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钰,你快来看看吧,你父亲刚刚险些晕倒。”高锦钰的母亲高夫人快快当当走到高锦钰屋子里,拉住高锦钰就要走。
“怎么回事?”高锦钰一边狂奔一边问。
“刚恰好好的说话呢,突然就晕了,差点摔倒,我让他先躺一会儿。现在秀春和丽萍在照顾,我一时忙乱,没了主意,跑来叫你了。”
“我去看看,喊医生了吗?”
“去喊了、去喊了,叫林福去喊了。”说话间,进了正屋,见高俊义坐在床头。
高夫人见状,边埋怨边急遽上前,“哎呦,不是叫你躺着了吗?怎么我一出去你又坐起来了。”说罢坐到了高俊义旁边。
高俊义看见高锦钰进来了,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晕了一下,老毛病,可能是我自己没站稳,现在好好的,你叫我躺着,我也躺不住啊。”
高锦钰走到床前,凝眉看着高俊义尚未恢复血色的面庞,“老毛病?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老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秀春搬了凳子放到床前,高锦钰坐下,见高俊义犹犹豫豫不愿说,急了,“母亲,你说,怎么回事?”
高夫人看了一眼高俊义,又看向高锦钰,“泰半年了,你父亲经常会犯晕症,每次都是晕一小会儿就好了,没想到这次眼看着要倒下去了……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也许是上年纪了,也许是饮食不佳,说不来。”
“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呢!”高锦钰探了探高俊义的额头,“之前晕的时候请医生来看过没有?”
“刚开始一两次,说实话也是没在意,没当成一回事儿……”陆夫人回覆道,“结果厥后,险些小半月就晕一次,再厥后十天左右就晕一次,中途去医馆看过一回,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抓了一副调治的药喝了,但也没什么好的效果……这次年节上,前后差不多有二十多天、快要一个月没症状,还以为好了,结果今天居然这么吓人……”
“一家医馆看不出来就多换几家医馆看看嘛,怎么能不管呢。”高锦钰叹了口气,转头对秀春说,“你去看看林福去请的医生来了没有。”
“看是看了两家,都含含糊糊的,两边的说法也纷歧样,不外最后都说是用药调治调治……”
“行了,说这没用。”高俊义打断高夫人的话,“横竖这会儿没什么难受的感受了,等会儿医生来了让瞧瞧就是了。”
高俊义低着头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抬头付托丽萍:“丽萍,给我倒杯水。”
“哎!”立在一边的丽萍一应声,麻利地端来茶杯。
高俊义三口两口吞了水,把杯子递给丽萍,看着坐在面前的高锦钰,笑了,“没事,你都这么大了,做怙恃的的上年纪是自然的事。年龄大点了,肯定或多或少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你看街口卖包子那李老头,前几年多精神啊,这几年背都弯了。上次路过包子铺,进去跟他聊了几句,说是恒久揉面,一只胳膊现在疼的拿不了重物了,再干一两年就准备关张了。”
“你看你说的这话。”高锦钰见高俊义笑呵呵的,自己却笑不起来,“原理是这个原理,但有什么不合适的照旧得治,往好了治。”
高俊义反倒“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好好,听儿子的,治,咱们治,这不是也去请医生了嘛。”
“医生来了!”秀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高锦钰和高夫人立马起身向门口走。
“请!”秀春伸手把医生让进屋,医生背着药箱进了屋。
“医生快给看看吧。”高夫人侧身让过医生。
医生点颔首,对拱手的高锦钰回了一礼,走到高俊义身边,坐到凳子上,“来的路上你家里来叫我的人只说晕倒了,不知具体症状,我先为你诊治,看清病症后你们再派人随我回我的医馆取药。”
高夫人和高锦钰站在医生身后,看他为高俊义诊治。
“晕症看似已经好了,但看高老爷面色依然发白,说明还未完全缓和,看来这次病情不轻。”医生示意高俊义伸出胳膊,一边为其搭脉,一边问道:“晕了多久?”
“时间不长,就一会儿。”高俊义回覆道,“晕了泰半年了,每次都是一小会儿,不外之前都是头晕目眩,但这次突然眼前发白,什么都看不见了,接着有点喘不上气来,然后脚下一软,就站不住了。”
医生接着问道:“对外界有感知吗?”
“有,有知觉,我能感受到她们扶住了我,能听见她们开门开窗户,自己躺到床上的历程也知道。”
“躺床上之后就恢复过来了吗?”
“刚躺下还没有完全恢复,刚躺下的时候呼吸正常了,能喘上气了,但眼前照旧一片白。我听见我夫人付托两个丫头的话,听见她跑出去了,然后慢慢就看见了。”
“症状消失之后另有什么此外感受吗?”
“嗯……”高俊义追念着,“有颔首疼了,这会儿也另有一颔首疼的感受。”
“嗯……”医生收起撑在高俊义手腕下的布袋,移开了切脉的手,“以前晕的时候有看过医生吗?”
“看过,还喝过药。”
“药方还在不在?”
高俊义看着高夫人,“药方?还留着吗?”
“有有有。”高夫人转身,指向屋子那头的桌子,“丽萍,快取药方来,左边抽屉里。”
丽萍快步取来药方呈给医生,医生展开药方仔细看了一遍,“药都是些治头疼头晕的药……”医生把药方放到一边,“但我总觉得不是简朴、平常的头晕,倒像是身体里有秽未除……”
高家人相视疑惑,高锦钰问道,“那医生,这……”
医生站起来,“我给你们重新拟个兼具止晕、清热解毒功效的药方,我写好,你们派人取了药回来,取回来煎了就喝上一顿,今后每天中午时分服用一次,先喝半个月再看情况。”
“好,请!”高锦钰把医生让到桌旁。
写好了药方,高锦钰把药方交给秀春,“你去找林福,让他拿着方子随着医生一起去医馆抓药。”
“那我就先告辞。”医生背起药箱站起来走到门口。
“我送您。”高锦钰随着医生一起出了屋门,“医生是哪家医馆?是何尊姓?”
“医馆在庆丰路上,名字简朴,‘聿州庆丰医药行’,本人寇中梁。”
“多谢寇医生!”高锦钰深揖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