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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北愿世界待你温柔

自 由

尔北愿世界待你温柔 敲榆僧人 2347 2019-06-17 14:42:01

  七月中旬,正是夏季最难熬的日子。s市的夏天,更是热到了马路上可以煎鸡蛋的水平。

  走进小区,哪怕路两边种满了遮荫的梧桐,也依旧挡不住逼人的热浪。尔北手上的冰棒都等不及吃,就开始融化往下滴,弄得她手忙脚乱。

  看着这几天来回跑被晒黑了些的胳膊,她专门去超市买了把遮阳伞。

  站台上,尔北随时注意着时间,怕晚了就拦了辆出租车。

  在教室外面,许多妈妈在相互闲聊,话题无非是老公孩子。尔北站在最旁边,代沟画出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

  看她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样子,聊着相似的生活轨迹,尔北想着可能自己若干年后也会成为她们的一员,话题围绕着家庭和孩子,有道不完的家长里短。

  下课后,妹妹把自己的作品拿给了尔北,说着老师课堂上说的知识,还不忘她被表彰的事情,这段时间的相处,尔南看似接受了尔北这个对她有求必应的姐姐。

  看着宣纸上画着的枇杷,很有美术天赋的尔北,为自己没能走美术生路线而可惜着。如果当初家里有钱重点培养的话,未来说不定能成为一名艺术事情者。

  只是家里人,总是主观的认为只有考大学才气出头,此外路子不仅花钱还纷歧定有出路,她的艺术梦想就那么被贫穷无知抹杀在摇篮中。

  如今什么都学的尔南,用继母的话说就是让她多学点工具,培养下气质,也为以后多谋条出路。

  上次的家庭聚餐上,段国庆喝了点酒还在桌上和亲戚朋友炫耀着小女儿一个月学工具都要花五六千!收入高了,消费更高,还说娶了现在的老婆是一家人的福气,会赚钱。

  那一句句话,在他口中说出可能只是单纯的炫耀,却成了一根根扎在尔北心里的刺,本以为对这些话已经不在乎的她,照旧逃不外心里最真实的情感。

  生活中随处的不公正,尔北都能感受到,却也只能拿出大女儿懂事的姿态,嘴上说着没关系。所有委屈皆化为泪水,深夜默默从眼角留下,落在枕头,开出一朵朵花。

  真正让尔北忍受不了的事情,是回家后,尔南和她争抢电脑,突然说出一句

  “这是我的家,这电脑又不是你的!是我爸爸买的。”

  语气里充满十分的理所虽然,本就寄人篱下的尔北,听到这句话,无力反驳道

  “那也是我爸。”

  “可你妈又不在我家,你再抢我就让我妈把你赶回农村去!”

  段尔南语气骄傲任性,完全一副这个家她说算。

  在母亲的教育下,她把那套农村人城里人划分的很清楚,在s市出生的她殊不知自己户口也是农村的!在她妈妈的贯注下,小小年纪早就把那套攀龙附凤学的淋漓尽致。

  面对她的话,尔北没有再开口,心里只是震惊,已经无法把段尔南和单纯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一阵缄默沉静中,父亲和继母下班回来了。段尔南如换了一副嘴脸并没有开口让怙恃把尔北赶出去,而是完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那之后,她的每一声“姐姐”,都让尔北心里作呕。

  每天早上尔北都是七点多起来用饭,继母似乎再无法进行贤妻良母的伪装,她穿着吊带睡裙,对着正在刷牙的尔北问着:

  “你每天睡到饭做好才起来,你美意思吗?”

  责怪讥笑的语气,让尔北有些羞愧,她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父亲跟尔北说了早上起来做饭的事,她微微颔首同意了。

  为了不看脸色,尔北每天强迫着自己变得勤快,做早饭,洗菜洗碗拖地,全部被她揽下。

  即便这样,有次陪继母坐公交车时,看到尔北白嫩如葱段的手时,她照旧说道

  “这双手真嫩,一看就没做过什么活。”

  尔北不知道,她究竟要做几多活,该活成什么样继母才会满意?

  最终应了那句:不在缄默沉静中发作,就在缄默沉静中灭亡。

  没有选择灭亡的尔北,终于在一次晚饭后说出了要回老家的想法,她不想再这样委屈。

  听到她不愿意再资助带尔南,父亲直接怒了,气的满脸通红,质问着坐在沙发上的尔北

  “为什么?你连你亲妹妹都不愿意带?你就那么不想跟我们住一起?不把我们当一家人?”

  看着激动的父亲,尔北努力镇定着,尽量如一个陌生人一般,冷漠地开口道:

  “是你们没把我当一家人。”

  “什么没把你当一家人!这些天给你拿了零花钱,给你住给你吃,还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看着段国庆此时因恼怒而瞪大的眼睛,和他质问的语气,尔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对我好?!暑假里让我带小孩当保姆一样使唤,你的好尔南说要赶我走,说我是农村人!每天我要干家务,你们生病了,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嘘寒问暖!住在这,我一点也不开心!”

  几近嘶吼,尔北全身都在微微哆嗦,这么多年,第一次劈面忤逆父亲。说出了埋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突然如灵魂抽离般,她心里痛快了许多。

  在一旁的继母听到尔北提到了尔南,赶忙激动地争论着:

  “尔南她照旧孩子,说的话怎么能认真!而且,我们现在辛辛苦苦做生意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就这么冷血,连自己爸爸都不帮一把?”

  “呵呵,你们赚的钱不外是让你自己好过而已!不外是做黄牛赚的没良心的钱……”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尔北脸上,显然说到了痛处,段国庆对着她吼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

  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尔北没有丝毫闪躲,反而挺胸抬头,狠狠地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语气冷漠绝情不留一丝情面:

  “我要,自由!”

  最后两个字语气加重,一字一句印在了段国庆心里。

  对尔北他本就心怀亏欠,对她现在掉臂所有向自己索要自由的样子,作为父亲的他愣在原地,更多的是管控不了女儿的无奈,吼的再高声都掩饰不了他心底的愧疚。

  这时继母从房间拿出了钱包,抽出了一叠钱摔在了地上

  “让她走!这一千块路费当是送瘟神了!”

  语气里透露着侮辱,或许这一天她等了很久,这下可以正大灼烁让父女两决裂,不费吹灰之力让段国庆完全属于她们母女两人。

  尔北背上了包,低头看了眼那散落的一张张百元大钞,不屑一顾地从上面踏了已往。

  走之前她冷眼看着屋里的一家三口,带有讥笑意味关上了门,没有打骂后的摔门而去,只是如陌生人一般离去。

  楼梯间,尔北瘫软地坐到了地上,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照旧打响,尔北终于做到摒弃所有,远离那些只会压榨她的人和事。

  和所有人一样,尔北总是在追求自由和正在追求自由的路上奔跑着,压迫使她越发迫切的想要获得自由。

  叛逆来的或许晚了些,可从未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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