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终结的开始

　　天历十二年9月6日

　　今天，我20岁。

　　今天，我成年了。

　　今天，我……

　　“啊，这么快三年就已往了……”问志嘻嘻哈哈地在我身边说。

　　“嘛，也对啊。”尽管我对这三年许多的特别待遇很不满，但是嘴上照旧应付已往了。

　　“哼，连天，你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天龙拍着我的肩膀，挑衅的说。

　　“烦琐。”

　　“哥哥！”

　　今天月儿没有和我一起来学校，她也是有几个朋友的。

　　月儿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扑过来抱住我，而是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月儿，你都多大了，还拉着哥哥的手？”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你又说谎了。”右方也走了过来。

　　“烦琐。”我看见跟在月儿后面的一个女孩。那就是今天把月儿带走一起上学的人——香纯，“呦！”

　　我主动向她打起招呼。

　　说实话，这小我私家真的挺好的，虽然占用了我和月儿在一起的时间，但是她很有礼貌，很开朗，而且温柔善良。有她做月儿的朋友，我很放心。

　　“哈喽！”香纯接着看了一眼天龙，怕羞的低下了头。

　　“喂喂，天龙，可不要辜负少女的单纯心呐！”问志捅了捅天龙，贴着他耳朵说道。

　　“不要闹啊！呵呵……”天龙又开始傻笑起来，脸稍微有点泛红。

　　我轻轻拉了拉问志和右方，示意他们悄悄离开。于是我们四小我私家留下香纯和傻笑的天龙走向了礼堂。

　　“你们俩慢慢聊，我们先走一步了！”走了很远的问志转头高声喊。

　　“喂！你们几个！”天龙拉着香纯的手就跑了起来。

　　“真是坏心眼。”跟了上来的天龙劈头就是一句话。

　　问志一下子拉住右方的手，故作怕羞，“请……请和我交往。”

　　“唉？！”右方配合得十分好，扭捏了半天，羞滴滴地说，“好吧……”

　　天龙看得一脸茫然，香纯脸红得都要“昏迷不醒”了。

　　“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爆笑起来，同时用手指向天龙与香纯拉着的手，示意了他一下。

　　天龙这才反映过来，“啊，歉仄……”松开了手，两手做投降姿势。

　　香纯的脸直冒热气，耳朵红得不像话，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了。

　　“完了，香纯有一时半会不能恢复正常了。”月儿也向天龙使了个眼色，“看来她是不能再走下去了，我以我对她的了解判断。”

　　“公主抱！公主抱！公主抱！……”

　　我们一路上看着天龙抱着香纯走到了礼堂。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这么公开场合？”

　　“这个少年真是太能干了！”

　　“这对笨蛋情侣。”

　　“终于到礼堂了，香纯，你可以下来了，香纯？”

　　香纯已经对外界浑然不知了。

　　“居然这么享受，公主抱这么舒服吗？”问志一脸坏笑，明显能从他脸上看见四个大字——“作战乐成！”

　　“哥哥，我也要。”月儿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唉？！！！！！！！！”

　　“连天‘哥哥’，快抱嘛~”右方又开始使坏了。

　　“你都多大了……今天成人礼完事，你可就是大人了。”我脸红着拒绝道。其实，今天是来加入我们的结业仪式和成人礼。

　　不是我不想，月儿自从被捏造成王者（Odin）之后，又成为我们学校的明星了，被许多男生盯着，这么漂亮的妹妹，是个男人都市喜欢吧！况且又这么可爱纯洁，简直就是天使了。当众抱她的话，作为毫无能力的无能者（None）的我，可是会被揍得很惨的。就是单纯地和妹妹拉着手，都是别人的眼中钉。虽说如此，我也绝对不会离开她的。

　　妹妹啊，你这是对老哥我下死刑执行书啊！

　　“是啊，是啊，快抱快抱。”天龙也开始起哄，像是对适才我的提议“复仇”一样。

　　“……”

　　“我抱就是了……”我实在受不了各人的团体盯视，尤其是月儿那双渴望的大眼睛，更是让我“不堪重负”。

　　“太好了！”问志他们倒是比月儿还兴奋。

　　“现在全体学生入座，结业仪式马上开始。”一个女老师用增益（Buff）加大了自己的声音，在前面说了出来。

　　“切，真扫兴。”问志摆了摆手，“连天，记着，你可是欠你可爱的妹妹一个公主抱呢！”

　　“你们谁能告诉我，香纯该怎么办……”天龙开始着急起来。

　　“嘛~这不简朴，让她坐在你腿上。”好不容易脱险的我又开始使坏。

　　“呜……”

　　“怎么有阵像水开了时水壶发出的声音？”右方竖起了三个问号。

　　“应该是香纯清醒过来了吧！”月儿说着，把手指向了香纯。

　　果真，香纯的脸红透了，发出开水的声音。

　　“我……怎么……被天……天龙……抱……抱着？”香纯一下子跳了下来，怕羞得快要昏厥了。

　　“嘛~这点小事，不必在意。快坐好吧，结业仪式快开始了。”

　　……

　　“啊……”我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我睡了多长时间？”

　　“啊……我也不知道啊。”问志也一脸倦容。“理事长的讲话出奇的无聊啊。”

　　理事长，看来你真是个废柴。

　　“现在，全体起立！”

　　理事长的话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老师打断。“大事欠好了！魔兽入侵了！”

　　“什么？”

　　学校可是有六位王者（Odin）配合交流（Exchange）的强力结界罩着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魔兽入侵了呢？！

　　“全体戒备！”理事长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有能力（Power）的人去防御魔兽，其余的人去救伤员！”理事长转向老师，“那是什么魔兽？”

　　“S级的大魔兽……暗乌龟尼德霍格（Nidhogg）。”

　　“什……”一排冷汗泛起在理事长的额头上。“列位，这次就看成各人的试炼吧！只要乐成击退了魔兽，就代表成人礼结束！”

　　“终于能用上老爸留下来的剑了。”我摸了摸放在座位旁的两把剑——暗炎和天火。一把湛蓝得如蓝色的火焰，宛若地狱的魔焰；一把艳红得如火红的烈焰，似乎天罚的烈火。我这三年唯一能算得上全校第一的技术就是剑术，甚至比剑术教师还要厉害，多亏了小时候老爸的教诲。

　　“小心死了，你个连增益（Buff）也不能用的渣渣。”李康讥笑地看着我，燃起了手中的火焰。

　　“切！”我用力咬了咬牙，“月儿？”我疑惑地望着一直拉着我的衣角的月儿。

　　“哥哥，我也要去。”月儿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这可不行，我不能容忍月儿去冒险。”我甩开月儿的手，坚决否认。

　　“小子，太狂妄了，一个无能者（None）居然阻止王者（Odin）上战场。”李康厌恶的看着我，讥笑我的“自大”。

　　“别吵了！快去防御魔兽！连月，听你哥哥的话吧。”理事长高声吼了过来，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伤心。

　　“哦……”月儿似乎叹了口气，“哥哥，小心，一定要小心。”

　　“好！”我摸了摸月儿的头。“月儿在宁静的地方等我回来！”

　　尼德霍格疯狂地攻击破碎的结界。结界已经被尼德霍格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似乎他想把整个结界都破坏掉。

　　“呸！这么大的魔兽就让我们这些学生解决？！”一个学生惊奇地看着撕裂强大结界的尼德霍格。“真为学校担忧。”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渣渣存在。“李康轻蔑说了一句，便冲向了巨大的尼德霍格。

　　我拔出背后的暗炎和天火，“兄弟，该上了……”

　　＊＊＊

　　轰的一声，残余的结界全部坍塌了，组成结界的魔力碎片渐随着重力向下落去。随着碎片的不停消失，一个巨大的火球也在尼德霍格嘴中形成。

　　天龙侧身来到尼德霍格侧面，集中注意力，在手中凭空发生了一大元素——水组成的球，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在空中把一只长长的水柱如龙身一般刺向了火球的根部。

　　问志也绝不犹豫，向尼德霍格弹出了九把由电光形成的利剑，想在尼德霍格身上组成一个巨大的电场。

　　“交流（Exchange）！雷之剑锋！”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两股攻击即将打中尼德霍格之际，他嘴中的火球便在高速旋转着，特浓的玄色浓雾从火球边缘渗了出来，迅速把他自己包裹住了。

　　瘴气！

　　因为火球的焰光，瘴气迅速燃气，火焰组成的屏障瞬间包住了尼德霍格。

　　“欠好！”右方看势危险，“各人快向退却！危险！”

　　正如右方所料，九把雷剑击中火障的一瞬便被火障牢牢地盖住，火光与雷剑摩擦发生的巨大颠簸，撼动了周围楼房，也就是离魔兽最近的1号住宿区。加之水龙与火花交集发生的高温蒸汽，1号区毁于一旦。

　　“啧，”李康稍微皱了下眉头，“这群只会帮倒忙的家伙，”然后他使用增益（Buff）一层一层踏着空中残留的火气，向高空攀升。

　　李康的灵魂属上乘，加之他高明的学习能力，险些快成为完全的火焰制御者了，与问志他们基础不是一个次元的人物，如果他是王者（Odin）阶，预计都可以利用所有火焰了吧。

　　在高空，李康一眼盯住了火障的空隙，动用魔力槽内的全部魔力，弹出他魔法（Magic）中最强的一招，如钢针引线一般，一根细线般的蓝色冥火——永不熄灭之火，通偏激障细微的小孔，射了进去。

　　“痛苦吧，卑微的生物……”

　　＊＊＊

　　“呼，呼……累死我了，没想到居然这么远。”我看着远方的尼德霍格，不宁愿宁可的倚墙休息。

　　“可恶，可恶，可恶！！！”这样下去，没到魔兽那里我就累倒了，不宁愿宁可啊！

　　看着远方在空中围着魔兽的众人，心中不禁一紧。各人都用增益（Buff）迅速冲了已往，并能借助增益（Buff）在空中悬浮攻击魔兽，而我，唉！

　　原来今天就是结业日，老师只来了一两个，理事长也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结业生中的能力（Power）者来攻击魔兽，我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

　　这时，一小我私家走到了我的身旁，定睛一看，原来是子东老师。

　　“连天，你赶忙去遁迹吧，横竖你也派不上用场。”

　　“那怎么行！”

　　“小心死了，”子东拍了拍我，“而且我看你啊，在被干死之前，会先累死。别人都用增益（Buff）增强了体力，你一个无能者（None）逞什么强。另有，那可是S级的魔兽，连十个老师我一般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就几个复仇者（Vidar）和守护者（Rig）中几个上乘使用者的攻击对他有用，况且你呢？！”

　　我一手拨开了子东老师的手，“你……我会让你无地自容的。”

　　我推了他一下，并借着反作用力，用力向地面一蹬。

　　视线中泛起了与意想差异的景象，身体也意外的变得轻盈，手中的剑似乎也轻了许多。

　　发生了什么？

　　我自顾自地迅速奔跑着，身体却越来越轻盈，与尼德霍格的距离不停被拉近。

　　突然，前方泛起一个红色的光点。

　　那是……一个火球！

　　已经躲不开了，身体的速度太快，没有时间偏转身体。就算有时间，也不行能让火球射到后面的宁静区。

　　可恶！

　　只能硬拼了吗？！

　　＊＊＊

　　李康的火焰精准地击中了尼德霍格由瘴气呵护住的盖壳。蓝色的火焰沿着盖壳迅速燃起。感受到灼热感的尼德霍格痛得仰起了那似龙的头部，痛苦的嚎叫着，火球也瞄向李康弹了出去。

　　“哼，用火焰来攻击我这个火焰制御……”李康突然愣了一下，“……‘虚空的真炎’……”

　　“虚空的真炎”是一切火焰之源。既是虚无缥缈的光又是真实存在的火。它所具有的是所有火焰的特征。也是李康现在唯一一种无法利用的火焰。

　　“笨蛋！别愣在那啊！”下面的右方望着空中不停下落的李康。

　　“交流（Exchange）！御界之风！”

　　说实在的，这是右方第一次将防御性的能力（Power）用在别人身上，他也说不清会发生什么。

　　果真本应聚成球状的风刃并没有围住李康，而是在李康之前形成了一道风壁，但是这样也能阻止火球对他的巨大伤害了吧。

　　李康终于回过神来，在风刃形成的格子墙中挂起了零星的火钉。

　　火球掠过风墙，绕过李康，像是陨落的陨石冲向后方的宁静区。

　　在火球的弹道上，能模糊地看见一个越来越大的身穿蓝色大衣的人，左右手中一红一蓝的两把剑划出美丽的光线。

　　“连天？！”

　　天龙惊叫起来。

　　简直，那个拿着两把剑的男人就是连天，但是他是怎么做到在空中像在地面上一样奔跑呢？

　　＊＊＊

　　可恶！

　　我挥着右手剑斩向了与我近在咫尺的火球。那不像火焰的火球，燃着红色的焰苗，但在红火之间又能隐约看见它后面的天空，这虚无飘渺的火焰，真的有效果吗？

　　没等我的思考结束，火球顺利被我的剑刃击中。

　　剑穿已往了。

　　对，像是没有接触到任何的物品一样，穿了已往。火球依然冲着我飞了过来。

　　本应做下一次斩击的左手，下意识地把暗炎拉到了身前。

　　但是应该无法盖住这次攻击吧……究竟这是斩不到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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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刃却准确地接住了这火焰的中心。

　　强大的攻击波使我的速度降到了0，并紧接着向后方退去。盖住火焰的左手也逐渐感受力不从心，麻痹感像是从心底通报到指尖一样，只好把天火也拉回来，与暗炎交织着抵着尚未消失的火球。

　　火球像是有着无尽的能量，不管剑刃怎么抵消焰苗，火球的直径也丝毫未减。

　　使不着力气了……

　　麻痹感带来的刺痛感使我握不住剑，使火球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也能闻到头发与衣服的烧焦味。

　　……这就要结束了吗？

　　决不能放弃，就算为了我最爱的月儿，也决不能放弃！

　　剑身上闪着耀眼的光线，蓝与红的纹迹攀上我的左右臂，火球化作一簌簌火苗融入整个剑身之中。

　　闪着光线的剑透出浓浓的冷气，这火焰也没措施驱散这股浓重的冷气。

　　正当我惊奇之时，一股掏空的感受“深入我心”，极重的疼痛如闪电掠过身体一般迅速充斥全身，心灵的压抑感盖过了所有感受。

　　这是什么感受？

　　我瞬间瘫了下来，用两把失去光线的剑拄着疼痛的身躯。

　　——这个……

　　我终于发现了视野差异的原因。我现在完完全全漂浮在空中，但脚下却如大地一般坚硬，天火也确实插在了虚空的“地”上。

　　不管那么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在空中自由行走，但是当前最主要的目标是“那个”。

　　我抬起头，望向已经很接近的尼德霍格，强支着身体，向危险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