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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无之烬

第七章 一齣悲剧

余无之烬 hi我是鬼 3501 2020-06-11 08:20:00

  从张梦饮手中接过一袋金币,分量不重,可从漏洞中露出的灿灿,确实挺迷人眼睛的。

  这次伯爵夫人被部署在了镇子上最大的旅店里,凭着身份和金币,包下了整个三楼和二楼处靠近楼梯的几个房间。

  从食物到侍奉,一切都由张梦饮亲自操办,这不禁让他想起来自己当年做骑士侍从的时光。

  拿到了钱财的余无自然要消费一番,进到旅馆的时候他听闻今晚会有著名的吟游诗人前来演出,所以他自然的占了个位子。

  这种人物他只是在小说里看过,到底唱的是什么曲,又吟的是什么诗,余无其实不清楚。

  坐在位子上,他全副武装的样子还挺扎眼的,不外旅店老板都没发话,其他人也只能憋着。

  好酒好肉以外,另有能填饱肚子的主食,昏黄的灯光和逸散的酒气,余无感受自己似乎回到了在亡角村教堂的第一个夜晚。

  身心都很放松。

  此时,一个戴着华美帽子,披着湛蓝色长袍的男子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他帽子上还缝有一根洁白鹅毛,白洁而平滑。长袍布料的质感十分的高级,上面更是以金银线绘制了星与花,甚至遮盖了一些宝石,预计价钱不菲。

  在他身边另有一个胸前揣着巨大乐器——听说叫做巴扬手风琴的男子和一个手中捧着竖笛,穿着流苏长裙的女人。

  为首那人将帽子摘下,按在胸前,声音略微沙哑地说道:“观众们,晚好。我的名字叫做師克尔,一位小小的吟游诗人。今晚,将由我和我的同伴为你们带来一曲故事。”

  说罢,他又将帽子重新戴上,一手后扬,一手扶胸,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时,他的声音变得清脆,说道:

  “愿乐章在你们的美梦中悠扬。”

  正在进食的余无坐直了身体,影象栏中的「抵御」适才被引发了。显然,这位让人陶醉在歌曲里的诗人,靠的不仅仅是优美的旋律和感人的歌声。

  他在赞美,余无在视察着他。

  吟游诗人的脸型细长,没什么棱角,有一双笑眼。脸上似乎涂抹了些粉末,显得十分白皙。鼻子尖而挺,嘴唇翘而薄,另有打理得整齐的两撇小胡子。

  身材高挑却有点瘦弱,四肢很纤细,这一点从他露出的手能看出些眉目。

  综合起来,简直是位美男子无疑。

  更重要的是,他有着一双十分特别,犹如蓝宝石的眼珠。

  不死人的目光过于专注,眼神似乎也太偏激热。吟游诗人師克尔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吟唱着的同时,向他隐秘的打了个招呼——或者说是提醒。

  余无收敛了自己的行为,将目光更多投向了桌上的饭菜和酒杯。注意力从视觉转移,他便开始听见了歌曲。

  那是一个猎人的故事。

  他听见了曾有狼人在森林,被银血子弹摆平;

  他听见了曾有亡者在哀鸣,在面纱、咒语和风铃中,终得安宁;

  他听见了叛逆的精灵和疯狂的地精,在刀锋和枪火下选择平静聆听,然后决定远行;

  他听见了异端集结图谋乱行,最终在青天白日之下被肃清;

  最后,他听见了,在南之又南的墓林,有瘟疫横行,他单枪匹马去摆平,然后归于宁静。

  平淡,激昂,哀切,旋律止于一声遗憾的叹息。

  这一曲,足足唱了两个小时,里面包罗了许多的故事,有着富厚的情感。最重要的是,让余无听清了,这是个关于野马青铜的故事。

  诗人喘息着,尽力平复着。余无能感受得出他也有一套奇特的呼吸要领,能让其长时间的赞美的同时,每一句依旧能用着充沛的情感,以及维持气息的稳定、悠长。

  他首先兴起了掌声,随后整个旅店为之应和。

  “精彩!”

  有人吹着口哨,喊道:“真是绝妙的一曲。”

  “怎么会这样...”

  有的女性擦拭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她们还没有从最后的英雄落幕中走出来。虽然,身份的差异,拿来擦拭眼泪的工具也差异。

  一个矮小的侏儒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捧着一个颇大的筲箕,带着滑稽的笑容走到每个观众的面前。

  钱币纷纷落入其中,叮当做响。听着这些可爱的圆滔滔碰撞的清脆,吟游诗人脸上也绽放出了更为迷人的笑容。

  当侏儒走到余无面前的时候,不死人从刚获得的钱袋里取出来一枚,他捻着金币对侏儒说道:“如果可以,请让诗人到我这儿喝一杯。”

  嘤。

  还没看清那金灿灿的颜色,它就进到了筲箕中。它是那么的与众差异,在一色银铜中是最为特此外,就连声音也纷歧样。

  侏儒的笑容更可笑了,也越发的真诚。

  诗人向观众频频行礼,最后说道:“歌曲和民谣理应是没有结局的,但这一曲似乎已走到了尽头。如果未来有时机再遇见,希望到时候我能唱出另一支感人的曲目。”

  侏儒捧着满了小半的筲箕走向他,对他招手,后者躬了下去,前者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指向了余无。

  帅气的吟游诗人应付了几句局面之后,一众客人各自吃喝了起来。

  他招呼了女侍应一声,让她为余无那桌再多加点酒肉,之后便走了已往。

  他坐在余无的劈面,说道:“相信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可不知道您又改怎么称谓呢?”

  “余无。”

  師克尔摆正了自己华美的帽子,说道:“余无先生,您是一位十分慷慨的观众。”

  喝了一口酒,余无说道:“那要归功于你的故事,十分的精彩且动听。不外有两点需要纠正,第一点是,结解决了瘟疫之源的是三小我私家。”

  “哦?”師克尔抬起了眉角,说道:“是吗?”

  “是的,三个。两个猎人和...一个教会的客人。”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刚说完,師克尔就又说道:“看起来你认识我曲子里的主人公。”

  他又问道:“那么第二件是什么?”

  余无一饮而尽,说道:“他不喝酒。”

  “看来你简直认识他。”

  不死人点了颔首,说道:“野马青铜,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猎人,教会了我许多工具。”

  “或许,你就是那个教会的客人?”

  余无没有回覆这个问题,说道:“他埋在亡角村,现在亚楠的瘟疫平息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这个消息让師克尔为之一振,连忙问道:“你是从亚楠而来吗?”

  女侍应端着酒肉来到了跟前,師克尔递过来一杯,余无也不客气,接事后径直喝了起来。

  “那里没什么剩下的了,人也好,修建也罢。”

  他又想起了那个脸上有着橘色疤痕的女猎人。

  这是第频频了?

  手不经意间摸向了腰间,那把破镜正挂在上面,刀柄冰凉的触感让不死人更为清醒。

  “是吗?也就是说,我也没什么去那里的理由了。”師克尔颇为惆怅的说道,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没有客人。”

  余无不太相信这个理由,但,其实也无所谓。

  接着,師克尔问道:“你是一位法师吗?照旧咒术师?”

  “都不是,我只是一个...骑马的。”

  “好吧,每小我私家都有秘密。”

  两小我私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了深夜。師克尔的几位同伴拿着钱财买了些物资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车队的仆人和随从们在经历了做完的奔忙和今天的劳累后,也是早早睡去。

  一楼的酒馆内,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不止为何,余无说起了昨晚的那场谋杀。虽然,他模糊了事件的人物,对情节方面也进行了一些处置惩罚,更没有说出视界内提供的线索

  “...所以,你觉得真实情况是怎么样?”

  越喝越精神的吟游诗人端着酒杯说道:“一场粗拙的谋杀,一个拙劣的假话,一位恶毒的妇人。”

  “不妨继续。”

  和余无碰了一个,诗人说道:“原来这场谋杀会更合理一些才对,不外因为你...某人的泛起,打乱了计划。无奈,那个妇人只能临时筹谋了一场。临时的,难免有错漏。”

  “因此,它变得粗拙。”

  “很难说那三小我私家当中谁是被她叛逆的倒霉鬼,这个临时不提。就她所说的那个「真相」而言,自己就足够漏洞百出了。”

  師克尔摇晃着酒杯,看着犹如甘蔗汁一样的酒液在其中形成了漩涡,他继续说道:“凭据她所说的,牛奶先打翻,然后才是匕首的刺杀。那么应该是血液滴在牛奶上,而不是牛奶笼罩了一部门的血液。”

  “这,是最为明显的破绽。但不得不说的是,需要赞美一下某人的视察力。”

  “其次,很难相信一个近距离被背刺的人,可以利落的用剑将袭击自己的人割喉。而面对一个迎面而来的敌人——否则他不会说胸口受伤,竟然需要连续几剑才气杀死。”

  “所以,假话变得拙劣。”

  “既然现场的武器和牛奶都没有毒...就只能证明鸩杀男孩的是其他的什么工具。而现场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師克尔说道:“结论,一个恶毒的妇人。”

  更多的酒由老板端了上来,余无缄默沉静喝酒,師克尔说的和自己想的基本一致。

  “不外,某人为什么一开始会怀疑她呢?是因为那满地诡异的痕迹吗?照旧她足够漂亮?”

  为什么足够漂亮会成为怀疑的理由?余无想不明白。

  師克尔白皙的脸如今颇为红润,他说道:“真的很漂亮吗?”

  声音透过杯底,闷闷得传了出来,说道:“或许。”

  咚。

  師克尔将杯子一放,说道:“或许香橡城会是个演出的好地方。”

  余无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一顿,他又问道:“大部门人都逃之不及的漩涡,为什么你这么有兴趣?”

  師克尔说道:“体弱的老子,当家的宗子,恶毒的妻子,早夭的幼子。兄弟阋墙,美妻杀子。血亲之间的阴谋,关乎两郡宁静与战争的争斗,难道不正是一曲惊悚史诗的好题材吗?”

  尽管做了模糊处置惩罚,可消息灵通的師克尔一早就听出来了里面相对应的人物。

  他又增补了一句,:“另有一个忠心耿却暂时一无所知的年轻骑士。啊,浪漫与忠诚,阴谋与叛逆。实在是太棒了~很有幸能够近距离的鉴赏到这一齣悲。”

  神神怪怪的,让不死人想起了韩刀死。

  余无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计划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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