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和雾主不也可以吗?”
“是啊!可谁知道这份可以能连续多久。”
纸是永远都包不住火的,她现在只能等,等纸被烧穿,等真相彻底袒露出来,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是对头,不死不休的对头。
徐建不懂黎瑟这话是何意,却也不多问,便换了个话题,“给我说说忆竹的童年吧!”哪怕知道相互之间再无可能,他照旧想知道关于这小我私家所有的过往。
“你倒是痴情,知道竹子不喜欢你,居然还想了解她的过往。”
黎瑟很少跟人说起童年,或许是因为今日叶刘兮的缘故,叫她回忆起了以往。
“竹子是个话痨,从小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凌凌身体弱,多数时间是坐着的,小失常就抱着她的洋娃娃高冷的看着我们,时不时讥笑几句,然后絮儿就跟她对着干,两人一吵就能吵一天,我是坐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去劝架,只有竹子有法子治她们,每次竹子一开口,她们就忘了最初是为什么打骂,她那张嘴连机械人都能说乱码,她知道许多工具,每次只要有她在,就绝不会无聊,有时候听她讲故事就能听一天,她有许多许多的故事,多到能凑足一个国家的历史。”
那个时候,黎瑟总是把自己关闭起来,看见人了就摆一张笑脸,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活脱脱一个乖乖女,照旧林忆竹第一个发现了黎瑟的纷歧般。
她和林忆竹年纪相仿,罗如絮和严凌寒比她们小一些,叶刘兮是最小的,不外厥后有了黎笙,她就不是了。
“你笑的好假。”这是林忆竹第一次见到黎瑟说的话,她是一个很智慧的小孩,总是能第一眼看穿别人的想法,有着那个年纪不应有的成熟。
“你不开心就不要笑了,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
黎瑟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告诉她,不开心可以不笑,因为这一句话,两人成了好朋友。
“竹子从小就活的理性,许多事情宁愿谈钱也不谈情感,她把仅有的情感给了我们几个,剩下的所有人或事都是谈利益,绝对不会把情感带到里面,她活得太理智,也太累。”
林忆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生好比下棋,有的人做棋子,有的人做棋手,而有一小部门人,选择做观棋人。
观棋人,不管棋局如何,她都没有损失。
“她总是活的很明白。”
徐建一直都知道,林忆竹看似在红尘中,其实一直都在红尘外,做着那个观棋人。
“有一小我私家把她带进了红尘里,却又亲手把她逼到了红尘外。”那次醉酒之后,竹子哭着告诉她们,她爱上了一小我私家,为了那小我私家做了许多不应做的事,也害了许多人,可厥后那小我私家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那小我私家是谁?”
黎瑟摇摇头,“竹子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也没有见过,没有人知道那小我私家长什么样,年纪多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那小我私家或许就只存在于竹子的梦里,梦醒了就不见了。”
或许那就只是一场梦,只是竹子理想出来的一个完美工具,她把梦和现实搞混了,在现实中记挂着梦里的人,那小我私家永远都不会从梦里来到现实中。
“或许吧!”徐建起身,隐去眼里的失望,“你先好好休息,我另有事,我们下次再聊。”
徐建离开后,黎瑟靠在床头,脑海里一直是林忆竹其时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看的最开的人,心里藏的苦痛不比她们少,她只是把一切都藏起来了,让别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到底是那小我私家,能让从不落泪的人掉下眼泪,又是谁把她逼到了红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