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颇为成熟的声音响起：“二弟，真的决定了要随着他一试？”
蔡蒿点颔首：“嗯，年老，决定了。”
“二哥，你这次怎么比我还莽啊，你觉得那小令郎胜算大么？”
“一成左右吧，就算我们帮他，也就最多一成半。”
“那你还…”
“老三，只是现在的胜算照旧一成，但胜势是要不停构筑的，在我看来，从他离开绍兴府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走错一步。”
蔡蒿下了自己的判断：“所以这位赵令郎是值得期待的。”
老大蔡苹一拳砸在桌子上：“老二既然说可以，那就甭管那么多，全力以赴就是了。”
蔡芩笑道：“行，比莽我还没怕过谁。”
蔡蒿指着自己的三弟：“老三，我可警告你，封起你的大嘴巴子，这是传出去要坏大事的。”
蔡芩双拳相碰：“二哥放心，要害时刻，三弟我从没掉过链子，今日起我就戒酒，直到乐成的时候。”
蔡苹轻笑道：“能让老三戒酒，这也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呸。”
……
赵与芮从蔡蒿的堂口出来之后，便有些虚弱的昏厥了。
顾瑧专门雇了一辆马车，拉着赵与芮赶往城东。
睡了约莫两个时辰，赵与芮便醒了过来。
“顾兄，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你还可以多睡会，究竟万剑楼是晚上才开门的。”
“而已，给我讲讲万剑楼的规则吧，究竟这也算是你的土地了。”
顾瑧侃侃而谈：“赵兄，万剑楼和其他地方纷歧样，这里比的是谁拳头大。”
“所以赵兄决不能靠嘴皮子，只能拼自己的拳头了。”
“打垮天剑榜前三，你就能在万剑楼发号施令。”
赵与芮尴尬道：“顾兄太看得起我了吧。”
顾瑧摇摇头：“我看赵兄也是练家子，不会差的，而且要是对自个儿的拳头没自信的话，赵兄还敢如此折腾？”
“好吧，我临时一试。”
待到深夜，万剑楼也灯火通明了起来。
赵与芮在顾瑧的领导下，走进了万剑楼内。
穿过了小校场，看遍了万剑楼的奇珍异宝，来到了万剑楼的顶楼。
顾瑧敲了敲门之后，传来了声响：“请进。”
顾瑧进去之后，便看见了万剑楼内的数人。
坐在中央的男子约莫二十三四的样子，暖和的面庞给人以如沐东风之感。
“是小顾来了啊，怎么还带着一位朋友？”
赵与芮双手抱拳道：“在下赵与芮，久闻万剑楼台甫，今日特来造访。”
中间的男子紧皱眉头：“你来此所为何事？”
赵与芮笑道：“万剑楼是江湖游侠最大的聚集地，不至于我来干什么都不知道吧。”
那人叹了口气：“唉，也罢，在下欧阳伯霜，忝居万剑楼盟主。”
然后指向了周边的人一一介绍到：“这是在下弟弟欧阳仲满，另有萧氏兄弟，萧无忆和萧陆离，白鹿洞书院名士白文瀚，楼内总管凌怀瑾。”
赵与芮一一向所有人行礼，之后欧阳伯霜开口道：
“万剑楼是个松散的组织，纯粹是靠游侠儿心中的梦想组织起来的，我们无权命他们为任何势力效命。”
“所以赵令郎想要招揽万剑楼，就必须要成为万剑楼天剑榜头名。”
“这儿的人，只看谁厉害，只看谁本事大。”
赵与芮心道：“原来是个用爱发电的地方，看来少不了活络筋骨了。”
赵与芮绑起袖子后伸出一只手：“很久没有动手了，有些生疏，还请见谅。”
欧阳伯霜笑道：“赵令郎快人快语，好，我们去校场。”
半盏茶时间之后，众人来到了校场之上。
欧阳伯霜说道：“赵令郎，天剑榜前三划分为我，陆离和怀瑾。”
“凭据规则，万剑楼既然以剑为名，就需要以剑为比试，赵兄，没问题吧？”
赵与芮瞥了一眼：“总不会是真刀真剑吧…”
“那倒不是，以木剑取代，点到即止，但也时常受伤，赵令郎做好准备。”
赵与芮颔首微笑：“那就请吧，是凌兄先来对吗？”
剑楼之上，人影攒动，挑战天剑榜前三，已经是许多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虽然盟主下了封口令，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行以说出去，但却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游侠儿。
上边有人问道：“欸，你们说谁会赢啊？”
“肯定是天剑榜的三位老大啊，几多年都没动过了。”
有人摇摇头：“嘿，我倒觉得，那位令郎有可能赢，究竟几位老大也很久没活络筋骨了。”
“也是，欧阳老大和萧老大身上都带伤，战斗力大不如前了。”
“看看再说吧。”
……
在上面的人讨论的时候，赵与芮和凌怀瑾已然手持木剑站在场中。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凌兄，请。”
“赵兄，请。”
“呼~”呼了一口气之后，赵与芮一蹬脚，身形向前冲了已往。
在临近凌怀瑾的时候，反手持剑，高高跃起，身体顺势翻转，转过一周身，朝着凌怀瑾的右肩连续劈砍。
凌怀瑾双手背身持剑，硬扛着赵与芮的攻势，但照旧因为冲劲太大，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待得接过攻势之后，凌怀瑾跨步向前，连续刺出三剑。
“梆，梆，梆”木剑连续碰撞的声音回响在众人的耳畔。
赵与芮此时向后连退数步，凌怀瑾趁势追击，待得凌怀瑾剑势稍缓之后做出了还击。
赵与芮上步点剑，右手持剑随上步之势向前点击，诱引凌怀瑾抬剑防御，尔后利用手腕力量，让木剑剑尖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形，将凌怀瑾木剑撩起。
尔后赵与芮朝着凌怀瑾心窝中刺去，但是没成想，凌怀瑾挥起了无情铁手，直接震开了木剑。
凌怀瑾瞬时感受到了左拳的疼痛，但来不及多想，赵与芮重新刺击了过来。
凌怀瑾上体右拧，左手反握剑柄，随右拧之势向右平摆，脚尖外撇，剑身在头顶从左至右云转横扫。
“啪。”不仅弹开了剑尖，还一剑抽击到了赵与芮的身上。
赵与芮接连退后，凌怀瑾绝不会放过这个时机，跨步追击而去。
凌怀瑾右手持剑先撩击后刺击，而此时的赵与芮已经退到了校场边缘，他非但没有躲避，反而挺身上前挨了一击。
但这一击不是白挨的，在凌怀瑾模糊的刹那间，赵与芮用自己的剑柄卡住了凌怀瑾右手握住的剑柄，尔后顺势向后一拉。
凌怀瑾不愿木剑脱手，牢牢抓住，但也被赵与芮向前带了已往。
尔后赵与芮一脚踢在了凌怀瑾的小腿处，左手在其后背上轻轻一拍，凌怀瑾便摔出了场外。
“凌兄，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