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李密称帝
李玄英一番话,翟让和单雄信是很相信的。单雄信就不用说了,他认为李密单凭实力都够了。翟让由于他的亲信贾雄就说过这李密的好话,说什么遇泽而生,现在又听得李玄英讲得头头是道,由不得他不信。
徐世勣则情绪稳定,但现在也明显偏向李密,乘隙劝翟让推李密为首,并把利害跟他解释清楚。
翟让点颔首“我们原来也没想着能有今天,既然李密凭自己本事拿下兴洛仓,我们何不在他这棵大树下边好纳凉呢?明天我就去劝他!”
郭小克知道在他三人面前,自己的份量照旧不够,也就没有多说话。只是悄悄地派一个小兵回去,告诉郑戎和张旺,要注意扩大实力。
第二天,翟让就带着三人前往兴洛仓面见李密。翟让这边的实力现在照旧优于李密的,李密见了翟让也不敢怠慢,把翟让推到上座。没想到,翟让却并不坐。
“蒲山公,我翟让是个粗人,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在瓦岗寨上闯出了点名堂。而自从先生上得瓦岗,我们瓦岗的实力壮大了何止十倍?就此证明,先生才干胜我何止百倍?这瓦岗寨大头领,翟某是万万不能再坐了。从今尔后,这瓦岗寨上,就是蒲山公你说了算。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能锦衣玉食过完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李密听到翟让这番话,先是一惊,进而稳定下来。惊的是,翟让这番话会不会是试探自己。一旦自己同意,他就会跟自己翻脸。自己这边虽然王伯当和程咬金支持自己,但手下许多将士都是冲着瓦岗寨来的,要闹起来,能不能跟自己还两说。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先有鸿门宴,后有白帝城托孤,都是一句话说欠好就会人头落地的下场。
可是再一想,李密又觉得差池。首先这地方就差池,要真想对自己倒霉的话,绝对不会选在自己的土地上做这件事情。再一想,自己已经分得很清楚了,翟让要真想怎么样,不应该是冒充推自己为尊,而是继续在荥阳那边经营,甚至和虎牢关的裴仁基搞好关系,利用裴仁基来打自己这兴洛仓,这才是稳妥的措施,绝对没有须要在自己这里委曲求全。翟让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被形势所逼,被迫推自己为尊。而这一切,才是自己算计好的,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没有准备好而已。
想到这里,李密难免会有点自得。但面上还没能体现出来,而且,这种事情,都应该是三辞三让的,自己也不能坏了规则。
心里已经同意,冒充推辞的话,就连郭小克都听出来了,心中难免对李密又憎恨了几分,只是自己的实力不够,要不真想一刀上去把他砍了。
跟走过场似的推让完毕,李密终于允许了翟让的请求。李密手下的那些人,个个喜形于色。
过了几天,李密又派人通知翟让他们去开会。不外首先是房彦藻开的口“如今,我们要推翻隋朝,就需要打出我们的名号,俗话说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我们既然是要做大事,就不能再以山寨头领相称谓,应该给众人加尊号,以正视听。”
这个倒是没有意见,什么什么将军什么什么大人总比这头领寨主什么的来得好听,而且另有气势。众人也都同意了。
接下来,就让祖君彦拿出拟好的名单开始念。一大堆,郭小克横竖是记不住,只记着了相熟的这些。
翟让被封为东郡公、司徒、上柱国。徐世勣是右武侯上将军、上柱国,单雄信是左武侯上将军,横竖头领级此外都是上柱国。郭小克被封为什么建节将军,听都没听过,亏得能给编出这么一个名号。
也不能怨这编名号的人,这三十几个头领都是平级,只以先后分高下,其实并没有贵贱之分,能想出这么多名号已经很不容易了。
郭小克听到最后,发现唯独没有李密的封号,就问了一句“那蒲山公应当如何称谓?是不是应该称皇上啊?”
按说这翟让都司徒了,他比翟让还大,最小也得称王才行。没想到,李密说道“李某祖上最高坐到魏公。这河南原本就是魏国,不如我也先称魏公,等推翻这残暴隋朝,我们再更改尊号!”
各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横竖现在也还都是个称谓,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
等到又过了两个月,天气开始变暖后,各人才知道,敢情李密这称谓是谦虚,他的行事,一律是凭据天子的尺度来的。
在兴洛仓城南郊建了一个祭坛,这天带着众人去祭祀。郭小克不懂,照旧徐世勣告诉他,这是祭天,只有天子才气祭天的。
靠!那就直接当天子好了,何须叫什么魏公啊?再下来,众人行参拜之礼,三跪九叩,这让郭小克更受不了了。不外看到各人都一样,才忍着没有发作。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行这么大的礼,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拜神,拜人哪用得着这样?
再下来,连年号都有了,叫永平。然后,也不用玉玺,而是用行军元帅魏公府的字样下发文书。让各将军除留少数人马守城外,尽起雄师,准备攻陷虎牢关,把这边和荥阳连成一片。
雄师都还没到百花谷,裴仁基那边就派人来,说是愿意归降魏公。这让李密很是不解,鉴于秦琼罗士信之勇,再加上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据说也是少年英雄,李密才尽起全军,想要以绝对的军力拿下虎牢关,还想着得支付何等惨烈的价钱才气胜利的时候,裴仁基竟然愿意投降。这让李密带着他那群谋士讨论了三天,才决定接受裴仁基的投降。
这事情大大出乎郭小克的意料,这秦琼罗士信就这么简简朴单就归顺瓦岗寨了?这照旧令他们瓦岗寨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吗?可是这历程也太平常了,一点都不激感人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