上遇到了我尊耶。她与我父王所见的其他女子都差异。我尊耶掉臂家人阻挡,一心跟他回了羌渠,我父王本要取我尊耶为妻,不意族中阻挡,以可汗之位相逼,我父王反抗不外,娶了未蒙,做了可汗。”哈勒炎重重一声长叹,“这么多年,我和尊耶在羌渠,除了父王之外,再没有亲人,我没有族人,只有手里那五万的虎骑军。我父王,早已不是我父王,他是可汗,是羌渠国的一国之君。我和尊耶早已想清楚了这些。”说完这些话,似乎已经用尽了气力,“柔儿,我定要为我尊耶报仇。你可懂我!”那哈勒炎声音悲愤,眼中含泪。

  谢雨柔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哈勒炎将谢雨柔紧紧拥在怀里,心中暗道,“柔儿,我允许我尊耶,放你自由。今后天南海北,各自离去。”

  看那门外身影一闪而过,哈勒炎知道该走了。

  “哈勒炎,你------”谢雨柔紧紧拉住了他,“你别走,”也许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谢雨柔咬了咬牙,“你今晚可愿意留下来陪我。”细碎的声音柔柔腻腻地从她嘴里说出来,暖了他的心。

  那哈勒炎怔住了,定定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谢雨柔拉住他的衣襟。那门外身影又是一闪。哈勒炎再不敢转身,挣脱那玉手,头也不回,出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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