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东方砚摩拳擦掌几番抽出弯刀,想来是准备在见到凶手时,亲手取他性命,可惜她是不行能如愿的。
看着前方的街道衡宇,另有不远处的冷香斋,姜珏心道,难不成傅少恭已经知道凶手是冷掌柜,他能查出证据?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只见傅少恭带着人进了冷香斋,指着冷掌柜高声喝道:“他就是挖心案的凶手,将其拿下!”
他身后的人抽出刀对着冷掌柜,却不敢贸然靠近。
“这位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冷掌柜说话时看了眼站在店外的姜珏。
过往的人群也都觉得惊奇,冷掌柜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怎会是凶手?人们的好奇心被勾起,围在冷香斋旁驻足张望。
姜珏迎来冷掌柜探究的目光,不躲不闪。她并未过河拆桥,没须要心虚。
她也不担忧冷掌柜会将她说出的,冷掌柜也更不会让傅少恭擒住。就算傅少恭真的查出证据线索,证明凶手是冷掌柜,他也不能将冷掌柜怎么样。
“你说他是杀我爷爷的凶手!有什么证据证明?”东方砚上前问道,她经常到冷香斋买工具,感受冷掌柜人还算不错,怎么也不像是凶手。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拿不定主意,只能让傅少恭拿出证据来。
傅少恭心想等的就是你这一问,他解释道:“东方女人,我已经验尸对比过,凶手是用左手杀人,习用左手,是个左撇子。”
在场的人听后,都看向左手拿着毛笔的冷掌柜,而冷掌柜则微不行察所在了下头,不知是何用意。
姜珏早在第一回来冷香斋,就注意到冷掌柜是用左手执条记账。直接将人心挖出来,用左后与用右手照旧有区此外。
傅少恭见众人反映和预料中的一样,都开始怀疑冷掌柜,他继续抛出所查出的线索:“我花了两天时间排查国都所有擅长左手的人,在东方大人他们失事的时候,就只有冷掌柜一人行踪不明,无人可证明冷掌柜去了那边。
所以,凶手只可能是冷掌柜!”
他的推理合乎情理,也能让人信服,可要害的地方他半点没说。
东方砚也觉得他的推断是对的,抽出弯刀对着冷掌怒道:“为什么要杀我祖父?他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他!”
冷掌柜眯着眼笑了下,紧接着眄了姜珏一眼,那眼神摆明在说:为什么要杀你祖父,你得问你身后的那位,可是东方砚基础看不懂他的眼神。
傅少恭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想到之前的视察,太子曾两次出宫来冷香斋,难不成冷掌柜真的是凶手!想到此处他后背冒出冷汗。
不会的!
他不外是拉个替死鬼,哪会这么晦气,真的勘破太子雇凶杀人的事?太子只是出宫买些工具,对冷香斋一时好奇而已。
“你还笑!我杀了你!”东方砚双眼一红,持刀朝他胸口刺去,满腔怨恨都在这一刺中。
冷掌柜左手牢牢将尖锐的刀身抓在手中:“东方女人莫要被恼恨冲昏了头,我可不是真凶。”他心道,人老了说起慌都不脸红了。
见他轻而易举抓住她的刀,让她如何使劲都动不了丝毫,东方砚愣道:“你,你会武功!”在她印象中冷掌柜只是个市侩的生意人,是不会武功的。他会武功,那说明祖父真的是他杀的。
傅少恭连忙将东方砚拉过来,冷掌柜适时松开弯刀,因使劲太过,东方砚失去平衡马上朝后倾倒,惊呼中被傅少恭扶住,她挣扎着起身,又要提刀朝冷掌柜坎去,却被傅少恭拉回去。
冷掌柜笑眯眯地说道:“毫无凭据的推断竟也有人相信,也是可笑呢。”
姜珏看清了傅少恭的根底,知道他毫无凭据,怕是为了逃难,才想凭据那么点站不住脚的证据捏造个凶手出来,却误打误撞找上了冷掌柜。
她看着就要脱手搪塞冷掌柜的傅少恭道:“傅少司,你这些证据基础不足,只是因为冷掌柜是左撇子,就说他是杀人凶手,太过武断。”
傅少恭顿了身形,就要说话,却见东方砚双眼通红咬着牙说:“怎么不是他!我记得他不会武功的,现在却……一定是他杀了我祖父!我要杀了他!”
姜珏问道:“那他为何要杀东方大人?你自己也说他们无冤无仇。”
棠子渊赞同所在头,“太子说的没错,傅少司适才的话乍一听很有原理,但仔细一想又差池头,冷掌柜在国都开店做生意,杀人对他来说半点利益也没有。”
“可……可是……”东方砚被他们这么一说,也惊觉自己过于激动,可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死的人是她祖父,是最疼她的人,就算她明白太子他们没说错,可她只想抓住凶手。
傅少恭早有准备,见此情况也不张皇道:“下官既然敢指认冷掌柜是凶手,就不会毫无证据。
来人,将工具拿出来。”
他身后有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布包,傅少恭将工具拿在手上,将布包展开露出里面的工具,“这工具也只有冷掌柜店里有,名为醉乡,是一种带有淡淡酒香味的熏香。
太子殿下可知,我从那边找到的?”
姜珏抿着唇不说话,她知道这是傅少恭准备好的,栽赃移祸?傅少恭现在擅长钻营陷害了,是小我私家物,也难怪自己当初被他利用。
傅少恭冷笑道:“东方大学士与常侯世子等六人死的地方都有一股淡淡的酒香,而这一盒熏香就是在常侯世子遇害的地方找到的,如今铁证如山,冷掌柜还不束手就擒!”
“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这儿放肆。”
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姜珏心道,是他封长离。
果不其然,在通往二楼的扶梯上见到拥有妖孽容颜的封长离,他恰巧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身姿修长,长发简朴的束在脑后,疏离冷然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少宫主。”冷掌柜躬身行礼。
“你是什么人?”傅少恭皱眉问道,对于冷掌柜的称谓,他隐隐感应不妙。
“临仙宫少宫主。”封长离很少说谎,他觉得诓骗别人很无趣,但他说起慌来从来不会让人看破,但对于这个身份他颇为嫌弃。
“什么!临仙宫!”
“那可是朝廷都不敢招惹的江湖势力,听说临仙宫里面住着一位真正的仙人,能排山倒海,顷刻间颠倒乾坤。”
“不是吧,我听说临仙宫里有一位入魔的老祖宗,动不动就杀人,但凡招惹临仙宫的人都没好下场。”
“说听说临仙宫少宫主……”
“……”
周围的人先是震惊于那少年令郎的身份和背后的实力,然后开始说出内心的种种八卦。
傅少恭也知道临仙宫的势力,是他招惹不起的,那这罪名就更要何在冷掌柜头上了,这样的话,就算他抓不到凶手,皇上也不会降罪与他。
可不能将态度摆得太明白,让临仙宫记恨上。
傅少恭道:“本官未曾见过临仙宫的人,更不知道临仙宫的少宫主是何模样,再者本官卖力查案,现在证据已经拿出,这位令郎却要阻止我拿人,是何原理?”
封长离神情冷淡:“冷掌柜为我做事,谁也别想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