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命丧黄泉还纷歧定呢?”
“你若再嘴硬,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大汉怒吼一声,加大手上的力度。
许知落充血的脸色开始发紫。
就在大汉分神要许知落选择的时候,凌寒拾起一旁被砸掉的椅腿,精准掷向大汉的头部。
大汉头部受到撞击,许知落没有了扶持,连连后腿,摔在一堆被砸坏的桌椅上晕了已往。
自晕倒事后,许知落一直昏昏沉沉,睡睡醒醒,怎么也醒不外来。
她甚至在梦里看到她原时空的家,可就在她想触碰的时候,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五日后,许知落终于睁眼醒来。
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喵星星,而是沈寒。
他手中拿着一碗看着就很苦的药,正腾腾升着轻烟,散着热气。
“你可算醒了,我还真以为我要替你收尸。”
如此温馨的场景,就这样被他一句话弄跨了。
许知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发生了什么事?我睡了多久?”
“五天前有人到如意戏楼闹事,你都忘了?医生说你只是撞伤腰,怎么脑袋也随着不灵光了?”
“谁脑袋不灵光,你最好跟我说清楚。”
“能骂人应该照旧正常的。”
“好女不跟男斗,知道他们闹的原因了吗?”
“捉到官府去严刑逼供都招了,不外是舒晏之嫉妒你抢了他的生意,一时气愤,所以找人前来闹事。”
“居然是舒晏之那个老匹夫,老娘跟他没完。”
许知落激动坐起,却一下闪了老腰。
“都这个样子了,你就省省力气吧。医生说你的腰这次严重拉伤,以后说不定还会落下后遗症。”
“后遗症?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再干粗活了?”
“你还想干粗活?我敬你是条男人。”
“否则老匹夫这事就这样算了?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你确实咽不下这口气,究竟你现在还在世。”
“你一天不攻击我会死吗?我现在可是病人。”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赶忙把药喝了,一会儿我们来详谈一下赔偿的事。”
“赔偿?什么赔偿?”
“你不会觉得那些被砸坏的桌椅都不用赔吧?”
“又不是我砸的。”
“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这药我不喝了,我照旧等死吧,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
“那许女人把身后事想好了吗?是付银子让我代庖?照旧想死后随便裹一张席子仍到荒郊野岭就好?”
许知落被唬地一愣一愣地,不情愿耍起了赖皮。
“横竖我没钱,要不你把我弄死吧。”
“傻孩子,你可以去找那个老匹夫要啊,官府已经下令强制他赔偿,可他就是一直赖着,不赔!若你能上门去把钱讨回来,这事就与你无关了。”
“早说嘛。”许知落接过沈寒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好苦啊。”
“苦就对了,快去把碗洗了吧。”
沈寒一本正经地说完,然后起身离开,留下许知落一脸茫然。
许知落醒来后,只好好休息了三天,就按耐不住性子要到伊人戏楼闹事了。
用她的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自上一次了解到凌寒的身手,许知落计划把他叫上。
究竟有舒晴的地方都很危险,许知落是一位珍惜生命的好女人。
在二人出门前,一向喜欢懒在家中的喵星星,像一座山似的,突然扑向许知落。
许知落用尽吃奶的力气抱紧它,似乎听见自己的老腰“咔擦”一声响。
“喵星星,我发现你真是越发地重了。”
喵星星“喵”一声,暗地里用意念向许知落传话。
“本喵也要出去溜达。”
“喵星星乖,好幸亏家里享福,外头庞大的世界不适合你。最重要的是,你这么胖,我抱不动。”
许知落抚上喵星星后背墨蓝的短毛,自言自语轻柔说道,生怕凌寒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本喵就是要去。”
“那你下来自个走吧,瞧你那自大样,求人还没个好语气。”
许知落快要发狂的状态把喵星星放在地下,然后大步往外走。
凌寒对许知落前后起伏如此大的脾气,摸不透,甚至另有点懵。
清风徐徐,宽敞的街道上,日光晃眼,店肆林立,人声鼎沸。
许知落站在伊人戏楼门前深呼一口气,然后大摇大摇走进去。
“舒晏之舒班主在那?我是来讨赔偿的。”
她很有底气地大叫一声,凌寒紧随着走进。
本在大堂前津津有味看着戏的来宾,都被许知落这一声大叫惊动,坐在二楼贵宾席的来宾也不例外。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许知落。
许知落无所畏惧地正眼回视。
台上化着浓妆,穿着戏服的简钰停下戏唱。
楼内打手看到来闹事之人是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叫嚣着上前。
“你是干什么的?”
在打手要动手推许知落之前,凌寒一步上前把她护在身后。
“我是来干什么的?你刚刚没听到吗?你莫不是聋的,你这个欺软怕硬的狗工具。”
以前在伊人戏楼的时候,许知落被这些打手欺负地够呛,今日可算是有理由破口痛骂
“你骂我是狗工具。”男子恼差成怒向许知落挥拳,却被凌寒一脚放倒。
看到有人倒下,堂内观众哄乱作散,都不想无端端惹上事。
其他打手看到凌寒一脚踹倒一个的身手,都不敢再上前。
许知落与他们坚持了片刻,舒晏之圆润的身影终于泛起在许知落的视线中。
他站在许知落身前上气不接下气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许知落你敢到我的地方来撒野?”
“我今日是来讨债的,可不是来撒野的。我堂堂正正,可不像某些人,只会暗地里使一些伤人闹事的损招。”
“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许知落把沈寒交给她的那张官府公牍,端规则正放在舒晏之面前。
“舒班主看清楚了吗?”
舒晏子眯眼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抢。
许知落眼明手快收起。
“若舒班主看清楚了,麻烦把这公牍上面划定赔偿的文银二百两送上吧。我很忙的,可没有时间跟你这个老匹夫在这里纠缠。”
舒晏之一毛不拔,又岂会如此听从把二百两拿出。
他眼珠轻转,突然换上一副嘻笑面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