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扛走的陆绮怀其实很是不情愿,她认出是重安后,立即更为抵触,一边打他一边喊道:“死失常!放我下来!”
“别喊了!”重安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将丹火收一收?虽然我有灵力护体不会受伤,但你这丹火实在是热!”
“我不要!死失常!烤熟你最好!”陆绮怀咬牙切齿隧道。
但很是打脸的是,下一刻她的丹火便因法力耗尽,呲一声熄灭了,更要命的是她穿的不是法衣只是普通衣服,等火一去,衣料也成了一堆的灰烬飘散于风中。
“啊!”陆绮怀尖叫着推开重安,他也有所感受,自觉地闭眼、放手、退却转身。
陆绮怀赶忙自纳戒内取出衣服穿上,狼狈地指着重安道:“你可别耍什么要娶我的戏码啊!本女人不受!”
仍闭着眼的重安举手做投降状,老实隧道:“陆女人放心,在下什么也未瞧见。更况且在下府中三五名小妾年轻貌美,但在下都未动过她们一根头发,所以陆女人不必担忧在下会以此要挟你什么。”
“切,说得自己跟柳下惠似的。”陆绮怀没好气隧道,“你怎么会突然泛起在这里?”
“我不泛起,陆女人今夜怕是要命丧于此。”
她皱眉:“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言逐他们是凶手吗?”
否则重安怎么会这么凑巧泛起?这荒山野岭的偶遇的几率太低了,总不行能打酱油路过吧。
重安面色一沉:“瑶儿确然是遭了那付昕昕的辣手,如今他们以此要挟我......”
“要你什么?”
重安突然顿住,真是倒足了胃口!但即便陆绮怀再问,他也再不说一个字,真相似乎很是难以启齿!
他转而道:“总之如今你的同门师弟也在他们手中,他们定然会再加码。”
“我知道他们要什么。”
言逐似乎与夕木香是相助关系,他必须帮夕木香获得木天灵!
但问题是现在木天灵也不在她的灵园之中!
胖虫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昨夜她陪着裴屿之在梨林之中修炼时睡着,从那之后再没见过木天灵。现在想起来,她其时就算睡得再死,裴屿之一路背她回去总不行能一点都没意识吧?
两人出了林子,路过刑部外,见侍卫未醒,犹豫片刻,终于照旧进牢内检察一二。
狱卒囚犯普遍是凡人,都是被琴声催眠昏厥,基本未有伤亡。
谢嫔毫无意外死于横死,但付昕昕还算有点良知,让她在睡梦中死去,面容宁静恰似解脱了一般。
两人就此放心离去,步履小心翼翼,不敢在牢内留下什么痕迹,以防引起不须要的误会。
牢内昏暗不清,陆绮怀随着重安上楼梯往门口走时,蓦地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吓得她满身一颤面色煞白,恐惧的尖叫已经到了喉咙,被眼疾手快的重安捂住嘴,生生按回了肚子里去。
虽然身具修为,但陆绮怀仍只是凡人的胆子,三更半夜能进这么阴森的牢房已经是她的极限,莫说黑暗之中突然有人抓住脚踝了!简直就是恐怖片的情节!
等重安松开她,陆绮怀全身直接瘫软倒在了楼梯上,战栗地望着那漆黑之地,生怕钻出什么僵尸幽灵来!
重安小心翼翼地下去,凭着过人的眼力看清是一个少年,扶起一瞧立即惊呼:“越令郎!?”
“越修云!?”陆绮怀的恐惧马上去了泰半,走近看发现他口吐鲜血,伤得不轻。
重安道:“他受了内伤,需......”
他还未说完,紧接着门外突然传来一串串脚步声,伴着铁甲铿锵铿锵的撞击声,是重安最为熟悉的军队!
浓烈的火光投射而下,陆绮怀下意识眯起眼,便见一名身穿暗蓝官袍的男中年子位于其首,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
这男子长相颇为规则,与越修云有几分相像,想来年轻时和越修云一般,是个美男子。
但此时现在,他的模样可丝绝不讨喜,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陆绮怀二人,恰似他们已是瓮中捉鳖,厉声道:“你们二人对我儿做了什么!?”
“丞相误会了。”重安正想解释,跑下楼梯搜查的士兵慌忙跑回来,单膝跪隧道:“禀告丞相,谢嫔娘娘已去。”
“什么!?”丞相越清风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神色更严肃了三分,险些是大喝道,“重将军,谢嫔娘娘可是解救瑶妃的要害人物,你这是意欲作甚!?”
“我们只是路过。”重安道。
“哼,半夜三更路过刑部外?重将军当老夫是三岁小孩不成?”
下一刻,又一个声音尖锐地喊道:“皇上驾到!”
咔咔一阵响动,外头重重困绕的铁甲士兵让出一条路,同时跪下一片道:“参见皇上。”
天子带着三两侍卫走来,将现场一扫问:“这么急着找孤来,到底什么事?”
越清风道:“启禀陛下,刑部巡夜狱卒赶到丞相府陈诉刑部失事,臣带人急遽赶到时,发现刑部内外昏死一片,谢嫔惨死牢中,修云也被发现受伤昏厥,而重将军与这芜天宗的女门生‘恰好’也泛起在了现场!臣不得不怀疑这些事与他们有关!”
天子重重吐了一口气,紧紧盯着重安道:“重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重安冷笑:“臣说了,皇上可信?”
“你此言何意?”天子危险隧道。
“臣,无话可说。”
“呵呵,好一个无话可说,那......”
“等一下!”陆绮怀突然举手打断天子,“陛下,我有话说!”
越清风立即不耐烦隧道:“陛下,臣观这女子相貌犀利,定想用甜言蜜语蒙骗皇上。”
“诶你怎么以貌取人啊?”陆绮怀不兴奋隧道,“我看你还特像骗子呢!”
“你......”越清风怒着脸,最终只道,“休得放肆!”
天子勉强道:“陆女人有什么说的?”
陆绮怀道:“我想说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只是厥后赶到,进来的时候谢嫔和越修云都已经是这样了。”
“哼,此女狡辩!”越清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