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是那个身份支撑着沈嫣菡的荣华富贵,现在乍一听到沈嫣菡手里另有好工具,嫉妒立即充斥在齐思宁的胸间。
那个溅人,凭什么这么好运气!
“慕世子是指公主府的那几个护卫?我还真没看出来那几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面对齐思宁的试探,王均慕就要大方得多,“公主府的护卫自然是万里挑一的能人,但是,我说的可不是这几个。”
“那是?”
“齐贵妃专门给公主培养的暗卫。”
“暗卫?”齐思宁皱眉,“这个我确实有耳闻,可说句慕世子不相信的话,我们一家住进公主府那么久,别说暗卫的人影了,就是名字都未曾听说过。”
“既然是暗卫,自然不会泛起在人前,”王均慕说道,“这十几小我私家,堪比一支军队。”
“这么厉害?”齐思宁脸上是不谙世事的单纯震惊,眼底却是浓浓的算计与嫉妒。
“都只是传言,我没有亲眼见过。可即即是传言,八九不离十吧,究竟,依着长公主得宠的水平,齐贵妃会做出这样的事。”
“慕世子说的传言,其实我都知道,但在公主府这么久,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齐思宁疑惑地说道,“而且,依着长公主的性子,若是她手里有这种人,一定不会藏着掖着,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沈嫣菡的嚣张跋扈可不是浪得虚名。
仗势欺人什么的,玩得很溜。
王均慕却是摇头,“这些人是长公主的底牌,不会轻易拿出来。就说这次,明知道京城守卫人手不够,也没把手下的人调遣出来。如果她肯把这些人借出来,交给齐大人卖力调遣,我们这边的压力会小许多,更不会用许将军。”
所以,都是沈嫣菡的错!
是她不识时务,是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是她盖住了齐府的富贵康庄!
齐思宁咬着腮帮子,努力控制着脸上的心情,“既然是姑姑留给表妹的工具,那自然要用在刀刃上,更况且,那些照旧表妹的底牌。”
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思宁故意拉近了关系。
“长公主究竟岁数小,难以让下面的人臣服。哪怕是她身边另有个钟嬷嬷,可到底都是女人,在手段上还差了些。幸亏齐贵妃有手段,暂时控制住了这些人。如果,长公主身边能有尊长,或者有能力的人帮衬一把就好了,用得恰当,照旧双赢的局面。”
王均慕用余光悄悄瞟了齐思宁一眼,将后者脸上来不及收敛的狰狞尽数看在眼里。
心里藏着事,齐思宁也没了心思勾、引王均慕。
坐立不安地喝了一杯茶,急急遽地带人回府了。
一进客院,就直奔马翠的卧房。
李嬷嬷机敏地守在门口,听到声响,下意识地想呵叱几句,看清是齐思宁后,急遽撩起门帘,“巨细姐来了,夫人在屋里呢。”
齐思宁点了颔首,将丫鬟留在外面,一小我私家进了马翠的卧房。
“娘?”
听到声音,马翠头也没抬,双眼放光地盯着账本。
齐思宁走已往,在她劈面坐下,目光也落在了账本上,“赚了几多?”
马翠放光的眼睛慢悠悠地抬起来,看着齐思宁,说道:“半个月就赚了三百两。”
她不清楚别人店肆的盈利情况,可很满意自己的收益。
三百两!
说是半个月,其实也不外是这几天的事!
自从推出了“南国美人”后,“水色”的收益就蹭蹭蹭地往上冒,照这个势头下去,一个月随随便便就能赚一千两。
她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一般的铺子,一个月是达不到这个数额的。
“娘,我们能留几多?”这才是齐思宁体贴的。
“凭据当初说好的,‘水色’所有的成本都是他出,我们只卖力资助看守,需要的时候,以东家的身份出头,每个月的收益,我们能拿两成。”马翠不贪心,她知道细水长流的原理。
更况且,她与那些无知的蠢妇纷歧样,她早就让人偷偷研究“南国美人”的配方了。
就是未来和那人闹掰了,她有资本,有配方,还怕赚不到银子?
有了底气,马翠做事也不畏手畏脚了。
激动事后,才发现女儿脸色差池,“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娘,那人有没有说关于公主府暗卫的事?”
马翠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之前,娘本想借着翠红的事,让沈嫣菡把暗卫调出来,可那死丫头态度强硬,直接把这件事扔回来了,娘就是想找暗卫询问其时的情况,沈嫣菡不配合,娘也没措施。”
沈嫣菡越是这般作为,马翠和齐思宁母女俩越是认为那批暗卫的能力超群,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更不会有那么多人试探。
“娘,你说,皇上那边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皇上怎么能留隐患在身边。你瞧着吧,沈嫣菡现在的风物,不外是在给她的死路铺路。长公主?如果皇上不是因为那十几个死侍,会给那个溅人好脸色?”
“可是,不外是十几个死侍,未免太大题小做了。”齐思宁实在想不明白,拥有整个凤朝军力的皇上,会畏惧那十几个武夫?
马翠神色凝重,“不仅仅是那十几小我私家,有这十几小我私家,谁知道会不会另有别人?再说了,这十几小我私家最厉害的本事是谋害,和正规军队纷歧样,万一他们晚上偷袭,又不按套路出牌,对皇上而言,是致命的威胁。”
齐思宁颔首。
这些人都是前朝的人,就算对前朝没那么忠心,万一沈嫣菡用他们体内的毒威胁他们,说不定也会做出一些亡命的事。
神色不明地回到自己的卧房,齐思宁坐在桌边缄默沉静了片刻,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
“送出去,小心被人看到。”交给身边最信任的丫鬟,齐思宁捻了捻手指。
……
各国使节陆续进京了。
说来蛮有意思的,这些小国从未明确体现过对凤朝的臣服,王韩元也没强调过他们隶属国的身份,所以,这次几国的交流,纯粹就是单纯的睦邻友好会见,不是谁来讲明忠心,也不是谁需要压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