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宴席

　　阿诺德城作为东北的一个多数会，富贵水平虽然不及同区的首府斯通斯城，但每天也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不少商队以此地为基地补给或修整，继续向北前往北冰湖或者是往西到达科隆纳帝国。

　　城东边远处是一片厚厚的山脉，作为天然屏障抵御着兽人的入侵，群山之中只有一个狭长的山谷，只需一小部军队便能彻底占据。

　　刚刚班师回来的雄师即是从山谷出发，一路前进和南边的军队汇合，甚至生俘了敌人公主，然而因为粮草不济，这次远征只能草草完结。

　　帝国在此部署的雄师并不多，而且大多为新兵，并没有许多战斗经验，但打打土匪维持治安照旧能轻松做到的。

　　约翰从阿诺德城出发，临走前先把学费交了，然后便一路徒步走回家乡，不是他不想坐马车，而是在不远的路程下能省钱就省钱。

　　约莫四五天左右後，约翰看到前面纷骚动扰的，看似在搞什么大工程，原来是有人在挖水渠。

　　这个挖虽然不是字面上的挖，而是数百位魔法师通过种种火魔法炸出来的，然后再用土魔法和水魔法慢慢修补，形成一条又一条的细细壕沟，把旁边的河水引进来，浇灌万顷良田。

　　那怕是高级魔法师，制作大型工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谓高级魔法，好比七级火魔法‘龙卷风’，它们在破坏力和威力方面无与伦比，但对民生的资助其实还不如一些低级魔法。

　　而且高级魔法并不是万能的，强大的七级魔法最多影响一个小村子，比起更强大的大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约翰在心中默默向这些魔法师行了一礼，它们大可在国都里找个大店肆天天优哉游哉，又有钱又有空，而且魔法师的身份也能方便他们把妹，贵族小姐亦或是贫民少女任君选择。

　　如果是女魔法师的话，追求的人恐怕能从皇城排到城门，可谓是源源不停。

　　然而人类每年总有一些傻子泛起，他们不为钱，不为利，宁愿宁可来到这种偏僻地方事情，为什么呢？可能是为名吧，也可能是为义吧。

　　约翰也不知道，但他只知道他很谢谢他们，因为当初他们村子的围墙照旧几位魔法师资助建起来的。

　　绕过了这些工程，约翰很快便找到自己的村子，村口那守卫原来是在打瞌睡的，看到约翰的那一刻便立马清醒过来。

　　“诶，这不是小约翰吗，魔法考试考得如何？”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年轻男子问道，这是他邻家老翁的孙子，也叫米克。

　　“米克哥哥，我考进了。”约翰很少看法自信笑了一声。

　　“什么？不行以说谎啊小约翰，说谎的话鼻子会变长哦。”米克拉长了声线说道。

　　还想用这种小孩子的童话来骗我......约翰心里暗叹了一声，丝绝不记得儿时被种种恐怖故事吓坏的经历。

　　“我真的考进了。”

　　似乎是有点不相信，米克脸上依然是一种质疑的神情，直到他看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便瞬间变得狂喜起来。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跳下来把约翰高高抱起，“哈哈哈！我们村要出魔法师啦！”

　　“我还不是魔法师啦......理论上等我结业了以后我才是魔法师。”约翰尴尬地说道。

　　米克并不管这些，且说他放下约翰，连忙跑去村里要和众人报喜。

　　真是的......虽然约翰嘴里是在诉苦，但从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我们就能看出他的心情。

　　约翰一路沿着村里的土路前行，不外数十分钟便看抵家门，他打开木门，计划给父亲报喜，却看到爱德华在桌子旁睡得死死的，桌上还放着三个酒瓶，让整个房间都充满着酒气。

　　约翰的脸上马上黑了，但他并没有说出什么，而是到厨房里准备今天的饭菜。

　　我服了，真就不会照顾自己啊！约翰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些黑麦面包和逾期的牛奶，别说肉类，连绿色的蔬菜都看不到，他倒是看到旁边有几瓶酒，让他的眉头不禁一皱。

　　照旧一些最劣等的土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约翰心里叹了一下，这些土酒虽然自制，但质量也十分不靠谱。

　　据说商家是把一杯酒混进一桶水里面，从而弄出土酒。不外一分钱，一分货，酒鬼们也没得诉苦什么。

　　约翰又看了看家里的钱箱，发现里面居然多了不少银币。约翰看向空空如也的几个酒瓶，又看了看睡着的父亲，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生气照旧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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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间很快就到来，黑夜女神将太阳神赶走，成为了天空中的真正霸主。此时的父子两人正在一个宴席上，不停接受亲朋戚友的敬酒和祝贺。

　　虽然因为约翰还未成年，他是不行以喝酒的，所以这些敬酒都让爱德华顶了，让约翰觉得他是不是故意为之。

　　村里的宴席也并不豪华，也就几个大桌子，让村里人都坐起来吃上一顿饭，虽然他们也没有忘记这个庆功宴的主角，约翰。

　　约翰虽然并不是内向的人，但面对不停来临的祝贺他也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只好连连致谢。旁边的爱德华只顾一直喝酒，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约翰心中不禁怨了一句。

　　“哎哟，你们不知道，那时我在城里见到的，可厉害啦！”刚听到这个声音，约翰就知道爱德华在撒酒疯。

　　自从七岁後他就很少看过这个场景，曾经他为此而恼怒过，叹息过，但今天看到之时他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感受。

　　“当年啊，我可是加入过贵族的宴会！那里的美食可多了去了！”爱德华站起来，高声喊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话说回来他还去过贵族宴会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约翰喝了喝旁边的果汁，心里想道。

　　“什么炸子鸡啊、蜂蜜烤鱼啊、墩羔羊肉啊、煎小牛排啊，这些。”

　　那怕只是听到这些名字，村民都不禁在嘴巴里连连流出口水，那是人类原始的欲望，吃顿好的。

　　“我都没吃过！”

　　旁边马上传来几阵倒彩声，让约翰微笑了起来。

　　“诶诶诶，别这样啊，虽然没得吃，但是我们可以跳舞！”爱德华又一次说道。

　　这吸引了村民的关注，让他们再次看向爱德华，准备继续聆听他的吹牛。

　　“在那里，我看到一位女性，不外二十出头的她充满了成熟的魅力。身材那更是没话讲，前凸后翘，有着迷人的曲线。”

　　儿童不宜！少年再次喝了喝杯中的果汁，他看到隔邻席上的母亲把女儿的耳朵盖起来，但其他男来宾却感应十分兴奋，他们想要更多，更多！

　　“那时候的我不外只是个平民少年，但在同学的诱导下我兴起了勇气，向那位女性发出了跳舞的邀请。”

　　诱导是什么鬼？说的你似乎那些无知少女一样，约翰发现自己居然被父亲的故事吸引已往，回到二十年前的岁月。

　　“美丽的女士，请问我有幸邀请你跳舞吗？”年轻的爱德华甩了甩自己的金色头发，似乎是觉得这样会显得更帅。

　　那女性缄默沉静了几秒，应该是没想到会有一个毛头小子来邀请她，但她依然保持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应道：“我的荣幸。”

　　在这种社交舞台上，用饭和跳舞往往是次要的，真正的目标照旧联谊，给年轻男女一个交流（亦或是相亲）的时机，也给朋友之间一个增进友谊的平台，亦或是让生意同伴之间多加交流，因此这类舞会每个月往往会定期举办一次。

　　爱德华为何能加入这类舞会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但其时帅气的他照旧挺受接待的，虽然这是在女士们了解到他的平民身份之前。

　　两人在大厅里翩翩起舞，保持着有序的节奏和优美的舞姿，若是让约翰看到这个画面，他肯定会大叫一句：“老爹你还会跳舞？”

　　也许是陌生的关系，两人靠的并不相近，甚至时刻保持着一定距离。也许是女士怕羞，也可能是爱德华胆小，两人的跳舞很快就草草了之。

　　又是一连串的嘘声，旁听的众人再一次没有听到他们想要的剧情，但爱德华并没有停下他的讲述，而是示意众人平静，耐心听完。

　　“原来我以为这场舞会就会那么完结，但直到我看见她，那位少女。”爱德华的眼神突然变得柔情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约翰看向了爱德华的脸孔，从他的眼里穿越到了那年。

　　刚看到少女的第一眼，爱德华的心便连连跳动，不知不觉脸红耳赤了起来。他以往不相信什么叫一见钟情，但现在的他，似乎终于明白了那些男女其时的心情。

　　她穿着天鹅绒制成的白衣，在闪亮的灯光下就像一位白昼鹅一样，纯洁而又高尚。

　　她的脸上白苍苍的，带有一丝病态，却并不让人讨厌，而是给人一种柔弱，惹人怜惜的感受。

　　她并不需要什么妆扮，只化了一些最基本的粉霞的她依然能让舞会上的其他女孩黯然失色。

　　似乎是因为过于出众，看到傻眼的众男士们没有一个敢兴起勇气，向少女发出邀请。

　　但这其中虽然并不包罗爱德华，且说他走到少女的身前，强行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微微笑道，“美丽的小姐，请问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少女并没有回应他，而是露出了愁思的心情。

　　爱德华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准备找个什么借口回到格尔曼身边，而旁边等着看他笑话的少年们也不禁乐开了花，但没有胆子出去邀请的他们其实基础没有这个资格讥笑他。

　　“什么？”少女突然问了一句，让爱德华怀疑她的反映是不是慢了一拍，但他照旧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次。

　　“那个，我要先问问我的父亲。”少女认真地向爱德华说道，让他瞬间变得傻眼起来。

　　可惜爱德华并不喜欢吐槽，要是约翰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大叫一句：“这是什么操作！”

　　少女走向了一位中年男子旁边，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只见他微微颔首，朝爱德华这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父亲允许了你的请求。”少女向爱德华说道。

　　身材高挑的爱德华虽然和体态娇小的少女有着挺大的身高差，但两人就像练习已久的舞伴一样，跳出无可挑剔的舞步。男才女貌的他们抢尽了舞会上的风头，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线。

　　“你很漂亮。”爱德华赞美了少女一下，同时让两人变得更贴近一些，甚至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呼吸声。

　　少女的体香时刻在爱德华旁边飘散，让他默默陶醉其中，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让他得以停留其中。

　　旁边众多男士开始泛起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他们无比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把那个邪恶的金发少年赶出去，但在两人的光线下，他们只能乖乖成为配角，不得翻身。

　　正计划了解更多的约翰却突然看到爱德华坐了下来，用力地锤向桌子，然后瓦解地哭起来。

　　“为什么？”爱德华的这声召唤让约翰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也让来庆祝的众多来宾变得缄默沉静。

　　为什么.......这就要问问我们的创世神了。约翰看向夜空，一颗流星飞驰而过，在黑黑暗点燃灼烁後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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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往了不知道几多天，也许是三天，也许是四天，我不太记得。

　　约翰朝着村里的空地连连发动了几百次‘土墙’，很快一堆厚厚的墙壁便建了起来，与早已建成的土墙连成一片。

　　“真的谢谢你啊，小约翰。要不是你，恐怕我们要用差不多数十天的时间。”米克致谢道，他是约翰的邻家老翁。

　　约翰并没有收取任何酬金，不外是几个小时的功夫，若是要斤斤盘算的话，恐怕他要先把儿时老翁的种种膏泽还了再说。

　　“不用谢。”约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

　　然后只见老翁拉走约翰，走到一边的墙角里，神神秘秘地说道，“小约翰，邻村有家人想问，他们有个女儿，年岁十一，知书达理.......”

　　约翰不用听就知道他下一步想说什么，他礼貌地笑一笑，回应道：“老爷爷，我还小，要专注念书。”虽然他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老翁只好露出了一个遗憾的心情，欲言又止，就在他准备再劝的时候，村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吵喧华闹的让两人把眼光投向那边。

　　只见两个年轻守卫正捆绑着一个男人，那正是约翰之前在城里看到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