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早春的时候,桃花初放,苏也提议说要去四周的南国桃园去看看桃花,沾沾桃花运。
硬要拉上我们三陪她一块去,没措施,我们只能一起去了。
南国桃园离我们学校还挺远的,我们坐着公交车,一路晃得头晕。
到了桃园,看到一整片的桃花盛开,似乎一片花海,瞬间觉得值得了。
层层叠叠的花瓣,深深浅浅的,一朵朵开着,由粉到紫,挂满枝头。
我们拍了许多张照片,夏晞帮我抓拍了张照片,特别悦目,我发了朋友圈,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们正看着花拍着照片,苏也说她要上茅厕,让我们在原地等她。过了好一会她回来,整小我私家愣愣的,一脸红晕。
我们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愿说,时不时傻笑一下,难不成真的遇到桃花了?
厥后我们回宿舍,路上我打开微信朋友圈,看到他给我留言: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在车上,脸红得感受自己要烧着了。
摄影社的运动我很久没有加入签到了,有天社长发信息来说明天的运动再不加入就看成自动退出了,我心想可不能啊,究竟好不容易才有个可以赚分的社团呢。
那天我早早到了教室,运动还没开始,我一小我私家在玩着手机,有个女生喊了我一声,问我旁边的空位有人坐吗?
我一抬头,觉得那女生似乎哪里见过一样,说了声没有。
那女生看着我,愣了片刻。
“是你啊。”她说。
我皱了皱眉,似乎我不认识她呀!
“我们认识吗?”我问。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她说。
我更疑惑了。
“平安夜那天,我在女生宿舍门口看到陆嘉咏,想问他要个电话号码,他说他有女朋友了,我说我不相信,他指着你说,她在那呢。”她说。
我脸烧得厉害,整小我私家热得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看你的眼神,会发光的,我就知道我没时机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她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高二那年,我和逸逸躲着门边偷听高一学妹和他的对话,不小心摔倒被他看见,他也是这样指着我给学妹看的。
原来在那时,在我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就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了。而我还不自知,给他介绍黎靖,让他伤心。
我有些泪目,忍了会,照旧落泪了。
这到底照旧我的错呀,是我先伤了他的心。
我坐在位子上哭累了发着呆,连那女生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我反映过来,庄晨师兄坐在了我的身边。
“想什么这么认真?”他问。
“没什么。”我回过神说。
他把一个盒子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咦,这不是我之前做的瓶子吗?
我拿起一看,上面画着我,确切的说是我在南国桃园拍的照片,而且照旧Q版的。
“之前你一直没时间来,一直没上色,前一排我看到你的朋友圈发的这个照片,挺悦目的,就画在瓶子上了,你不介意吧。”他眼里皆是笑意。
我看着瓶子上的我,画的很精细,连衣服上的细节都画的清清楚楚,旁边还写着:人面桃花相映红。
“不是说好这个瓶子送你吗?”我说。
他笑了笑,用手捋了捋头发。
“以后你再做一个给我吧。”他说。
我摸着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我是明白师兄的心意的,可是我的心是在陆嘉咏身上的,我不能再像当年那样了。
“师兄,谢谢你。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小声地说。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上次篮球场那个男生吧。你看他的时候,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温柔。”他轻声说。
我坐在座位上,心里苦涩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他说。
我一转头,看到他眼睛微微眨着,睫毛里都是泪珠。
“嗯,我们会是好朋友的。”我说。
他别过身,尔后转过来,对我笑了笑,眼有点红。
“我另有点事,先走了哦。”说完他起身离开了。
我心乱如麻,如同生吃了苦瓜,苦涩难耐,我想我又伤害了庄晨师兄的心了。
4月,雨季。
南方的回南天,让人恶心,满身难受。
那天我正在宿舍发着霉,叶煜杰给我打电话,说他在我们学校的小礼堂,让我已往找他。
那家伙自从上次见了就没再见过面了,过年他带着小安回外公外婆家,一直都没碰上。
我撑着伞一路小跑着跑到小礼堂,在门口,看见他在台上说着话,那么自得气风发。
台下的小女生一个个都酿成爱心眼。
他看到我,说完话就跑出来了。
“你来啦。”他说。
“你怎么在这?”我问。
“我们系和你们学校旅游系有个交流运动,我随着过来玩玩,顺便来看看你。”他说。
“哟,顺便来看看我哟…”我揶揄着他。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专门的,专门来看你。”他说。
“你来多久啊?”我问。
“今晚就回去了。”他说。
我正要问他话,礼堂里的小女生一下冲出来好几个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的,一个个问他要电话要微信啥的…
这家伙幸亏是个男的啊,要是个女的,还不被人说成是朱颜祸水?放在古代,那肯定是要让君王爱美人不爱山河的呀。
好不容易等他搞掂那群小女生,我和他相视一笑。
“走吧,随便走走。”我说。
“好。”他说。
路上石凳,我问着他最近的近况。
他说过年他和小何在外公外婆家过年,小家伙另有点不习惯。自从他上了大学,他外公外婆就过来资助看着小安,好让小安顺利上课。
“小安现在没被人欺负了吧?”我问。
“没了,小孩子不懂事,我和他们班主任相同过了,现在他们每天都掩护着小安回家呢。”他说。
我听了笑了笑,原本欺负小安的,现在都掩护他了,这个世界照旧充满善意的。
他还说了许多,在学校学业很重,他每天生活都很忙碌,偶尔他会想起妈妈,惆怅的时候他会一小我私家到操场跑圈。
我怕他惆怅,说你在学校是不是也有那么多女生追着你跑啊。
他笑了笑,说是许多,有些很漂亮,有些很可爱,可是都没有我好。
我说那虽然啦,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情啊!再说了阿姨走之前还嘱咐我要照顾好你呢!
他笑了笑,把我的卫衣帽子一把套住我的脑袋,高声地笑着。
我叫着挣扎着取下帽子锤他,他没闪躲,坐着任我锤。
“好啦,我要回去了,否则系主任该着急了。”他说。
“嗯。”我点颔首。
他和我挥着手,然后跑向小礼堂。
我看着他的身影,徐徐不见,才离开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