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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的好事簿

第一世:这对伉俪命很硬09

繁星的好事簿 犬犬 3495 2019-05-28 10:55:00

  齐湛抱着孩子轻轻松松地出了安宁侯府,未曾被侯府中的人发现,到了外头的大街,他躲在暗处视察了一会儿四周,确定无可疑之人后才隐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里是京国都最富贵的大街,往南是春水巷,往西是润河胡同,大辰国绝大多数的官员府邸都在这两处地界,至于安宁侯府所在的胡桃巷子靠北边,此地多居住公侯子爵的府邸,离五城戎马司的衙门很近,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安宁侯府逃难的原因。

  他如今已安然进了京国都,料想那些人再斗胆也不敢在白昼里当街行凶,不外裁β一万只怕万一,他依旧低调行事,不露脸面,到了京国都第一大酒楼的杏花楼前,他看到一个标志,拧了一下眉后,闪身进了杏花楼旁的暗巷。

  片刻后,八个穿玄色武士袍的男子从天而降,行动敏捷无声,落地时似乎羽毛飘落,他们身上虽都有杀气,可这种杀气更像是沙场上磨砺出来的,是属于保家卫国的军人才会拥有的浩然之气。

  八人见到巷子尽头肃穆站立的齐湛后,齐齐跪地,抱拳道:“世子爷!”

  打头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喊完便奔了已往,红着眼睛上上下下地审察齐湛,确定他无事后,重重跪到地上,双手高捧起自己的配剑,愧色道:“属下失职,请世子爷责罚。”

  话落,后头的人也都随着双膝跪地,朝着齐湛高捧自己的配剑。

  “都起来吧,这次不怪你们,是敌人太狡猾了。”

  打头的男子骆文州依旧跪得纹丝不动,高喊:“爷,请责罚!!”

  齐湛拧了拧眉,知晓他是什么样的秉性,沉声道:“等回到王府自去领五十军棍。”

  “是!”骆文州心里好受些了,站起来后又道:“爷,小皇子没事吧?”

  “没事!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是!”

  其他众人立刻疏散而行,出去开路,骆文州则贴身随着齐湛。

  路上,骆文州问起了齐湛失踪的事儿。

  “爷,您这三日去了哪了,怎么半点音讯都没有?”这三日他眼睛都不敢阖上,因找不到他的踪迹,急得嘴角都生了疮子。

  “我未到十里亭就中了埋伏,只好提前进了京国都。”

  “爷早到了京国都,怎么不回王府?”

  “他们是铁了心要杀这孩子,王府周围肯定有埋伏,其时夜深人静,并不是回去的最佳时机,便先找了地方躲避。幸得一人相助,这才宁静无虞。”

  “有人帮了爷?是谁?属下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欸?”

  齐湛看了他一眼,道:“正好,这件事你去替我查查。”

  骆文州抱拳领命:“是,那爷……要不我现在就替您去查,查清楚了属下再回来领罚?”

  “也可,但去查也不能空着手去查。”

  “啊?”

  “带上一万两……并两个药铺一起,对了,另有肉、米,以及……碗。”

  骆文州:“……”

  **

  安宁侯府中,繁星承袭斗胆料想,小心求证的科学态度,开始了她一系列的小实验,她面前的桌上放着四个花盆,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和居住情况,漂亮的花盆肯定是没有的,这四个花盆照旧蜜桔晚上跑去侯府的花园随便捡的,里头种的工具就更寒酸了,两株野花和几棵不知名的小草,被她摘了花朵,除了草茎后种进去的,不外肥料很考究,乃羊脂玉瓶中的甘露也。

  第一盆一滴,第二盆两滴,第三和第四盆则是一滴和两滴兑水,齐湛走的那天下午浇灌后就放在桌上了,她这两日除了吃喝拉撒睡外,最主要事情就是视察的它们的变化,并作下纪录。

  如她料想的一样,花盆里的花和草,长势惊人,险些是疯长的趋势,若在多灌些,恐怕这些花啊草的能长的爬满整个屋子。

  这个实验结果令她很满意,不外在用量的多寡上还需要数据来测定。

  看完今天的长势结果后,她将那些花卉连根拔了,将根部剪下,花根用火烧了烧,烧的焦黑后再埋进花盆里,草根则踩了个稀巴烂,踩得汁都出来了,险些不能看了再埋进花盆里,这次不用纯的甘露,用兑过的,细细浇灌后,她将花盆移到最阴暗的角落里放着,如果就这样还能重新发芽生长,焕发新生机,那么不得不说,菩萨的神器太好用了,名副其实的甘露啊。

  不外就是因为太好用了,她更不能瞎用,凡事考究适可而止,否则矫枉过正,所谓反常极为妖嘛。

  人对神迹虽然崇敬追捧,但引发奇迹的人未必会被公共所喜,强打出头鸟啊,所以她需要找一个适当的度,一个可以让她过的舒舒服服,又不会遭人嫉妒的度。

  为此实验是必须的。

  她将花盆搬到阴暗的角落放好后出了屋子,去了院中枯萎的桃树下。

  这树是五年前,也就是原身八岁那年,搬进这里后一夜之间枯萎的,枯萎时一点征兆都没有,似乎被神话故事里的妖魔吸掉了元神,一夜之间就没了所有的生气,十分诡异。拜它所赐,府中的奴仆皆不敢往来这里,怕自己和桃树一样会莫名其妙的被吸干了,这也成了原身命硬的一个实锤。

  但繁星绝不信这是原身命硬克的,克人就算了,克一棵树,这它娘的太滑稽了,也太刻意了些,更像是人为的。

  可惜时间已往太久,什么证据都没了,如今这棵桃树虽然依旧在,但形同枯木,砍了当柴火烧都没人敢要。

  不外无事,别人嫌它,她百里繁星可是要用它派上大用处的。

  她抚了抚桃树粗拙的树干,笑意盎然。

  倏地,简陋的小厨房里传来蜜桔的一声尖叫。

  “啊!!”

  紧接着一阵锅碗瓢盆砸地上的声音。

  繁星连忙冲了已往,“怎么了?”

  蜜桔脸上的惊恐犹在,白着一张脸站在厨房中央,脚下全是碎碗的瓷片,另有几只锅,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

  “有没有伤着?”汤汤水水还冒着热气,繁星担忧她烫着了,正要已往,蓦地发现丫头手里抱着两个匣子,一大一小,另外墙角跟似乎多了一些平日里没有的‘稀罕物’——两只大火腿,七八只风干的鸡鸭,并牛肉,另有好几袋白米和面粉。

  这……哪来的?

  “女人,女人,刚刚有小我私家,他……他突然从屋顶上下来,什么也不说就往我怀里塞了工具,另有那些……都是他搬过来的。”小丫头站在原地哆嗦着,已经快哭了。

  繁星往屋顶看去,厨房年久失修,瓦片缺了好几块,下雨的时候,得用脸盆接水才成,这时天晴气朗的,阳光洒下来甚为耀眼,她抬手遮了遮,半晌都没看到可疑的人,怕是送工具的人已经走了。

  她呵呵一笑,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蜜桔身边,瞅了瞅那两个匣子,好物件啊,光看木头就知道是名贵之物,她可不会以为这是蜜桔平日里求神告佛求来的,必是某人报恩来了。

  就是这手法……

  她蹙了蹙眉,不要盘算,不要盘算,人家都信守允许了,还加了福利呢,有什么好埋怨的。

  “走,我们回房去。”

  “女人,回房做什么呀,这……些工具怎么办?”

  “怎么办,虽然是用啊,今晚可以大吃一顿了,有什么欠好的。”

  “可这不是我们的啊?”蜜桔心有余悸地说道。

  她好好的正做着饭呢,那小我私家像幽灵一样的泛起,要不是她突然转头,压根就不会发现他。

  不会是鬼吧?

  可现在是明白昼,明白昼的,鬼怎么会出来,还送那么多吃食。

  “谁说不是我们的,这是你家女人凭本事赚的。走,别墨迹,另有更好的工具给你看。”

  繁星拉着蜜桔进了屋,取过匣子,放到桌子后搓了搓手,然后兴奋地打开。

  两个匣子打开后,蜜桔又是一阵惊呼。

  “女人,许多几何银票,许多几何啊,另有……大金碗……”

  繁星的脸却有点黑。

  银票她是知道的,但这金碗是什么意思,不只是金碗,另有金汤勺,金筷子,筷子架,并一个茶杯,敢情是一套的,金灿灿的,眼都要瞎了。

  她扯了扯嘴角,忍着不去看它,伸脱手点了点银票,正好是一万两,银票下另有个钱袋,里头竟是一千两的碎银,钱袋底下另有工具。

  繁星疑惑极了,取出来一看,心脏猛的一跳。

  竟然是两间药材铺的宅券,另有转让合约书,都是过了官府印的,只要她签下自己的名字,就是那两间药材铺的新东家了。

  她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齐湛是这么慷慨,这么上道的。

  一千两碎银,已经是凌驾她的预计了。厨房里的米,肉,加上这药材铺……药材铺约莫是因为她送了金疮药,勉强算礼尚往来吧,米和肉自然是嫌她这里没米没油水,也能理解,唯独这金碗……啥意思?

  她突然想起那日齐湛用饭的光景,他拿的碗就是破的。

  呃……

  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可是送金碗……

  直男吗?

  这么简朴粗暴的!

  这真是……呵呵。

  但,繁星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滑过了一丝暖流,想她活了三十年,无欲无求,对男人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现在却有点怦然心动。

  妈呀,齐湛简直是个撩妹的奇才啊!!

  **

  骆文州站在破损了一角的屋顶上看着屋内的主仆两人,当看到繁星冲着金碗撇嘴时,他就知道人家女人不喜欢,原来呢,他早就该来了,偏他家世子爷在碗的问题上纠结了很久,最后索性让所有的手下进书房一起商量。

  “你们说……是金碗好,照旧玉碗好。”

  他打仗用兵的时候都没这么纠结过。

  他们这群属下都是粗人,不懂什么叫风雅,又不知道用的人是谁,有的说金子好,有的说玉养人,半天都没给出个主意,最后照旧世子爷自己决定了送套玉碗。

  偏手下有个莽夫道:“爷,金碗好,摔不烂,也不烫手,这要是遇到什么事儿,还能直接绞了当银子用。务实啊。”

  话糙理不糙,入情入理。

  他家世子爷听了,突然脸色一变,想起了那女人一双素手捧着破碗用饭的光景,脸黑的难看,当下就拍板决定送那套金碗了。

  唉,稍后他还要回去禀报,现在十分苦恼,要不要对自家世子爷说,人家女人不喜欢金碗啊!

犬犬

作者有话说:   金碗用饭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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