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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大农枭

第十章 一切尽在掌握中

初唐大农枭 爱吃鱼的胖子 3071 2019-05-20 00:42:32

  在于秋带着全村妇孺老小在村子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洺州城的一处奢华的阁楼中,早上来过未亡人村的那个卢府管事也正在躬身向人汇报着什么。

  能被派到外面走村串巷的管事,在卢府的职位自然是不高的,他上面另有大管事,总管事,而即即是卢家在洺州别府的总管事,在范阳卢氏的权力职位,也很难排到前一百,甚至他本人都是不嫡系或者直系身世,只是旁系,或者就是族内直系子弟下面一个没有职位,却有些头脑的庶子。

  像五姓七望这样的顶级世家,其权力焦点主要是体现在两京,或者荆州,扬州,益州等人口凌驾十万户的通都大邑。至于范阳老家,只是一些族老养老,培育下一代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应该宣扬一个村妇的传言,让洺州各乡的黎民相信今年会风调雨顺大丰收,从而多找咱们借些粮种耕作?”

  作为洺州别府的总管,卢士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亲自接见卢安这种走村串巷,卖力一些具体小事务的底层管事的。

  然而,他属下的大管事卢钊煞有其事的向他禀报了过来,他也只好耐着性子听听了。

  原来,不外是一个村妇听了一个羽士的吹嘘,说了些当地今年将风调雨顺大丰收的小事情而已。

  “是的总管事,咱们河北之地,向来是中原田地和产粮最多的地方,这些年征战不休,已经泛起了地广人稀,空田多到种不完的局面。

  而只要河北的仗还在打,那么,整个天下的粮价就会居高不下,一斗大米,咱们可以卖到三千钱,一斗精面,咱们可以卖到四千钱。

  现在,咱们只需要借贷一斗谷种或则一斗麦种给那些泥腿子,就能够获得价值数十贯的大米或者精面,这样的好事,咱们可是多多益善呐!”卢钊在卢士让开口之后,替说完了经过的小管事卢安解释道。

  世家大族的财富,一向都来自于聚敛黎民,而且,从某种水平上看,照旧他们督促了民间生产,这就导致了这个时代的统治者都不敢轻易的动他们,因为肯定会泛起两败俱伤的局面。

  河北之地的黎民多种粮食,获得利益的不会是小老黎民,他们只是被压榨劳动力的一个最弱势的群体。

  亦不会是统治者,他们最多只能获得足够自己养兵征伐的粮饷,真正得利的,只会是像卢家这样的世家大族。

  所以,卢钊和卢安的情况汇报上来了之后,作为范阳卢氏在洺州别府的大总管,卢士让稍作思考之后,也觉得十分可行,摸了摸髯毛,他又提出自己的疑问道,“那么问题来了,河北这场仗,究竟还会打多久?连续在高位的粮价,能不能一直维持到今年秋收以后?”

  卢钊立即拱手解释道,“刘黑闼自起兵以来,先是大北了淮安王李神通和幽州总管罗艺的联军,又攻陷了瀛洲,观州,定州,杀死了总管李玄通。

  随后又击败了李世绩,薛万均,薛万彻等名将,夺得了冀,魏,邢,莘等州,占据了整个河北,现在他属下能征惯战之兵已达十万之众,已成李唐不行速胜之敌。

  而且,此人治军极严,对属下军士和治下黎民,也较为宽厚,内部不存在多大变故,即即是李唐派了秦王李世民来征讨他,胜负也在两可之间,这仗,肯定还会连续打下去的,您大可以不用担忧借贷出去的粮种,会收不回该得的盈利。”

  卢钊这话说的卢士让连连颔首,最后却是开口道,“其中利益,老夫照旧看的清楚的。

  只是,刘黑闼此人虽然能征惯战,但也着实野性难驯,去年他掉臂我卢氏颜面,在瀛洲杀死了士睿兄,这已经引起了族中的不满,现在族中早有相助李唐,除了此獠,结束河北战乱的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你们将高价的粮种大量借了出去,最终却是因为战争结束,收回来一些低价的粮食,却是与族内的利益和期望不符啊!”

  “您放心吧!刘黑闼有河北千里纵深,而且有诸多坚城在手,这场仗不会那么快结束的,而且此人脸皮薄,不愿意做恶人直接去向黎民征收粮饷,所以,他照旧得依赖我们的,只要粮食先到我们手上,到时候,给他几多,不给他几多,就都是我们说了算了,等秋收之后咱们将粮食收上来了,一个冬天,咱们就能赚到好几倍的利润,族中到时候如果不愿意河北之地再打下去了,只需要断了刘黑闼的粮食供应,和李世民来个里应外合,此獠轻易可以铲除。

  属下觉得,在铲除他之前,给族中赚取足够的利益才是上策。

  您应该知道,自李渊登位以来,天下其它各个偏向已经逐渐安宁下来,粮价也开始一路走低,现在还能维持在这样不错的价钱,可不正是因为咱们河北这边还在大战么,合该我卢氏趁势赚一笔。”

  卢钊说的头头是道,卢士让最终照旧颔首,市面上的粮价之所以这么高,可不就是因为他们五姓七望这样的世家大族联合囤积所致么。

  战场在河北,那么,他们卢家就能高价向刘黑闼或者李唐朝廷出售粮食,甚至,其它各个联姻各人族手中的粮食,也都可以从他们手中转卖出去,从中赚一笔,这可是把刘黑闼从窦建德手中接手过来的遗产,和李渊从前隋府库里接手到的遗产榨干的好时机。

  到时候李唐虽然一统,但手头紧,那么掌握了大量钱财的范阳卢氏,就能再度借助暴涨的财力放肆扩张,掌握更大的话语权。

  在心中拿捏一番之后,卢士让终于开口道,“那就凭据你说的办吧!不外,我前几日交待你的事情,你也得抓紧,大令郎说过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把这件事情处置惩罚好,等未来他继续了族长之位,咱们这些人,只怕就有苦受了。”

  卢钊闻言,面色一狠道,“您放心,这几日,我属下的人手会将整个洺州地界翻找一遍,只要那人泛起在洺州地界,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这句话,两人才惊觉现场另有一个不应该知道这种级别秘密的卢何在。

  卢士让给卢钊使了个眼色,卢钊会意之后,转身拍了拍卢安的肩膀道,“正好你最近在各村各乡跑粮种放贷的事情,多带几小我私家手,帮我找一小我私家,见到了死的,给我带回来,见到了活的,就立即将其杀死,再带回来。”

  卢安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只怕是躲不外了,便拱手道,“不知,是什么人?”

  卢钊与卢士让对视一眼,获得了准许之后,才在卢安耳边小声道,“卢三令郎。”

  卢安闻言,有些懵渣渣的再度问道,“卢三令郎?不知是?”

  卢钊盯着卢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范阳卢氏今世族长卢鸿第三子卢恒宇。”

  卢安的老心脏在听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开始砰砰跳的厉害,还不待他开口问明原因,卢钊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日之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得再让其它任何人知道,你只管照着我的付托去找人就行,若是差事办的漂亮,卖大令郎一个好,别说做到像我这样大管事的位置,就是做到别府总管事的位置,那也是轻而易举。

  虽然,你要是有什么异心,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外,另有一种最好的结果,那就是这位卢三令郎并不在我们洺州地界,也免得我等背上杀害同族嫡子的罪名。”

  卢安作为洺州别府一个在乡里放贷收租的小管事,连去卢氏老宅参拜祖宗灵位的资格都没有,他对族中那些真正焦点层的事情,又能够了解几多呢!

  但是他知道,在卢氏之中能被称之为大令郎的,就是下一代族长的第一顺位继续人,只要其成年,那么权力在族中很自然就会排在前五,这样的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是他的一个时机。

  至于大令郎为什么要弄死三令郎,即即是想象力并不是很富厚的卢安,也能脑补出一些理由来,具体的原因他基础不需要搞清楚,只需要把这个差事接下来就行,否则,眼前只怕就要被卢钊给清理掉。

  “大管事但有付托,属下自然是竭尽全力,不外,属下自幼在洺州别府长大,从未去过范阳老宅,更是从未见过三令郎本人,不知其年龄相貌如何,该如何查找?”卢安拱手朝卢钊询问道。

  卢钊将怀中一张折叠好的绸布画像拿了出来道,“你只需要依照这画像去找就行了,不要让属下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卢安接过画像,展开来看了看,眉头却是一挑,画上之人剑眉星目,五官气质和衣着也是风姿潇洒,一看就是比力金贵的世家大族令郎哥,像这样的人,最近却是少有在洺州地界泛起。

  不外,卢安总感受这画像上的人,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场所,只得将其收入袖中,下去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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