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离间之计
军旗猎猎，战马嘶鸣。十万秦军出咸阳，直奔陈地，章邯张辽等久攻陈地不下，并非章邯等人无能，只因陈胜听宋将保举，启用部将黄忠，祖逖，卢俊义等。秦军往来冲杀互有胜负。章邯等军虽强攻数十次，却无法攻破城墙。章邯与张辽商议，只得屯兵下寨扎住阵脚，徐徐而图。
这日章邯引军出阵，陈胜部下上将黄忠，任凭章邯千般辱骂依旧死守不出，章邯无奈只得引军而回，正犹豫间，有斥候来报，天子亲统十万雄师御驾亲征已过许昌，正引军往此处而来，诏章邯张辽前往接驾。章邯张辽忙将军务交付副将，自己同张辽引百余亲随来迎天子。
等到天子军中，章邯张辽二将把军情具实向扶苏汇报。司马懿听罢笑道：“陈胜乃无谋匪类，贼相宋江虽有些谋略，也不足为惧。所依仗者，不外账下黄忠，祖逖，卢俊义等辈用命辅佐。陛下，臣有一计不出月便必可破之。”扶苏笑道：“仲达素喜行诡谋之策，恐陈胜贼军有苦头吃也”。司马懿笑而拱手：“征战天下，岂能仅凭阳谋？尚需阴谋相辅。臣阳谋之策不及丞相孔明，狠辣毒计不如文和。然，阴谋企图臣尚堪用之。”扶苏大笑道：“卿之所评确是中肯，不知有何良策？”
司马懿道：“臣欲行离间之计，今黄忠等屡阻我军于城下，却只守不出，其意在消耗我军士气，如此久之我军士气必有所怠，此属良计也。然陈胜多疑，宋江又是善拍马溜须之小人，胸无长谋。若我军散布留言，说黄忠卢俊义等只守不出非是为它故，只因意在期待时机取陈胜首级献城归秦，陈胜必心生疑惑，虽不求其将黄忠等人尽数斩杀，也必换将取而代之，我军适时示之以弱，则贼必轻敌出而与我军战之，彼时一鼓可定，必破陈地。”
章邯等大喜，皆称妙。扶苏立即诏李师师，令其选派暗卫人手潜入陈地散播蜚语。李师师笑称城中正有玉春院之工业，只需一驾车送三两青楼歌姬入城，便足可成事。
扶苏大喜，命她着人速速部署去了。自己同李存孝等领兵佯做饶陈而过，欲取道新阳而前往汇合诸葛亮部。仍只令章邯张辽引本部攻陈。
走出百余里，却使一校尉引两千老弱，广布旗帜徐徐行军。故意使张楚斥候探知扶苏已去。却引雄师偃旗息鼓隐匿行迹，潜至陈县周围山中期待时机。
陈县城中，有贼将张贺，好色之辈，闻城内玉春院中有新到歌姬，甚是美艳，便潜入寻欢。美姬相伴酒过三巡，张贺染醉而出，美姬扶持送出院来，过一雅室门口，张贺猛然听门内有人道：“非是我家黄将军不愿战，此时秦军疲惫不堪，我家将军只需一万军马出城突杀至秦军寨中，必可大破之。然将军东征西讨颇有战功，而陈胜嫉贤妒能，不予封赏。黄将军欲同卢将军同谋，取其首级领城中精锐，献陈地归楚。”张贺大惊，乃伏窗而窃听。又有一人道：“此事出此门后，便万不行再妄言，祖逖将军同卢将军预谋久矣，卢将军前日所虑，正是恐黄将军与上柱国从中拦阻，今黄将军也有此意，其余则不足为虑，今日便回报我家将军大事可成。”
张贺大惊，急寻路出玉春院往见舅父上柱国蔡赐。及见蔡赐，便将所闻转述于舅父听闻。蔡赐闻言道：“黄忠卢俊义匹夫，阵前不愿用命某早疑之，不想却欲行谋逆之举，本将随大王起于大泽，乃大王心腹从龙之臣。虽阵前拼杀功封上柱国，奈何宋江小儿从中作梗，大王不以军权相授。此正某之时机，必告于大王，自请取黄忠等匹夫而代之，他日出城破敌必成不世之功。”
张贺欣然道：“舅父军权在握，他日必进假王之位，还请提携小甥。愿随舅父立不世之功。”蔡赐大笑道“若某得掌军权，必使汝自领一军”。
张贺悄悄道：“陈胜无主见，某这舅父也属无谋之辈，若他果真能取黄忠等而代之得掌军权。日后必设计将军权握在某手，到时除去这蠢物，再废掉陈胜。那时某即是这张楚国主。”
当下隐藏心机，便向蔡赐道：“小甥已命人自吴楚之地寻获美姬数名，想来不日便到城中，到时必择其美艳者，进献舅父与大王，以表小甥晋身之资。”
蔡赐心下大喜：“善，必拜奏大王委汝重任。”
二人大笑。蔡赐携张贺当日深夜宫中见陈胜，只言有秘密奏闻。这蔡赐旧时为陈胜麾下奴，为发渔阳九百奴之一，自大泽起兵，常护持在陈胜左右，又颇有几分勇力，善投合，被陈胜引做心腹。葛婴即是陈胜命蔡赐所杀。吴广死后封其为上柱国，随朝听政。陈胜见说有秘密来奏，只得舍了榻上美姬，宣进来见。蔡赐便命遣退左右，将张贺所言又润色一番报与大王道：“黄忠等贼，皆丞相宋江心腹，臣恐丞相与之同谋，大王可诈问丞相，若同谋，定然为之呵护代为托辞。”
陈胜沉吟良久，乃命二人隐于账后，诏宋江入宫相问。言有传黄忠卢俊义并祖逖等密谋反叛，欲献城投楚。宋江果真如蔡赐所言，推诿眼下国中仰仗黄忠等守护，此必为秦军离间之计。陈胜不喜，怒道：“城下秦军近日来攻，其势颇见疲惫，然黄忠等推诿不出，已使军中众将生疑，久之恐失军心，丞相无须再言，孤王心中已有盘算。”喝令宋江退去，复诏蔡赐张贺商议。蔡赐乘隙道：“秦军疲惫之士，破之甚易也，大王只需高坐宫中，臣愿领军破敌，必使大王威名雄震天下，令秦军再不敢来犯”。陈胜尚有疑虑，张贺道“军中尚有骁将太史慈，勇猛愈甚黄忠，且深知用兵之术，大王可使其助柱国破敌。臣愿引一军往西城而守，臣有部曲庄贾颇有勇力，可令其护卫大王左右，黄忠之辈果行大逆，也不足为虑。我王大可安座城中调治。等上柱国出城与敌相战，臣便引军潜出西城，于敌后突出夹击之，秦军必破”。
陈胜大喜道：“卿等皆孤王股肱之臣也，来日使卿等破敌。”
越日，陈胜传诏加封上柱国蔡赐为房君，统调军马出城退敌，令太史慈助之。复令张贺引一军屯城西，待机夹攻秦军。封庄贾为虎卫将军，随驾护持。黄忠等欲上言进谏，皆被宋江示意止住。及至下朝，宋江谓黄忠卢俊义祖逖等人道：“大王多疑，今蔡赐张贺进诽语说将军等欲谋叛，方令蔡赐待将军等领军。蔡赐若胜，则将军等必死，蔡赐若败，陈地纵不失将军等亦必死，无他，陈胜不能相容也，蔡赐此次领军，张楚必败亡。”
黄忠等闻言皆生去意，宋江道：“有故人方腊，昔日随周文攻咸阳败而亡走，今闻其投往齐地渤海秦嘉处，秦嘉乃无谋之辈，渤海又富足之地，久之方腊必取秦嘉而代之，某欲去投方腊处，诸位将军何差异行，日后可同谋富贵。”独卢俊义一人称善，愿随之同往。黄忠祖逖皆默然不语。宋江见状也不强求。宋江同卢俊义自引千余将校暗自出城去投秦嘉处。
祖逖同黄忠道：“昔因胡亥残暴，又传扶苏离世，故而随陈胜反叛，扶苏令郎素有贤名，自除赵高胡亥，行新政薄钱粮，闻咸阳陇西等处黔首皆安居而乐业，颇有富足，三川重归王化，亦渐有生机，实有明君之德。今某欲归秦，奈何当初从乱恐不能容。只好隐迹田野，耕牧而生。不知将军何意？”
黄忠叹道：“某昔日随吴广进军，曾于荥阳城下同扶苏雄师一战，秦军中能人备出，扶苏更是亲冒箭矢身先士卒。确有雄主之姿，今将军既也有归秦之意，何不往投？纵被朝廷问罪不容，好过碌碌而生，今秦皇亲引雄师过陈而南拒江东之军，我等不如就此去赶。”
祖逖称善，却笑道：“某料秦皇必未曾远去，应隐于此间待机而动取这陈地。今蔡赐无能之辈此战必败。陈胜虽不能容却为我等旧主，若杀之有失我等信义。不如趁乱献了这陈县，做我二人晋身之资。”黄忠大笑称善，当下二人各自回营招心腹部署，欲抢这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