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理见范阳从墙后走出来,大惊失色。
“你……你们……”
“又输一局,共两局,县尉拿何物来还。”燕何面怀微笑,颇有自得之色。
宋原理板着脸,手往怀中掏出了四个铜板,拍到了燕何的手中。
燕何颠了颠手中的四枚铜钱:“这……少了些吧!”
“局多着呢,一局两个铜钱,正好能赢回我的钱。”宋原理两手一插,指了指范阳手中捧着的钱。
“也罢,该宋县尉了。”燕何将牢房内的垫子拉到门外,盘腿坐下,说道。
宋原理也面对着燕何坐了下来。
“我知道范阳是你的人。”宋原理说道。
燕何把钱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看了看身后的范阳,无奈地笑了笑。
“这可不算。”
“怎么不算,说对了就算。”宋原理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说罢就一把从燕何面前抢来了两枚铜钱,“该你了。”
“而已。”燕何指了指宋原理,狡邪地笑了笑“你叫宋原理,是不是。”
边说,燕何边将手伸向了宋原理面前的铜钱。
宋原理直接将燕何的手拍到了一边。
“你这是做什么?”燕何收敛了笑容,不解道。
“这钱你拿不了,宋原理不是我的真名。”
宋原理心理乐开了花,这小子还和自己玩神秘,自己最神秘的身份就是穿越者,他再厉害也想不通这点啊。
“假名,那你叫什么?”燕何问道。
“你不什么都知道吗,你猜啊。”宋原理脸上挂着贱贱地微笑。
心道自己美意进来救他,这货一上来就和自己打哑谜,索性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五千年的智慧。
燕何见况,不愿多纠缠,手一挥:“而已,输便输了,再来。”
“一个一个说,一点也不紧张。这样,我们三个一说,如何?”宋原理提议道。
“可。”
“行,我先来。”宋原理调整了一下坐姿,“昨日的城门之变事专为夺你兵权而设的,是也不是?”
燕何一惊,面色凝重默不作声,将身前的两枚铜钱推到了宋原理面前。
宋原理看到燕何此等举动,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要搪塞曹公,对差池?”
这是一个斗胆的推测,凭据之前的提问,宋原理可以确定城门之乱就是冲着燕何来的。
但自己见到牢狱里的燕何后,不仅没感受到他身上的紧张,反而气定神闲地在和自己玩游戏。
再加上连寿春典狱长都是他的人,他基础不需要自己救。
预计燕何有着自己的还击计划。
燕何听完后,燕何右手两根手指划分按在两枚铜钱上,犹豫了一会。
宋原理见况,疑惑问道:“怎么了,不是?”
“是也不是。”说完,燕何松开一根手指,将一枚铜钱移到送达红利面前,“算你对一半吧。”
宋原理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说话。
这对一半是什么意思?
“宋县尉,还请继续。”燕何敦促道。
“你与曹公关系欠好,对差池?”
刚刚的对一半,打破了宋原理提问的思路,如今只能换个思路去解释燕何与曹咎之间的关系。
燕何心中一惊,将两枚铜钱移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又默默移了回去。
“怎么,这也能对一半?”宋原理疑惑道。
“哼哼!”燕何并没有体现出自得的心情,反而尴尬的对宋原理笑了笑。
“不是你错了,而是对此……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宋原理一听这话,满心疑惑。
燕何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上这两枚铜币,思量了一会儿,长呼了口气,坚决地将两枚铜钱丢到了宋原理面前。
“而已,权当你对了吧。”
宋原理看了看身前的这两枚铜钱,又看了看面前的燕何。
只见燕何两手扶着腿上,楞楞地盯着被自己推已往的两枚铜钱,两眉微蹙,眼神透露着庞大,眼角微红。
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燕何在被宋原理问后,似乎消沉了起来。
“哈哈!”燕何强颜笑了两声。
“是我小看你了,竟没想到你有这般聪慧。”
“你没事吧!”宋原理见气氛差池,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无妨。”燕何回过神来,“该我了。”
燕何调整了状态,说道:“你以为我与那小我私家在相互争权。”
“又是那小我私家,说清楚哪小我私家,要否则不给钱。”宋原理质问道。
“就是县令。”
“不就是你义父嘛,直接说‘我义父’不就行了嘛,连称谓都这么奇怪,你们关系肯定欠好。”宋原理吐槽道。
说罢,宋原理按住之前一局中,燕何因不确定而推过来的那两枚铜钱。
宋原理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将这两枚铜钱包进布里,塞回了怀中。
“你这是作甚?”燕何问道。
“你不是不确定嘛,以后确定了再决定这两枚铜钱给谁。”宋原理边解释,边将另外两枚铜钱推到了燕何面前,“这两枚是你的。”
燕何捡起面前的一枚铜钱,放在手中玩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晓反秦之事,对也差池?”
宋原理一愣,惊奇地问道:“反秦的事你知道?”
燕何点颔首,说道:“我虽然知晓。”
“曹咎……曹通告诉你了?”宋原理再三确认道。
“非也,是贾庄告诉我的,他并不知我已知晓此事。”
“这么说,你也知道我的……”宋原理顿了一下。
“对,我也知晓阳城县尉不是你的真实身份。”
燕何默默从迷茫的宋原理面前拿回了两枚铜钱。
已经麻木的宋原理下意思地将自己面前的两枚铜钱推到燕何面前。
燕何立刻拦住宋原理的手,笑着说道:“这便算了,且听我更厉害的。”
接着,燕何继续说道:“吴兵使者也不是你的真实身份。”
宋原理彻底蒙了,用一种不行思议地心情盯着微笑着的燕何,双手按在两枚铜钱上,汗水不停地从两颊留下,按住铜钱的双手也在不停地哆嗦。
不行能,自己吴兵使者的身份不行能被怀疑,这家伙怎么可能知道,可现在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