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理刚坐在了屋内的席位上,外面就吵嚷起来。
“好你个宋原理,你好大的胆子,如此冒犯我,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从手下处听说阿仲带回来小我私家,这人就是之前坑害自己的宋原理。
季陶对此怒不行遏,手持宝剑,直冲着宋原理阿仲所在的房间就去了。
宋原理坐在屋内,心乱如麻。
心道这季陶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了他的怒吼,若真见了,还不得就地劈了自己。
阿仲见宋原理坐立不安,一手按在了宋原理身上,宽慰道:“你若真是无意之举,我来帮你劝年老。”
“多谢仲哥。”
虽然阿仲这么说了,但宋原理心中依旧有些担忧。
纷歧会儿,一群人蜂拥着季陶就进了屋内。
季陶手持宝剑,见到宋原理,睚眦欲裂,空话不多说,提起剑就要砍了过来。
“仲哥救我!”
宋原理见况,立马躲到了阿仲身后。
“阿仲你让开,让我杀了这小人给你报仇!”
季陶一把按住阿仲的肩膀,就向将其推到一边。
奈何阿仲用尽全身力气站在原地,不挪一步,反而按住季陶。
“年老,这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若不是老何医术高明,你怕早被他弄瞎了!”
“我这也不是没瞎嘛!”
见阿仲如此反常地维护宋原理,季陶也感心中疑惑。
于是,季陶松开阿仲,怨愤地往一边席位上一坐,横眉竖眼地盯着宋原理,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误会,若这解释我不满意,别怪我剑下无情!”
季陶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宝剑向身边的桌几一劈,桌角立刻被劈断。
宋原理见况,心中一惊,额头上冒着冷汗,颤颤巍巍地躲在阿仲身后,不敢挪动。
见宋原理楞在原地,阿仲一时心急,黑暗将他向前推了一把。
宋原理一个踉跄站稳脚跟,连忙向季陶拱手行礼。
“季年老,我……那时……”
“那时如何?”
季陶比划着手中的剑,言语中充斥着威胁,不怒自威。
“那时,季年老您要用两千金买我的舆图,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实在难以相信您会恳切买货。所以为求自保,我只能出此下策。”
宋原理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季陶,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之前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隐瞒,究竟秦末这几天宋原理吃了不少自己为是的亏。
听完宋原理的解释,又看了看宋原理这番样子,季陶也陷入两难。
一方面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迫切,难以让人信服。
另一方面,就这么饶过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此时,阿仲看出了季陶的两难,走到他身边,在其耳边低语了两句。
季陶面色一惊,怀疑地看了看宋原理,又问了问阿仲:“此事认真?”
“确实如此,小弟亲眼所见。”
季陶听罢,暗自点了颔首。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饶了你。”
虽然宋原理完全不知道阿仲对季陶说了什么,让季陶这么轻易地就饶了自己,但至少暂时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多谢季陶年老。”宋原理俩忙称谢。
宋原理的事处置惩罚好了,季陶又对阿仲问道:“手下人说,他带回来一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年老,这小女孩是宋原理路上遇到的,她家人已经不在,村子也已疏弃。而这小女孩又将宋原理错认成了自己爹爹,宋原理见她可怜索性就认她做了女儿。”阿仲回覆道。
季陶听罢,点了颔首。
“倒是个有情义的男人,那小女孩在哪儿?”
“这小女孩因恒久使用发霉的面饼,如今正晕在床榻上。”
阿仲边说,边指了指身后的床榻。
季陶一听说这小女孩病了,立刻起身走到床榻边,见十九面色憔悴,不由得心生恻隐。
“快去叫老何来啊!”
季陶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床上的十九。
“已经去叫了。”
“嗯。”
季陶皱着眉头,无意间瞥见围在门口嘈杂的人群,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都无事可做嘛,围在这儿,成何体统!”
众人见季陶都发话了,宋原理的事儿预计也就这么回事儿了,便逐渐散去。
众人散去之后,季陶回首看了看站在屋内焦急期待的宋原理,淡淡说道:“你随我来。”
宋原理只顾看着床榻上的十九,并没有听到季陶在对自己说话。
阿仲忙在一边戳了戳宋原理,宋原理这才回过神了,看向季陶。
“我?”
“不是你是谁!”
见宋原理这楞样,季陶就气不打一处来。
“走,我有事要与你说。”
“是。”
说罢,季陶提着剑领着宋原理走出房门。
季陶房内,季陶坐在席间,宝剑就放在身边,手里捧着一杯热汤。
宋原理立在季陶面前,缄默沉静不语。
“阿仲说,你先前被寿春的县令曹咎抓了?”
面对季陶突然的提问,宋原理并不惊讶,究竟自己被抓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寿春了。
“是。”
“为何?”季陶随即问道。
“季年老不知吗?”宋原理问道。
宋原理这一反问,惹得季陶看了看宋原理,说道:“曹咎贴出来的,未必是真的,我要听真的。”
“我会被诬陷的。”宋原理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回覆道,“等十九病好了,我立刻就带着她离开,绝不拖累季年老您。”
季陶这一连串的发问,问的宋原理心中有些发慌。
再怎么说,自己是个逃犯,但季陶一行人是正经的商人,他们对自己有些疑心也属正常。
“你别误会。”
一听宋原理的保证,季陶立刻起身拍了拍宋原理的肩膀,宽慰道:“你能在这儿一直住下去,没人会找你的麻烦,但你得要告诉我所知的一切。”
听季陶这腔调,宋原理心中一惊,心道,怕不是自己又要卷进之前的是非里去了。
季陶见宋原理愣在原地,默不作声,又坐回了席间,喝了口热汤。
“这般,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办获得,我都市帮你办,只要你对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