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发现踪迹
秦国西北领土外的河西走廊，平原之上全是雪白的世界，司马错率领的十万骑兵绵延数里，像一条玄色的长龙，向北行驶。
“将军，让将士们歇息吧，天寒地冻的行军十几日，早已疲惫不堪，身体有些僵硬，如此下去将士恐会丢了性命。”霍去病的副将李泽开口道。
“不行，军队要是停下休息，将士们必会被冻僵无法行动，我等恐怕见不到敌人便早已活活冻死。”霍去病否绝道。
冬季行军本就是兵家大忌，军中已经有许多将士染上风寒，司马错已在和军中将领商议退回狄道一事。追击时未曾想到这雪会越下越大，真仍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那双手抱胸打着哆嗦弯腰行走的将士，霍去病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退兵他很是不宁愿宁可，想起陇西郡内尸横遍野的惨状，他横不得将那些匈奴人碎尸万段。不外，司马错已经决定，在追击三日，还没有匈奴骑兵的消息就撤军回陇西，从长计议。
司马错率十万骑兵追击北上的匈奴才带了一个月的干粮，已经追寻十五日，粮食不足以十万将士继续追击，就算粮食足够也不能在追，已经泛起有人被冻死的事情，要是在继续下去，司马错也无法预料结果，照旧决定回狄道再说。
十万骑兵前面开道的是霍去病率领的第一军，中央是司马错统帅的中军，后面是王翦所率的第二军。
王翦所率的第二军同样是将士疲惫，行动不快。望着如同木偶一样僵硬前行将士，王翦也是心有戚戚。追念起被匈奴杀害的秦国黎民，再想起可能要撤了军，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满腔的悲愤，似乎积压到了极点的火山一样。二十几岁的王翦的高声道：“我等身为大秦将士:自当以护我大秦为荣，匈奴泯灭人性，杀我大秦无辜黎民，其罪当诛，辱我大秦黎民者死。”
他旁边的将士开始一愣，随即也被王翦唤起心中的那股热血。
王翦身边的副将率先高声道：“护我大秦黎民为荣，辱我大秦黎民者死。”，这一声将那些还在浑浑噩噩麻木行军的士卒给震醒了过来，似乎找到了心中的寄托，又或是身为一名大秦将士的意义所在。
“护我大秦黎民为荣，辱我大秦黎民者死。”整个第二军都响起了这句话。
“护我大秦黎民为荣，辱我大秦黎民者死。”然后是中军。
“护我大秦黎民为荣，辱我大秦黎民者死。”在然后是前面的第一军。
“护我大秦黎民为荣，辱我大秦黎民者死。”十万骑兵齐齐大叫，声音传遍这片白雪笼罩的草原，响彻苍穹。
距离秦军北方三百里的地方，正有一大片黑压压的队伍朝北而去，队伍拉长十几里，人数不下十五万人，看其行装妆扮，竟是匈奴骑兵。
似乎是心有所感，这十五万的匈奴统帅左贤王，朝南方看了看。左贤王身边一个长相粗狂的匈奴将领疑惑的说道：“太子，你这是？”
左贤王冒顿心神不宁的说道：“我有种欠好的感受，后面有一头食人猛兽一般，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受。”
听闻此话上将石离哈哈大笑道：“太子，自打从秦国抢来一万女人，我可听说你是每夜无女不欢，不都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泛起幻觉了。不外你还别说这中原的女人就是比咋们大匈奴的女人水灵有味道。”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一脸回味的继续说道：“滋滋……，那平滑皮肤，诱人娇躯，硕大的胸。想想都让人着迷。就是太弱不禁风了，一月下来竟然死了三十多个女人，真令人不爽。”
匈奴太子脸色一沉，不悦的说道：“本太子可是没有和你在开玩笑。”
上将见冒顿脸色拉了下来，也认真起来说道：“我们已经离开秦国领土一月左右，怎还会有人追来。且这条战略可是太子你亲自提出来的，单于同意，调动十五万雄师给太子你实施这一石三鸟之计。秦国之人未必知道是我等所为，至于羌族早已将八万雄师派遣到月氏，只留下一些人守护本族，不会轻易离开，就更不能追来了。”
听完石离的分析，冒顿觉得也是如此，难道真的是自己荒淫无度，精神萎靡，泛起幻觉了。冒顿也对自己的那种感受发生了怀疑。不外，他生性谨慎，照旧下令加速前进。
十五万匹马上驮着好几袋工具，而在骑兵的最后是被看押的秦国黎民，两万多黎民身上都背有一个硕大的肩负，蹉跎前行。“啪……”的一道鞭声响起，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被包裹压倒在雪地里，一个匈奴骑兵无情的将马鞭抽在其身上。女人肩负没有笼罩的背部早已经是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完好好的地方。若是一个活人挨了这一鞭早就哇哇大叫，而女人却是没有反映丝毫反映。那个匈奴士兵加重了力道又用马鞭抽了几遍，见女人照旧没有反映，上前去熟练解下女人身上的肩负，拿给女人旁边的一个秦人。
见到女人死去，其余的秦人满是痛恨却又无奈，见到匈奴士兵递过来的肩负，男子捏成拳头的手最终照旧无力放开，无力的接过肩负，背在身上自己身上。他的身子越发的佝偻，踩在雪地上的脚印也变得深了许多。转头看了一眼女子的尸体，在匈奴士兵的鞭笞下向北而去。女人的尸体徐徐被大雪笼罩，在这一望无际的白雪世界下，不知另有几多无家可归尸体亡魂。
第二日，秦国十万骑兵的一队五人斥候，趴在三米高的小丘上，望着眼前一片白色，看不到其他的颜色，更别说是敌人的踪影了。
一个斥候有些叹气的说道：“伍长，十几日来，我们可是连匈奴的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按理说匈奴人没有那么快才是，是不是我们追错偏向了。”
伍长不客气的说道：“怎么难道你比上将军和几位将军还懂行军打仗不成。”听闻这话其余三人憋得辛苦，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适才问话的斥候登了三人一眼，悻悻的说道：“哪能啊，我怎么敢于将军们相比。”
伍长却是骂道：“没志气的小子，没有和将军们相比的胆子，未来如何能独掌一军。”
四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伍长，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伍长能说出如此有见识的话来。一个斥候带着崇敬的问道：“伍长你有何将军们一比的雄心。”
其余三人也是盯着伍长，随着他的回覆。
伍长理所应当的说道：“没有。”
四人齐齐晕倒，他们对不要脸三个字又有了新的领悟。
见到四人心情，伍长却是不以为意。暗道：你们四人是没有见识过王翦将军和霍去病将军的用兵能力、更不用说还当过秦国丞相的甘茂，另有那灭掉蜀国的司马错，那一个不是精彩绝艳之人。
伍长对着一个年轻士卒说道：“你去将马迁来，我们再往前五十里看看。”
“诺”
马匹藏在小丘反面，他们的下方，万一前方有影藏的斥候，这个位置可以让前方敌人看不到，从而淘汰他们别发现的几率。
年轻斥候小心翼翼的下了小丘，朝五匹战马的位置走去。还要前行中的年轻斥候突然站住，眼睛盯着五匹战马旁边一个带有灰色的细长工具，在这一片白色世界是如此的醒目，虽然由于太远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对于加入过几场战争的年轻斥候来说，他的第一反映那工具是一小我私家的手臂。
战场上残尸断臂见得太多了，他对于自己的推测有七分肯定。于是急遽跑已往确认。
果真，这是一人的胳膊，只有这条手臂可能是马匹蹂躏踢畔出来的，青年斥候跪下顺着手臂将雪趴开，是一具男尸，看样子也就三十左右。脸上有几道鞭痕，身上的衣服却是鲜红色，一看便知是由血染红。
青年斥候将其翻过来，却见其背部是被冻僵坑坑洼洼的情景。
见此惨状，青年斥候吸了一口冷气，不忍直视，忙将其翻正过来。
却又对上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哪怕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青年斥候也有些打鼓。
“这是……”
伍长四人等了一会，半天不见青年斥候迁马回去，四人朝下又看到青年斥候似乎在摆弄什么工具，有些好奇就下来看看。
来到近前便看到青年斥候面前的尸体，在草原遇到一具尸体的概率可是很小，更别说照旧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季。
望了望雪地上坑，众人都明白是从哪里来的。
几人上起对着尸体一番检查，见到其身上的伤痕也是触目惊心。
“你们看他身上的伤痕，真实惨不忍睹啊，下手之人好黑的心啊！”
一个斥候也说道：“他身上穿的是我们中原衣服与更像是我们秦国的衣服，莫非……”
五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三个字“找到了。”
伍长急遽来到坑边，见到尸体的下方另有一层雪，面上的喜色愈甚。
对着其余四人付托道：“二牛你和二狗从这里往南走，一路上仔细些，见到凸起来的雪包就扒开看看有没有尸体，我和小虎朝北，五点在这里荟萃。”
“伍长，那他怎么办。”青年斥候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伍长叹了口气道：“埋了吧！”
片刻后，五人分成两批划分朝南北两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