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得了夸奖,却遭到了郭图的嫉妒。真是人如其名,郭图郭图,别有所图。
田丰把沮授请自己的府邸,在后庭院里,二人坐在石凳上,石桌摆放着几碟小菜和一坛陈酿,一边饮酒聊天,一边欣赏夜空。
沮授一开始还因郭图的冷嘲热讽而生气呢,田丰并没有劝他,而是独自在那里夹着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边吃菜边看沮授生着闷气,一小口一小口的饮着酒,喝着喝着,田丰看着小半坛陈酿喝进沮授的肚子里了,他马上制止道。
“别喝了,原来是借着生闷气,喝我的美酒陈酿啊。”
“哪有嘛,原来就很郁闷。”沮授解释道。
“这一个郁闷可喝进去半坛子酒了,我来陪你一起郁闷吧。”
“不用了,已经不郁闷了,不外陈酿确实很好喝。”
“这还用说,要不怎么叫陈酿呢。”田丰骄傲地说道。
“你说,郭图这为的是什么呢?”沮授不解地问道。
“好大喜功呗,就喜欢自己在主公面前体现,显的别人都不如他。”
沮授赞同所在颔首,说道:“那也不至于这样针锋相对呀,弄的我,似乎是抢了他的劳绩似的。”
“哎呦,你就别和这种人盘算了,这种小人是恒久不了的,你又和何须跟他较劲呢,多累呀。”
“也是哦。”沮授似乎想开了一样,一仰脖,把杯中的陈酿喝了进去。
“也别光喝酒,吃点菜。”
沮授一看石桌上就摆了几碟素菜,挖苦道:“哎呦,只有这几样青菜啊,真够寒酸的。”
田丰也没在意他说的话,“就这还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款待你的呢。”
“真够小气的。”
“哈哈,逗你呢,哪能呢。”
“哈哈,我也逗你呢,你还不知道我,只喜欢吃素菜。”
二人一起在袁绍手下行事多年,相互都很了解,时常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逗逗乐,关系还很不错。
田丰突然想到一个聊天的好话题,说道:“这次到徐州有什么见闻吗?快和我说说。”
“吾观陶谦也算是一代明主,心有雄心,善于听取部下建议,并有自己的独到看法。”
“所以他现在能够坐拥徐州周边等五郡,也是有一定原理的。”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收留了吕布和他的部将。”
“嗯嗯,这个消息我倒是知道。”
“另有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重磅消息?”
这时沮授倒卖起关子来了,慢悠悠地又倒满了酒,然后慢悠悠地抬起胳膊,把酒杯慢慢地瞄准嘴唇,然后慢慢地喝了下去,看着田丰直着急,连忙问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等沮授把口中的酒都咽下肚后,说道:“那就是刘备,刘玄德也在陶谦那里。”
“什么?就是那个从师卢植,与公孙瓒为友,又破黄巾,讨伐董卓,再助北海的刘备?”
沮授边颔首边说道:“正是此人。而且还带着他的结拜义弟张飞。”
田丰有些惊异,说道:“我虽没有见过刘备本人,但是确有耳闻,其时我军攻打北海时,就是因为此人才久攻不下的。”
“不错,确实纷歧般,我这次倒是见到他本人了。”
“生得如何?”田丰连忙问道。
“刘备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少寡言语,但说出言语,都是一语中的,喜怒不形于色。不知元皓以为如何。”
“哎呀,我观此人必成大器。有帝王之气,将相之貌,特殊人也。”
“不错,我看也是如此,所以一定要小心此人。明日还需实时见告主公,也好早日提防。”
“照旧以后再说吧,主公未必能听进我等提醒之言。”
“无论听进与否,我等作部下的,理应提醒才是。”田丰没有继续劝阻,只是默默地饮下了杯中之酒。
缄默沉静了一会儿,田丰又问道:“吕布号称世间第一猛将,不知张飞如何呀?”
沮授回道:“那张飞生得豹头环眼,声如暴雷,好易怒急躁,一副勇猛之相。”
田丰品评道:“果真又是世间一猛将,不知吕布和张飞谁能取胜。”
“欠好比力,都属于一等一妙手,结果还真欠好推测。不外说到吕布,另有一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田丰一听,眼睛因为又有一个新话题而放光。
“陶谦部下曹豹平日里与吕布脾气秉性相投,常一起饮酒泛论,厥后因吕布途中丧失妻子严氏,心中烦恼,因此曹豹将自己的女儿曹氏嫁于吕布为妻。”
“哈哈,另有这等奇事,以后挚友之间成了岳父和女婿,有趣有趣。”
“确实挺有意思的,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情感,也不知道他们以后怎样称谓,我也是在他们议论之时见过吕布一面,然后就没影了。”
“哦?平时议论都不带他吗?他来又干什么呢?”
“哎呦,又问这么多问题,我一个一个回覆你吧。”
“嘻嘻,好吧。”
“平时议论带不带他还真不知道,因为这时的吕布正是蜜月期嘛。”
田丰鼻腔“嗯嗯”着,点着头。
“那日他来,是因为听说要与我军联盟,然后攻打曹操,因为吕布与曹操有仇,他是为了能出战报仇,特来请求出战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就欠好推测吕布在里面的职位了,没关系,以后慢慢打探。”
“你又开始久远谋划了,同盟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想着怎样瓦解陶谦内部了。”
“哈哈,这不是习惯了嘛。”
沮授用手指了几下田丰,嘴里说着“你呀,你呀”,然后又饮一杯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