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冥记得上次醒来时披头散发，至于发带什么的他不太在意，她要还也行，不还也行。
“嗯。”他的回应就一个字。
两人又陷入沉静。
临娘只好找点话说。
“你喝水吗？”她把水囊递给他。
帝北冥一看，是上次那个水囊，接过来咕咚咕咚喝完了。
原来他从玄宫溜出来就奔忙了一天，又躲避了一晚，早就又饥又渴了。
临娘一看，这是饿了吧，把干粮掏出来——两个鸡蛋饼，“要吃吗？”
男人接已往，味道不错，又三两口吃完了，照旧看着她。
临娘眨眨眼，感受他在等她再掏点什么工具出来。
这男人看着阴冷怪癖的不怎么吭声，实则就是个等人喂养的各人禽吧，跟山庄里喂马喂鸡喂兔子差不多……
“我没有此外吃的了……”临娘无奈道。
男人皱眉，他记得上回嘴里有点青草味，他觉得照旧少了点什么。
临娘瞅着他这个神情，预计没喂饱吧，还不满意了。
她也没措施呀，带出来的干粮就这么多，自己都还没吃呢。
“真的没有了……”她咽了下口水。
“我下次多带点吧！”
“上次……你又不吃，我怎么你这么能吃……”
“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你要吃的……”
“呃……我也不知道今天会遇到你……”
“……”
帝北冥也不知道上次他到底还吃了什么，甚至觉得有点忏悔，其时没把干粮吃掉再走，让她误会了。
他记得那晚他实在撑不下去，倒在草丛里，醒来时却是在石床上。第一次出了玄宫，对周遭十分戒备，身边的工具更不敢碰触。
“你救了我？”男人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
临娘觉得他的声音照旧蛮顺耳的。
“是啊，你在水源那边昏厥不醒，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背回来的。”临娘把其时情况跟他描述了一遍。
帝北冥心想，原来这就是书上说的意外相遇，救命之恩，然后以身相报？……
“厥后你身上的伤都是我处置惩罚的……”
说到这里，临娘遂觉得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或者冒犯了什么人，似乎一直被人追杀的样子。
阿爹和大师兄都让她最近注意宁静，不要上山，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莫非是跟他有关？她马上惊觉起来。
“你……有危险吗？有人要抓你？”她欠好直白问他是不是犯了事。
“……”
帝北冥又缄默沉静了，他的身份欠好说。不说又似乎有意对她隐瞒，悄悄纠结无措。
水临娘当下明白他有意不说，再问也无果。
该不是救了个坏人吧……又不见他有什么危害，每每自个还受伤。
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心思各异，又回归沉静。
过了一会，临娘看时候不早了，便道：“我要回去了。”
“……”
“你……自个小心点……”水临娘也不知道要怎么安置他，上次他是自己走的。
“我先走了。”水临娘收拾好工具，背起竹篮，下山了。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忘了什么事。
对了，都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
临娘走后，帝北冥在山洞里发了一会呆才离开。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然后她就走了。
……
帝北冥这头算是填饱了肚子自顾忧思，玄宫白起叔那边却是快要急成满头鹤发。这祖宗已经快一天一夜不见踪影，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