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进入南方的雨季,动不动就一场暴雨把整个都市淹没。
有一次我和陆嘉咏外出游玩,到了下午下起了暴雨。回到学校时,学校的积水已经差不多到膝盖那么高了。
正当我在想该怎么回宿舍的时候,他心疼我,畏惧积水打湿我的脚,背着我从校门口到女生宿舍门口,一路上好频频打滑,他愣是硬生生站稳没让我摔着。
我撑着雨伞,往他身上靠,他总说往后些,别淋湿伤风了。
到了门口,他放我下来,我一看,他裤腿都打湿了,鞋子都能挤出水来,头发上也有水珠,整小我私家落魄不堪。
他交待着我回去赶忙拿热水泡泡脚,把头发擦干,然后趟着水又回去了。
因为我们女生宿舍位置高,所以没怎么积水,我回到宿舍时,鞋子基本是干的。
我擦着头发,给他打电话,是他室友徐陌接的。
他说陆嘉咏在洗澡,刚刚回来一身都湿透了,说路上不小心滑倒了。
我听完心疼得不得了,他预计是背了我一路,体力不支了,也不吭声,硬是把我背回宿舍。
厥后到了黄昏,这雨越下越大,一点没停过,整个学校像泡在池子里。
差不多7点的时候,我在宿舍里肚子饿得咕咕叫,想吃工具,可是宿舍的库存早被我清光了,外面雨下得这么大,饭堂又那么远,去饭堂肯定一身湿透。
厥后雨徐徐小了,我正计划去饭堂吃个饭。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陆嘉咏,他让我去女生宿舍门口,给我送饭。
我出去看见他,撑着把大伞,手里领着两个大袋子,站在水里,看见我,趟着水走过来把工具递给我。
“快别出来了,外面水淹。”他说着把我往里推。
“这么大雨你就别给我送饭了。”我说。
“没事,不用饭怎么行,得胃病怎么办,况且我自己也要用饭啊。”他说。
雨虽然小了许多,但是依然打湿了他的头发。
“那你回去小心些,刚刚徐陌说你摔倒了,你没事吧?”我心疼地问。
“没事,不小心磕到了,我待会回去注意点就是,你赶忙回去,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他说。
我转身离开,转头看他,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我,直到我看不见他了,他才慢慢趟着水离开。
回到宿舍,换好衣服,我打开袋子,一袋饭菜和汤,一袋都是平时我爱吃的零食。
我吃着饭,心里不是滋味。
我突然想起我们在一起许多的小细节。
路上走着走着我的鞋带松了,他会不盘算形象,蹲下来给我系上。
每次他外出不能陪我,都市给我带回来种种各样的好吃的零食,或者种种好玩的。
艳阳天我特别怕热,他总会拿着小风扇在我身边给我吹着,让我不中暑。
下雨天我忘了带伞,他总能实时泛起在我身边,撑着伞送我回宿舍。
夏天外出我被蚊子咬了,他都市从包里拿出清凉油帮我擦,厥后我才知道那瓶清凉油他从不离身。
冬天我忘了带手套,手冻得红红的,他总会抓着我的手放进他的衣服里暖和,自己却冻得发抖。
我生病,他比我还难受着急,恨不得把针插在自己身上。药很苦,他总能给我变一颗糖喂到我嘴里。
过节日,他眼光总是那么好,每次给我买的礼物都那么切合我的心意,我总是特别喜欢,不舍得佩戴。
我开心,他会陪着我笑,就算欠可笑,他也会很给面子的笑。
我伤心,他会拿着纸巾擦去我的泪,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脑袋,说着别怕,我在。
他会陪着我,大夏天在操场,俩人捧着半个西瓜,掉臂旁人挖着吃,吃饱了看着星空发呆。
他会陪着我,冬天去图书馆看书,在我看得迷迷糊糊发困的时候,把手臂借给我当枕头。
他会在我骄傲的时候提醒我不要狂妄,也会在我降低的时候给予慰藉。
他总想带我去种种好玩的地方,和我共创美好的回忆,他总说差点把我弄丢了,那种感受他这辈子不想在实验了。
我们会一起谈论理想,谈论未来,他总是说,只要想到是和我一起的未来,就很期待。
我真的很幸运不是吗?我没有为他做什么,他却默默地为我做了所有。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刚打包回到宿舍,正准备用饭。
我听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就是很想你。
他笑了笑,说雨停了就来找我。
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说,差池你好对谁好啊!
我说,对你自己好点啊!
他说,你对我很好了,所以我就对你好。
我泪目,握着电话,不知所措,从那一刻我就决定这辈子都不生他的气了。
厥后盛夏的时候,四周的荷花池给他开了,去年他那个时候去了外地,没看到,这次我和他一块去了。
到了荷花池,一整个池子的荷花竞相开放,保安说这几天是开得最漂亮的时候,我们来得真巧。
我们看着荷花拍些照片,经过一个拐角,看到有个池子里充满了盘状的荷叶。
我似乎依稀记得这种荷叶是可以站人的,于是拉着他就想试试。
他看了看池子里的荷叶,说欠好吧。
我怂恿他,试试嘛!
他说:“我觉得你最近重了,可能会落水中哦。”
我一听,急了。明明最近还节食来着,怎么还会胖呢。
“没胖吧,我上个礼拜称了没重啊。”我说。
他笑了笑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头,然后在地上捡了一只树枝,用力把池子里的荷叶压了压,那荷叶竟然往水里沉了下去。
我看着他,一脸劫后余生。
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牵着我走。
“你早就知道这荷叶不能站人是吧?”我问。
“嗯,你看它这么薄,就该想到啊!”他说。
“那你怎么不直接说啊。”我说。
“是有一种荷叶可以站人的,不外不是这种,那种似乎在泰国…但是泰国我不喜欢。”他说。
“你怎么就不喜欢泰国啊?”我问。
“嗯,就是不喜欢,它让你受苦了。”他说。
我心里一琢磨,原来是因为那次吃了泰国菜过敏啊,这家伙心里到底记了几多事啊。
“那你要不喜欢的可多了,海南你也不能喜欢了…”我说。
“没关系,可以喜欢你就行。”他说。
你看这家伙,总这样撩我!
我这辈子都栽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