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建交后,诸界诸族在九重天星楼举行了一场小宴席。人声喧闹,笑语喧哗,一片和气祥和之景。
巨大的涵括了所有人仍然略有些空旷的殿堂里,建木做墙,白石为柱,金玉为纹。
屋顶上是一幅缩略的星辰图,六棱形的巨柱上铭刻着种种奇珍异兽,檐角似展翅飞翔的凤凰。
靠近着九州天河的一条支流,徐徐地穿过星驰殿的高台,平静的流水犹如镜面,几许忘忧花瓣飘在其上。
各式各样的佳肴、酒水呈在精致的器具中随水流而下,高台上盛开着妍丽的奇花异草,嶙峋怪石……流觞曲水,莫不如是。
无人注意的一处地方,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子整小我私家笼罩在阴影里,玉质面具覆面,一杯杯的冲自己灌酒,似要灌醉自己。
棋桦以折扇掩面,悄无声息的靠近了男子。他用扇柄敲了敲桌子,轻声笑道:“你身子弱得紧,还这样喝就不怕失事。”
男子抬了头,星河眸色里稀有的朦胧。他开口:“星主,殿下并不在这里。”声音雅致,如玉石破碎。
棋桦瞳孔一缩,猛地看向依旧酗酒的人。
须臾,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边给自己倒了杯百色果酒,边挽起白色的衣袖,是的,甚爱红色的星主大人难得一看法穿了件白衣。
棋桦抿了口酒,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无忧。”
“帝月的字?”棋桦了然所在了颔首,“是了,星宿谷的二令郎。”
说着,他偏偏头,眸子里含了几分笑意。
“这么说,当年我唤的那些师兄,指禁绝有几多是你应的。”
“不外,”棋桦审察了他几眼,“现在另有这个须要?”
世人皆知上月忧忘即是星陨,哪里还需要人特意饰演?
“躲人。”无忧轻声道。
“?”棋桦一头雾水。
星神少君模样的帝二令郎弯了嘴角,似想起什么。
“她当初弄得整个紫凌星陆皆知她恋慕星神少君,我若特意用殿下的样子,她分不清楚,所以就不会扑上来。”
棋桦眸子闪了闪,他觉得自个儿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
挑挑眉,他问:“你不喜欢寒少主?”声音浅笑。
帝无忧定定看棋桦,忽地轻笑作声。他敛眉道:“说禁绝哪天就死了。”
“我生来灵魂不全,比起如今的殿下也是旗鼓相当……从前是殿下恻隐……说来,她说她爱上殿下的时候,我是有些开心的。”
“……她分不清我们的时候,我觉得开心;她能分清了,就更开心了。”
“啧!”棋桦把折扇撑开拍在桌子上,“你这性子也太柔了点。换作师兄……”
“……换作星陨,他才不管这些!”
“简直。”帝无忧看向宴席里热闹的人群。“所以一知道梵音是三千红尘那位的化身就去求娶了,也不怕……”
“等等,你说什么?”
“梵音是……决离冕下?”棋桦好不容易才压低声音。
“你不知道?”帝无忧略显讶异地看他,“你不知道你勉励殿下去追……那位?”
“我以为他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棋桦那个激动呀,“死人总比活人好。谁知道!谁知道!”
“特么的,当年的青魇之劫,星塔事变,都算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但据星神殿下推测,应该和世界的连接有关……近几百年来,灵气浓度都有上升,不是吗?”
“我知道!启安之阵究竟是什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棋桦紧闭上眼睛。“三千红尘那位是谁?她是‘四极’之虚无,与嫡神同阶品!”
“是可以随意缔造世界与生灵的存在,要修区区一个天道……区区一个天道而已!”
棋桦的声音逐渐低不行闻,“据星楼纪录,死了万亿亿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