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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百啭因风飞过蔷薇

第四十六章 预计我这辈子也装不成淑女了

心事百啭因风飞过蔷薇 时空经纬 2083 2019-07-05 19:40:00

  “圩子哥”的小店在龙虾一条街拐进去的巷子深处,门口有一棵高峻的泡桐树,树下摆着几张折叠桌,和一堆塑料凳子,这地方显然是路民他们学生时代常来据点。小老板圩子哥也还记得路民他们几个,招呼间都能报出他们的口味习惯。圩子哥的目光稍在我息争放的女朋友这边停留了一下,边拿着本子和条记着边问:“美女们再点些什么?”我微笑着摆摆手,示意老板询问解放的女朋友。

  解放的女朋友真是个可用娇媚来形容的女生,从一直都戴着的小礼帽,到叮铃当啷的长耳坠,再到金棕色一层层堆纱堆到脚踝的吊带裙,像随时要加入走秀一样。这里的地面因为长时间摆大排档,已经有一层玄色的油污,解放女朋友拎着裙,小心地挪着脚上秀气的尖头小拖鞋。解放取代女朋友说:“圩子哥,我们一样的口味。景薇你呢?”

  我连忙说:“也不必为我单独考虑,和各人一样的。”

  我心里在想着,唉,每次出来聚会,我总是没有此外女性会妆扮,不是要攀比,是想着也像她们一样漂漂亮亮的该多好。

  我只能记着路民家的礼仪规则,行动举止上作出各人闺秀的样子,少说话,多微笑,然后,像雯雯姐那样,把腰背,另有脖颈挺直起来。

  路民他们是同宿舍的几兄弟,上海四大审计所的同学是老大,他们叫他帽哥,路民老二,解放是老四。另有一位老三已经远赴澳洲。我瞅着路民一笑,原来路民就是个路二哥哥。

  帽哥大学结业又去亚美里雅国读了两年研究生,回国考取了四大审计所。他给我息争放的女朋友带了礼物,在亚美里雅国买的,各人一根K金项链多彩宝石挂件。一只的坠子是粉晶,一只是海兰宝,我让解放女朋友先挑,她果真挑的是娇滴滴粉晶那一款,和她整小我私家都好搭。

  点的龙虾三斤蒜泥三斤原味三斤麻辣三斤椒盐的,要的酒是圩子哥从隔邻零打的鲜啤。我推推路民,叫他开我们带来的酒,帽哥不让,坚持要像学生时代那样灌啤酒,说出去时间虽然不长,都已经很怀旧了,特别在异国他乡孤唯一人时,尤其纪念大排档的味道,纪念那时踢完球,赤膊了上身,冰凉一杯啤酒下肚,那个爽透劲儿一辈子都不能忘怀。

  圩子哥端着凉碟上来,向我们俩女生起诉似的说:“世界杯时,他们都在我这儿喝通宵呢,看球看兴奋了,半夜叫汉居都出来骂我。”

  解放饶有兴趣地拿了一瓶白酒看着白色的盒子,挺稀罕地说:“这什么酒?怎么没商标?没厂家?民哥,你从哪弄来的?”

  路民以前一定见过这种酒的包装,他指了指盒子下方一行很小的字,对解放说:“是人家单元委托五粮液公司定制的酒,外面没卖的,就类似白纸壳的烟。今晚咱们喝鲜啤,这酒就让帽哥带回去。”帽哥推让,解放也赞同路民的提议,究竟两根外洋带回的K金彩宝项链,也是不菲的礼物。

  我对什么定制酒,白纸壳烟也没看法,知道王总拿脱手的肯定不会是马虎的工具。只是这样的一番操作,送礼水平也太高了,一点也不着痕迹,也不会强人所难。事实上我知道,帽哥在审计所也新人一枚,他的分量基础影响不到审计结果,审计的流程规则也是严密审慎的,没空子可钻,打擦边球都不行以。我猜不出王总的意图,但王总这样拐着弯送礼,特别会做人的本事,我已经特别佩服了。这种社会关系人际关系的处置惩罚好累人,不由暗叹,恐怕我一辈子都学不会了。

  我很鸠拙地剥着龙虾,路民都看不外去了,他说:“像你这样笨手笨脚地,剥个龙虾都不会。”他拿过我的碗,胡拉硬扯地一会儿就帮我弄了一小碗虾肉。

  我悄声地和路民说:“我这不是要装淑女吗?”路民用满是怀疑的眼神,似乎我连淑女都装欠好的样子,藐视了我一眼,说:“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吧你。”转已往接着和帽哥解放他们又继续吹牛去了。

  我注意到解放的女友把我和路民适才的一幕都看到了,我脸都红了。我虽然爱脸红,却不似解放女友的娇羞模样,她坐得靠解放很近,半小我私家一直微微依在解放身上的。她那种依偎又很自然,很安宁,很小女人。比力下来,我梗着脖子挺直了腰板,用力拉龙虾尾巴,和小小的龙虾壳作着对,模样更可笑吧。还装淑女呢,预计我这辈子也装不成了。我对解放的女朋友笑笑,她也抿嘴对我一笑。

  龙虾我也吃不了几多,又怕辣,还不如多吃些拌黄瓜拌西红柿。摘下一次性手套,习惯地拿脱手机,看到李楠又发微信给我。李楠已经接纳我的意见,有时会让小唐师傅帮她接女儿婷婷,但她照旧时不时地发微信给我,说好些诉苦他诉苦你的话,我也是一看而过,最多礼貌地回复个“哦”字。这会儿她发的信息是:“你知道吗?陈锦瑟离婚了。”后面另有一大堆她做小三为人不端啦,活该啦,巴拉巴拉。

  陈锦瑟不守妇道,是被离婚吧我猜,她有这种下场是一定。那她接连找我,是因为她离婚了更畏惧金总会找上我吗?想到这点,我也更气愤,我会这么不知廉耻吗?真是不知廉耻的人,才会把别人想得那么不堪。

  现在想起来,陈锦瑟食指戴戒指,意味着她是在恋爱中。她两次来找我,我一点也没有看出她经历着婚变有什么异样,似乎她对离婚是不在乎的,而更在乎与金总的关系,因为,我与她的交集,也仅仅是她担忧我会坏她与金总之间的关系,否则没事她来找我干嘛?还不明说。

  可怕可恨又可怜的女人,家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孩子也不在乎吗?

  我删掉李楠发来的信息,不想在现在被这些不愉快的事打扰,而且李楠一直和我说陈锦瑟的坏话,把我搅在里面,大有想挑拨我跳起来与陈锦瑟对立的用意。

  我试着专心听路民他们胡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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