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信和蕙娘商量了一天,才想出个法子来,第二天黄昏把小儿子叫到跟前,如此这般交接了一番。
“我不,你们又让我去骗人,要去你们自己去。”
花景年不愿意,嘴嘟的老高。
“乖儿子,等你回来给你买鸡腿买点心想吃什么给你买什么。”
蕙娘好生好气地哄劝道,她要是去,花容未必肯随着来。
“好吧……”
花景年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慢吞吞地朝着山脚下的小院走去。等到了院门口,收敛一下情绪,砰砰砰地开始敲门。
这时候已经熄了灯,村里人差不多都睡了,幸亏这里离村子另有一段距离,并不会惊动其他人。
王伯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赶忙起来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花景年,眉头皱了起来,却照旧侧身让他进院。
他能不给花文信匹俦好脸色,对着一个小孩子却使不出来。
“王伯,快让容姐姐出来,我找她有急事。”
花景年一脸着急神色,演技是相当的好,就差没有哭出来。
王伯见状,也不敢延误,连忙把王嫂叫了起来,让她赶忙去后院找人。
花容这时候也没睡,正靠着软枕在床上看书。计划等各人都休息了,到山上看一看云栖梧,昨晚上没去,他一个伤号万一有什么变故就欠好了。
听王嫂说花景年在前院等着,直觉没有什么好事。可到底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干等着,照旧要问一问怎么回事。
“女人,咱们照旧到前面看一看吧。”
虽说杏儿对花景年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如果他真有要紧事,也不能硬起心肠袖手旁观。
花容走到前面,就看到花景年在那里翘首以待。看到她,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样跑了过来。
“容姐姐,适才族长去了我们家,似乎是为了花素娥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和我爹娘吵了起来。厥后就说你是当事人什么的,还说什么让你去说清楚……”
花景年说的不怎么清楚,但大意是,族长让花容去一趟。
“这件事不是已经已往了吗?再说,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
杏儿一听要让花容已往,很是不愿意,想到上次那对匹俦下药的事情,她就觉得恶心。
“要不女人照旧去一趟吧,看是怎么回事,也好说清楚。”
王嫂年纪大,考虑的也多,花素娥的事情已经把族长冒犯了,可究竟没有撕破脸皮。
“好。”
花容点颔首,她也想弄清楚,花素娥的事情,怎么又和她那自制三叔牵扯上了。当初他们一家子为了避嫌,可是重新到尾都没有出头。
一路上,花景年走的急,险些是一路小跑。花容和杏儿在后面随着,险些要追不上。
紧赶慢赶到了花文信家院门口,便看到院里点着灯,只是并没有看到族长的身影,就连花文信和蕙娘也不在院里。
“爹和娘不会失事了吧?”
花景年紧张隧道,一马当先冲进了屋里。
花容犹豫了一下,照旧随着杏儿一起进了院子,正想进屋看看,却听到背后吱呀关门声。
“你们要做什么?”
杏儿骇了一跳,下意识站到花容面前,用身子挡着她。
“做什么,虽然是赶妖除魔。你当你身后的照旧你们家女人吗,她早就被鬼上身了。”蕙娘冷冷讥笑,“你想想花容那丫头以前什么样,再看看她现在,能是一小我私家么?”
“怎,怎么就不能是一小我私家了,女人以前就智慧,她现在只是想明白了,不愿意再被你们欺负。”
杏儿稍微动摇了一下下,然后把花容护的更严实。
“空话那么多做什么,还不赶忙把人抓起来?”
花文信不耐烦地敦促道,手里拿着一根粗麻绳子迫近前。
花容低着头,站在杏儿身后,听到几人的话半点儿反映也没有,倒像是被吓怕了。
“你给我起开。”
花文信扯着杏儿的胳膊将他甩到一边儿去,正要去抓花容,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传来一阵刺痛。
“不想死,最好不要动。”
花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此时正架在花文信的脖子上,冷冷隧道。
“你,你想干什么?杀人啦!”
蕙娘看到雪亮的匕首架在自家男人脖子上,立刻尖声叫了起来。
“好侄女,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你千万不要激动。”花文信咽了口唾沫,“你,你先把三叔放了。”
“三叔真当侄女是傻的么?三叔放心,只要我们平安抵家,立刻就把你放了。”
花容冷笑,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预防。就算花景年是个小孩子又怎么样,一小我私家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绊倒两次。
“无量寿佛!”
老羽士从屋里出来,看到这情形甩着拂尘念了声号。
“大师,您快收了她。”
蕙娘立刻像见到了救星,着急遽慌地敦促道。
花容拿着匕首的手微微一顿,原来花文信打的是这个主意。如果是以前她定然会嗤之以鼻,可现在情况差异了,她自己就是穿过来的。灵魂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
匕首尖锐,花容这一稍微用力,在花文信脖子上就是一道血印子。吓得他连连喊道:“大师,大师救命啊!”
哪料到,老羽士又是拂尘一甩,竟是朝着院门口走去,口中道:“老道不管尘俗之事,你们自行解决吧!”
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溜,他可不想为了二十两银子,沾染上人命。
花容悄悄松了口气,挟持着花文信朝院门口走去。杏儿识趣,也跟了上去。
“这是做什么?”
花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在院门口,看着院里这一幕,眼神沉了沉。
“二哥救我,容丫头被鬼上身了。”
花文信简直是喜出望外,却不敢转动,只是扯着嗓子喊道。
花容看到花文远,唇角微扯,爽性地将匕首收了回去,遥遥地看已往。
如今,一切都要看花文远如何决定。她有心认了这个爹,就看花文远愿不愿意要她这个女儿。
做了这许多事情,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一步一步试探,终于照旧到了这一天。
说什么鬼门关前走一遭,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花容,可一小我私家再变,也不行能酿成另外一小我私家。她说的那些借口,外人听听也就而已,可花文远是原身的亲爹,他又愿意相信么?
不破不立,如果不能做自己,在世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