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兴兵消息传出的第二日,朝堂上却还在吵得不行开交,约莫分为主和派和主战派。
宁致远一事后,邢直也辞官告老回籍了,一时间朝堂上少了两个元老,那些小人物们都开始没有主看法乱蹦达。
自从地震一事以来,他都一力阻挡开战,“禀陛下,百越刚刚发生了天灾,我朝的领土黎民也都几多受到了影响,百越的黎民肯定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个时候开战,实在有损我朝礼仪之邦、仁义之国的声誉。”
“文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往百越刁民屡屡侵犯我国领土,掠夺乡村,出战考究的是天时地利,,如今百越天怒人怨,百废待兴,不正是出战的好时机吗?”孙西丰现在是丞相,说话比以前更嚣张了,“你一直为百越开脱,莫非……你和那百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运动?”
“够了!”在一阵乱议后,林普民终于开口了。
“朕意已决,二月初二出征百越!诸位爱卿,可有主动出战的?”
林穹率先出列,“父皇,儿臣愿意率军出战。”
见到林穹竟然主动出列,孙西丰的眉头一皱,“禀皇上,此次出战一定要争取夺回领土天府四州……晋王所率领的坤狼军威震四方,臣想……此次出战百越,晋王恐是最合适的人选。”
林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西丰,舅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这个立战功的好时机他居然给了晋王……
“续儿,你意下如何?”
林续犹豫了一下,“皇上之命,臣不敢不从,臣领命!”
“主帅有了,众位爱卿可有合适的副将人选?”
吴朗出列,众人都十分惊讶,莫非吴上将军宁愿当副将?“
“皇上,臣有一人选,古来举贤不避亲,今日臣也要效仿先人,犬子吴定羌现任金吾卫将军,恒久拜师镇国上将军张将军门下,熟知兵韬武略,恒久怀有一腔报国热血,誓要征战沙场,望陛下能给犬子一个时机,纵然不堪副将,中郎将或是校尉,犬子都市全力以赴的。”
“好!男儿就应如吴将军之子,以征战沙场为荣!林续接旨!”
“臣在。”
“现封你为征南上将军,屈凛为骠骑将军、吴定羌为右卫将军,领十万坤狼军,二曰初二率军开拔!至领土荆州与其五万驻军汇合,合军十五万,进军百越!”
晋王府中,宁语还在屋内一脸笑容地看着阿君拿着个阿爹削的木剑胡乱挥舞。
“阿娘,阿君给阿娘舞剑。”说是舞剑,其实就是这一戳那一戳的。
“好,阿君,你知道吗?以前你有个小舅舅,他十分喜欢舞剑,每次学到一招半式就立马到阿娘面前舞给阿娘看,他说啊……他说他以后要当上将军……”
“那厥后呢?是哪个小舅舅,阿君见过吗?”阿君跑到了宁语的怀里,一脸好奇。
宁语的脸上染上了一股哀戚,“没有,小阿君并未见过,因为……他去兵营了,因为别人认为你阿翁犯了错,就让你阿翁一家都接受处罚。”
“那阿翁犯了什么错?”
“……阿翁并未犯错,只是……有坏人污蔑你阿翁。”
“王爷。”门前的婢子敬重行礼。
宁语朝门口望去,只见林续欲言又止。
“怎么了,今日又出了什么事?”
“语儿……”林续蹲下,握住了宁语的手,仰视着她,“要对百越兴兵了……我是主帅。”
宁语的手猛地一抖,纵然她的手被握在林续的手中,照旧突然一抽。她不自觉地摇着头,一脸的畏惧。
“语儿,语儿,你不要担忧,我三年前也有一战,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林续牢牢的握住了宁语肩膀。
“什么时候出发?”
“五日后,二月初二……”
“这么快……”
阿君在宁语和林续中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阿娘不开心,阿君直接窝进了宁语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宁语的腰。
接下来的五天,宁语的脸色就没好过,那眉头就没解开过,每日都在询问迦南行军都需要带些什么、会经过哪些地方。
祁王府中,三人面前的酒氤氲出醉人的热气。
“皇兄,此去,可万万要小心。”林尧率先举起酒杯。
“是啊,林兄,越昨夜卜了一卦……前路凶险啊!”
林续看着眼前的司越,平日里他那伤疤被一个小铁面遮着,若不是上次他喝大了,自己拿下来了那铁面,林续怎么也不会见到那骇人的伤疤,想想语儿上次的伤,虽然知道他是受制于林庚,林续照旧恨的牙痒痒。
他笑了笑,“呵……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出征过的娇男娃,怎么一个二个这个心情。”
“也对!皇兄勇猛无比,智勇超群,一定能一举制胜,凯旋归来!”
“好,那越也就不扫兴了,祝林兄旗开告捷!”
出征前夜,林续坐在院里,一遍各处擦拭着自己的佩剑,那锃亮的剑壁隐隐约约折射出了林续的剑眉。
宫中传出了消息,林普民似乎中了什么慢性药石,从年前到年后,这咳嗽就一直没好过,想来是林庚和林续动了什么手脚,只要宫里的那人拿到证据,我此次再大获全胜……民心必在!
不知道辛一办妥事没有,现在邢大人是当年的唯一见证者了,等我这次回来……一切都市灰尘落地。
肩上突然多了一股重量,林续将剑收回剑鞘,拉住了肩上的那只手,“还没睡啊?”
宁语从背后环住了他,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头上,“我畏惧……”
林续正计划作声慰藉,可宁语却紧接着说道:“这打仗可不是戏折子里说的那么儿戏,一个刀剑不注意……而且你还怕苦,万一受伤了可一定要听医官的话,一定要好好喝药,另有啊,杀人一定要快准狠,千万别给他反驳的时机,要否则十有八九会有人反将一军的……另有……“
“好了……我都知道了,语儿,你这是说了第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