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杏儿都看出了孙鸿的心意,花容又没有那个意思,自然不能再给人希望。人家也没有讲明,她也不能直接拒绝。于是,接下来孙鸿和花景年再来,她就找借口推脱不出去。
哪知孙鸿很有耐心,连着三天过来,且理由都不带重样的。
“王嫂,麻烦你给我准备些吃的,我想明天带上山。”
晚饭的时候,花容如此这般交待。
“女人,你要上山?爬山可累着呢!”
这是王嫂的第一反映,女人娇娇柔柔的,出门不是坐马车就是坐轿子,连路都没有多走过几步。
“在家里呆的闷了,想去山上看看,散散心。”花容故意捏了捏胳膊,笑着道,“王嫂的厨艺太好了,再这么只吃不动,我都要胖一圈儿了。”
“好,好,保准一早就给女人准备好。”
王嫂被哄的眉开眼笑,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女人这是要躲人。活到她这个岁数,另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的?
“女人,奴婢也要去。”
杏儿连忙接口道,女人去哪儿,她自然是要随着的。
“你虽然要随着去。”
花容一开始就没计划一小我私家去,就算她想一小我私家去,只怕王伯王嫂也不会同意。
“那奴婢现在就收拾工具,衣服,伞,水壶,小马扎……”
杏儿掰着手指,在那儿念念有词。
“杏儿,我们就是爬个山,一天就回来了,又不是要搬迁。”
花容忍俊不禁,这么多衣服,别说爬山了,就算走平地也累的够呛。
“可奴婢看县城里那些女眷们出去游玩,总是要带许多工具。”
杏儿分辨道,相比起来,她这准备的还算少的呢!
“那是郊游,咱们是去爬山,工具多了还爬的动么?明天我们就只带上伞,食物,另有水就行了。”
花容拍板道,以她从前的经验,爬山那必须要轻装简行,带太多工具绝对是受罪。
“那要不要带把刀,万一有坏人或者危险动物——”
杏儿转念一想,又开始翻找,看看有什么防身的武器。
“我爹以前不是说过么,山里那些大型动物都被猎杀光了。另有,这座山他已经买下来了,不经允许没人可以上去。”
花容说到这个,再次佩服她爹的英气,土豪的豪。
杏儿受教,半晌又道:“女人这么做,是为了躲鸿少爷吧!”
“我知道,你最忠心。”
这几日,孙鸿见不着正主,私下里给杏儿送了不少小工具,计划曲线救国。只可惜他低估了杏儿的忠诚,那些工具一件没有送出去。
“从女人买下奴婢那日起,奴婢这条命就是女人的。”
杏儿揉揉眼睛,想到没有随着女人之前过的凄惨日子,心里就是一阵酸楚。
她娘总说她命欠好,生来要受苦,可她遇到了女人,另有夫人,今后以后苦尽甘来——
花容叹气,原身一开始遇到杏儿的时候,她正被追着打,打她的人照旧她的亲爹。
喝酒赌钱,输了要拉女儿抵债,这种事在大景不常发生。若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将子女卖去为奴为婢都是有的,可是像杏儿这样的,最后多数只能入了青楼。
青楼给的身价银子很高,可若是成了娼妓,那孩子这一辈子就真的葬送了。试问,天下有几多怙恃能狠的下这个心?
也正因为这样,杏儿才会如此感恩感德。
第二天一大早,花容还在睡着,就被杏儿叫醒了,天才刚亮!
“女人,快起来吃早饭,趁着凉快多走一点。”
杏儿端着水盆进来道,王嫂起的更早,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吃的。
花容只好打起精神起来,虽然来大景还没有多久,她似乎已经把早起的习惯彻底抛掉了,每天舒舒服服什么也不用做。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酿成米虫。
虽然交接不能带太多工具,可出发的时候花容照旧傻眼了。
她自己的包裹是小小的一个,里边只放了水囊和伞。可杏儿的那一个却大的离谱,险些所有准备的工具都在里面。
“女人,奴婢力气大着呢!”
杏儿抱着包裹死活不让往外拿,还举过头顶以示她是真的力气大。
花容拗不外,只得随她,横竖今天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又不是非要到山顶,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这座山不算陡峭,再加上许多危险的地方花文远都请人修整过,爬起来还算容易。这几年少有人来,山路两旁草树都长得十分茂盛,时不时会有野鸡兔子突然跳出来。
“女人,那只野兔真肥,要是能抓回去做红烧兔肉一定很好吃。”
杏儿指着不远处专心啃青草的小家伙,眼神发亮。
“这里有野鸡蛋,咱们下山的时候捡回去好欠好?”
“……”
花容觉得,她对杏儿又有了新的认识,说好的老成呢?沉稳呢?哪个女人见到可爱的兔子只想到红烧的?这基础就是个吃货吧?
半个时辰之后,太阳徐徐升高,天也随着热了起来。两人望着山下徐徐变小的屋子,几多有些成就感。
“杏儿,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点水吧!”
花容捶捶有些酸软的小腿道,这具身体实在缺乏锻炼。
“好。”
杏儿也松了一口气,她也是一直强撑着。平日里都是侍候女人,女人又特别好侍候,导致她也没有干过几多活儿。再加上背了许多工具,早就累的很。
“据地方志纪录,这座山以前经常有老虎野猪出没,特别危险。进来的人啊,险些没有在世走出去的。”
花容背靠着一棵树席地而坐,厚厚的树叶扑
铺了一地,特此外舒服。阳光从树叶的漏洞洒下来,整小我私家都懒洋洋的,不知不觉整小我私家都随着困了。
“那厥后为什么都没有了?”
杏儿原来也懒懒的,闻言立刻提起了精神,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