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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醉雨记

第十二章 惊变辽州城(1)

山河醉雨记 半霎催归雨 2146 2019-06-02 20:48:19

  那茶室安平静静,那茶杯中的清香袅袅绕绕,张元靖未曾想,刚刚见到谢雨柔的那些深情浓意竟被这一席话击打的零零碎碎。正在这时,门外一声叩门声,随着那声音,陈毓秀怀抱娃娃款款走进来。二人站起身来,谢雨柔叫了一声“嫂嫂。”

  那陈毓秀作了个揖,对谢雨柔说:“妹妹,我这孩子是妹妹所救,这次出来,还望妹妹给他起个名字。这也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

  “这------”谢雨柔觉得有些不妥。

  张元洲这时也走了进来,“还望妹妹允许了吧,都知妹妹可是都梁城里有名的才女,这诗书读的比我们都多。”

  谢雨柔看着那襁褓中粉嫩粉嫩的一个小团子。那小宝物看着她,冲她嘿嘿一乐。谢雨柔马上心都被融化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想一个。”她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转身对张元洲说,“我记得有一首塞外诗,儿时的时候张伯伯曾经给我读过,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不如就叫张晓鞍吧。”

  提起父亲,张元洲不觉目光莹莹,那李太仙的诗当年是父亲的极爱,父亲也经常在他儿时为他吟诵。谢雨柔以父亲最爱的诗为孩子起名,张元洲连呼三声“妙,妙,妙”,兴奋地拍手赞美。“就叫张晓鞍。”四人均开心地笑起来。

  看着怀中的孩子,张元洲内心佩服,那谢雨柔无论为人照旧处世均是极好,与那养在内室中的千金到并纷歧样,真不愧是相国之女,倘若真是自己的弟媳那该多好啊,身为兄长,这么多年弟弟的心他怎能不知道。虽已嫁人,看他与秦昭此番情况,定是互不相认,未曾相识,再看自己的弟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倘若有时机,定然为弟弟促成这一段姻缘,想了想,心下已定。

  这时,那门外的一个小厮轻轻敲了几下门,那张元洲听到声音,知是要催自己回去了。于是对谢雨柔说:“妹妹,今日急遽相见,我们需得回去,那辽州城近日守备森严,前几日守备大人接待了几位来自都梁的差使。特令我们各司其职,不要擅离职守。我也是------”

  谢雨柔似乎捕捉到什么消息似的,忙问:“都梁的差使,是些什么人?”

  看谢雨柔这么突然疑问,张元靖赶忙回覆:“为首的那个叫丁飞,听说他有一个哥哥叫丁辉,是给历王办差的。”

  “赵有成的人?是丁辉!”谢雨柔大吃一惊。“他们可是要找一小我私家?”

  张元洲淡定的回覆:“正是,守备大人没有说是谁,只派手下几个亲信秘密寻找,这几日,他们一直在守备府秘密商议着什么事情。”张元洲虽是参将,但是那守备张景深生性多疑,平日并欠好相处。

  看来那张景深一定也是赵有成的人了,谢雨柔心下了然,对三人说:“他们其实要找的人是我。”先前那一路上险恶,谢雨柔不敢多讲太多,现在看来已是无法隐瞒。于是就把那赵有成勾通羌渠国之事,以及秦昭派卫楚护送而来一路又详细讲与三人。讲完后,四人均陷入沉思。

  片刻,张元洲道:“家国之事,有国才有家,那赵有成身为大周朝的皇子,竟然勾通外邦,妄图谋反,陷我黎民与水火之中,那永定侯------”他看了谢雨柔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那永定侯连年征战塞外,收复失地,护我大周国边疆安宁,黎民才气安身立命,那天子才气稳坐山河。”

  陈毓秀看张元洲一番慷慨之言,有些不行思议,她良人今日不知为何,有这许多叹息。

  那张元靖心知哥哥内心所想,忙上前增补,“雨柔妹妹,你有所不知,数月前,那永定侯收复城池,派人来信,让张景深兴兵,我和哥哥以及众将领都摩拳擦掌计划兴兵一起收复失地,可那张景深龟缩在守备府,就是不愿借兵。还说什么,秦昭借兵,死伤的都是守备府的兵,劳绩都是那秦昭的。”说完,张元靖早已经怒不行遏。

  “为何秦昭不参那张景深一本?”谢雨柔问。

  “恐怕侯爷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缘由,那张景深既是赵有成的人,那这一本就欠好参了。”张元洲深知政界险恶,想必那永定侯定是也诸多考虑。

  说到此,那小厮又在门外敲了三下门,张元洲自知不能再多留。忙向谢雨柔告辞道:“雨柔妹妹,我三人先得速速离去,待我和元靖想好措施,自会派人和你联系。告辞!”说完未便多留,就计划带二人离去。那张元靖恋恋不舍地看了谢雨柔一眼,也随着走了出去。

  门外小厮早已焦急地期待多时,看张元洲出来,立刻跟了上去,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张元洲,“大人,适才有小我私家让我把这信交给您。”

  张元洲顿感蹊跷,迅速打开信函。看完信函,张元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陈毓秀看见自己的丈夫此等心情,有些担忧,不禁问:“老爷何事?”

  “无事,无事,乃是一位故友的信。”张元洲将信收于怀中,故作淡定,有意无意地去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张元靖,这才放心离去。

  那三人已走,谢雨柔不敢多待,这才从茶室出来,一路买了几样糕点,几样日常生活所用之物,这才故作悠闲的回了守备府。

  深夜,翠鸣山下,一身影快马加鞭从辽州城直奔而来,那人正是辽州城参将张元洲,待到那林中,只见月色皎洁,枫林震震,在那皑皑月色之下,一身材魁伟,窄衣锦袍的黑衣人背手而立。

  张元洲飞身下马,双拳拱手行膜拜之礼:“末将张元洲参见侯爷!”

  那紧身黑袍人正是秦昭,“张元洲,那李寻昭找你何事?”

  “这…”张元洲惊骇不安。

  秦昭转身直视张元洲,那黑眸幽深至极,仿若利剑一般直刺张元洲,张元洲惊得一身冷汗,“恕末将不能直言相告,末将允许李医生替他守旧秘密,况且他救了我妻儿。”

  “认真不说?”秦昭声音降低,目光冷厉。

  张元洲冷汗淋漓,沉了沉,憋了一口气:“认真不说!”那样子,似乎杀头都不怕。

  那秦昭面容冷峻,身形挺拔,深冷的双眼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整小我私家透着一股严寒的戾气,那眼眸直直地看着张元洲,片刻,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已。”

  那张元洲堪堪松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让这瑟瑟夜风一吹,马上透心凉。

  风吹林摆,那深林之外,永定侯十一护卫秘密守候,簌簌冷风而过,吹散了霍冰的头发,他知今夜乃要害时刻,不敢有丝毫懈怠。自消息来报那张元洲入蓟州城,他便紧密跟踪,一同跟踪的,另有那身份不明的谢雨柔。“李寻昭,李寻昭,你到底是谁?”

  卫楚,你又身在那边。那真相仿若近在眼前,可又那样捉摸不透,那模糊中带有忧伤,是卫楚的,照旧那李寻昭的。深林之中,一阵马蹄声随着那夜风由近而远咆哮而去,永定侯从林中深处走出来。双眉紧皱。那张元洲冒死不愿吐露实情,让李寻昭身份越发扑朔迷离。秦昭心中气急松弛:“张元洲,若不是大战在即,本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骏马飞驰,猎猎风声,张元洲挥鞭疾驰:“元靖,为兄已经尽力了。待此战之后为兄自会书信相国,送你二人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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