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吃饱了就这样发情吗?这个阿勒温西姆(自称)正用手里的怀竖琴演奏着音乐。悠扬的乐色在这条被树木蜂拥着的门路上愈传愈远,为这极北的景色增添了一份古老的韵味。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具有那种让人会觉得放心的魔力,不外现在的他,与其说是音乐之神拉迪奥尼克的信奉者,不如说、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苍蝇,正绕着美食锲而不舍。
“美丽的公主,你的一袭黑衣充满了神秘,你清魅的笑容让我兴奋不已!似火的激动,似梦的美妙,在你的美丽面前都已相形失色。”
“呐!怎么样!”这丫头一脸自得的冲我露出嘴里的虎牙和一嘴洁白的牙齿。趾高气昂的指着阿勒温西姆说道:“这才是明白强大之美的人、男人呐!啊咳嗯、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差点说漏嘴了,为了掩盖尴尬,艾萨转移了话题,对着阿勒温西姆说道。
“哦,亲爱的女士,你由衷的赞美就是对我最珍贵的褒奖!”一位绅士,用绅士的姿势对着艾萨行着绅士的礼。
“他的审美观,我无法苟同。”我小声咋舌,要是让他看到艾萨平时那“豪爽”的吃相,他要是还能用华美的辞藻谱写一曲来赞美这丫头,那我就真的服了。如果,他更有幸见到艾萨的真面目。。。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啊!你笑了呐!”这丫头最近眼睛怎么这么尖,我急遽压低嘴角。以前重炮说过,我兴奋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没想到这丫头现在还记得。
“一定是错觉。”我把斗篷的帽子拉低,把后背靠在行李上。“呃,已经挺不住了。”我用膝盖顶了一下前面的鳓。
“到了乌唛酯,记得叫我。”
“好的。”我们俩坐在雪犬的背脊上,为了让我舒服一些,鳓在鞍背上腾出一块位置把我夹在他和行李中间。
鳓抚摸了一下噶岚迪的脖颈,又用那些听不懂的话语说了些什么,各人伙开始放慢脚步,应该是为了让我躺的能更舒服一些、真是个贴心的孩子,跟一旁叽叽喳喳的疯丫头就是纷歧样。
之前的遭遇和连夜的战斗,让我困乏无力,没多大一会,我就快要进入了梦乡。。。。。。别摇了!
“起来呐!禁绝无视咱!!!”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烦人了!
“连佩蕾甘道洱,这个布道者的神明都去中场休息了。凭什么我就不能睡觉?”这句话还真有效,艾萨一脸委屈的撅着嘴巴闪开了,任阿勒温西姆怎么吹嘘,也不再说话。
“你不休息一会吗?这家伙很通人性,让阿勒、那个自称吟游诗人的家伙资助引导,也不会有问题的。”我再一次劝着鳓,昨晚的折腾,他险些也一晚没睡。
“偏心眼!为什么不问咱呐!”
“你都睡了多久了?”一觉百年的家伙还要我体贴,我可没那闲情逸致。
“没事的。”鳓没有转头,背对我摇着头:“昨天晚上拜您所赐,我睡的很踏实。”这是在挖苦我吗?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追念起昨天晚上,我把他敲晕让噶岚迪叼着他逃走。然后阴差阳错,让他被误认成逃兵、又被鲮片面施以肉体上的刺激。。。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是有心之言的致谢,照旧无心之口的讥笑我。眼皮子已经不听使唤开始打架了,大脑也越来越空白,我不知不觉就在噶岚迪的背上睡着了。
感受到周围有人在说话,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张棋盘上!我想要喊出来,却只能在心里呐喊,我想要挣扎,却只能环视眼前目所能及的景象:巨大的棋盘上,摆放着奇形怪状的棋子。
“神性,就那么重要吗?”剧烈的震动,让我掉落在地上。眼前,一位女性正朝着咆哮着的巨汉走已往。
“那是我们的界说!我们的依据!是。。。”
“对我来说,它们什么都不是。”女性走到巨汉的面前,轻轻的挽过他的手臂。
“告诉我,现在对于你来说,什么才是最大的乐趣?”这声音为什么如此熟悉。。。
“视察人类。”巨汉冲着我这边转过身子、天啊!这家伙的脸上基础没有五官!本应该长着面容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漩涡,似乎是深渊的入口,注视着所有回望它的人。
“我们有着配合的兴趣。”女人愉悦的回覆着,同时露出一丝落寞的笑容,那感受,为什么让我想起了佩蕾甘道洱?
“可惜,我们都未曾加入进去。。。哦?”突然,女人看向这边、然后走了过来。她弯下腰,对着我伸出细长的手臂,金色的头发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直垂到我的旁边,遮住了身旁巨汉的视线。
“怎么了?”
“。。。没什么。”她露出狰狞的笑容,像蛇一样盯着我。那心情,让我永世难忘,那种充满了纯粹的恶意笑容,是佩蕾甘道洱!
“是我看错了。”我被她握在手里,慢慢碾碎,失去了意识。
“猫鼬先生,醒醒,快醒醒。”我被鳓从睡梦中叫醒。还没醒过神,只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到乌唛酯了?”
“还没、适才你发出痛苦的呓语,艾萨担忧你被梦魇缠住了,让我把您叫醒。”
“谢谢。。。”我对一旁的艾萨点了颔首。
“梦到、什么了呐?”
“没什么,不用担忧。”这丫头有点反常。。。难道是。。。
“鳓。”我从上面跳下来,拍了拍噶岚迪的腰体现谢意。
“我要托付你,带着阿勒温西姆先去前面的乌唛酯。我和艾萨,有点事情要办。”
“好的。”
“为何让我与男性相伴,这简直就是一种摧残。”
“你们澳隆提克不是有一句老话吗?”为了不让他再长篇感伤,我赶忙接过话头:“真正的绅士,永远都是绅士。”以前看到古书上纪录:澳隆提克是阿勒温西姆的家乡,虽说已经已往几个世纪之久,那里至今照旧完美主义至上的国家。听说就连上茅厕,也要体现出最优雅的姿态。想起来都觉得别扭,不外对于阿勒温西姆(自称)来说,极其受用。他挺起胸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姿态,大踏步的走在鳓和雪犬的前面,充当着骑士的侍者,朝前面走去。
“呼。。。无关的人已经离开了。”我看向一直到现在都很平静的艾萨,接着说道:“能不能请伟大的传道者之神,屈尊露个面?”
“太过矫作的词汇永远都是最不虔诚的体现。”
“我现在应该怎样称谓您呢?”
“你应该很清楚。”少女的脸上稚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狰狞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