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吃了点野果果腹，无尘给甄善的伤口换了一下药，两人正要启程回国寺。
娘娘脑海中的缺儿突然疯了！
甄善太阳穴突突直跳，眉心疼得厉害，然，娘娘却笑得十分温柔，“缺儿你是要本宫拔了你的舌头，照旧直接扭掉你的脑袋，嗯？”
缺儿：“……”娘娘，您这是在恐吓伤害未成年人，是犯罪的！
不是，“娘娘，您看到了吗？红了，红了……”
甄善嘴角微抽，告诉自己，不能对缺儿抱太大的期望。
“缺儿，你真的很需要脑子这种工具。”
否则娘娘不确定什么时候，就把这傻缺儿掰成两段。
“……娘娘，上神转世的心有变化了啊！”
娘娘到底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不是很正常的吗？”
甄善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没半点惊奇，也没半点兴奋。
娘娘这也不是在装模作样，只是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已。
而且，不外是染了一点点红色，距离要真正获得小僧人的心，还久着呢。
缺儿兴奋太早了！
在没有取得绝对的乐成前，娘娘是不会放任自己陶醉在一丝成就感中的。
否则，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输得一塌糊涂！
“甄施主，是身体另有不适吗？”
收拾好竹篓，无尘转过头，便见到甄善在揉着眉心，清尘空灵的声音染上一丝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体贴。
“没事，”甄善浅浅一笑，“可能是睡太久了。”
完全金灿灿的心，跟染上一丝红色的心，照旧有些纷歧样的呢。
至少小僧人宁静淡然的琉璃眸子中，有了她的身影，不再缥缈出尘，什么都没有。
“那可需要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们昨天没能回去，我那小婢女可能都急上火了，早点回去也好。”
“嗯。”
回程的路，倒是平顺的很，无尘依旧如先前那般照顾甄善，只是多了一丝贴心。
好比，以往休息的时候，无尘只是会先把水囊和干粮递给甄善，现在却会为她去寻几个甘甜的野果，
“谢谢无尘师父。”
甄善接过野果，眉眼一弯，浅笑嫣然。
美人一笑，为这空山雨后的清新景色增添了一抹绚丽鲜活的色彩。
风物如画，不是因风物，而是因那抹美丽的倩影。
无尘垂下眼帘，“阿弥陀佛。”
……
那日后，甄善依旧是每日牢固陪着小僧人清晨采药，下午到药房学习医术。
虽然，真因水晶心染上的那点红，就让无尘对娘娘有多特别，也不现实。
随处周到地照顾她这个弱者，一切更多的，照旧因为无尘是个慈悲仁善的僧人，而绝非一个男子在怜惜心中的女子。
不外，说完全没有变化，也并非。
无尘教起她的医术越发用心，两人相处的时候，多了一分自然熟稔。
从相互认识的两个熟人，到现在，亦师亦友。
这难道不是改变吗？
至少，甄善已经进入无尘的生活中了。
这日，甄善将种种药瓶归类好，看着天色，正要跟无尘作别回禅院：
“甄施主，”无尘没有像往日给她一份手稿，让她慢走，而是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