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个缘由吗?我还以为是……”最后几字,庭芳小声嘀咕。
“嗯?你说什么?来再干一杯。”那令兄扬手要酒。
“令郎没酒了,不如我再去要一壶,两位令郎稍等。”庭芳便拿起酒壶向屋外走去。
那两小我私家喝得也差不多了,经过攀谈,这两人八成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看样子,她这次倒是钓到了两条大鱼。
庭芳从腰间掏出一个拇指大般的瓷瓶,将瓶中的药粉掺进酒壶里。等问得差不多了,就该让他们两人好好睡上一觉了。
重新推开屋门,庭芳媚笑着道:“让两位大人久等了。”说着便将两人的空酒杯斟满了。
“庭儿还以为……”庭芳故意将最后几字音变小,引起了那令兄的兴趣。
“你以为什么?没听清楚。”
“我是说,还以为是因为太子殿下藏女人的事情,使得太子殿下不兴奋而迁怒于两位大人呢。”庭芳说道。
“藏女人?哈哈哈。”
见其笑了起来,庭芳有些惊奇。
“难道不是吗?市井里都传,太子殿下私藏了一位女子,连太子妃都跑来质问了。”
“呵呵,想知道……实情吗?”那蓝衣男子挑眉一笑,以为这样可以吸引美人。
庭芳颔首。她虽然想知道。
“那就再跟本令郎喝一杯。”
蓝衣男子拿起酒壶将庭芳面前的酒杯斟满,拿起酒杯就欲亲自喂她喝下。
这酒里已被庭芳下了药,本是为这两人准备的。
庭芳巧言,“我照旧自己来吧。”
“不行。本令郎就要喂你一次。”
庭芳脸上笑着,心里却不这样认为,难不成是他发现了。看那个弟弟已经是喝下,昏昏欲睡,这位令兄却是迟迟没有喝下。
庭芳臆测,但是无法想出究竟他是何时知道的。
“若是你不愿的话,那我就……不告诉你实情。”
此人明明已是醉了,不像是伪装,却是着实的要挟了她。
“那好,那令郎也要喝啊,否则庭儿可就亏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真相。随着那人的倾斜,杯中酒徐徐倾入庭芳的口中,咽下喉咙。
“好。”此人笑着,甚是觉得自己乐成挑逗美人赚到一回,也煌2地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令郎,那蜚语的实情,究竟是什么?”庭芳急切地问道。
“行宫里,是有那么一个凌国女人。不外呢,她不是太子殿下私藏,与太子妃的关系似乎也很好。”
那人的意识徐徐变得模糊起来,眼睛也半闭着。“她只是因为慕令郎,才住在那里的。殿下似乎是说过,要是慕令郎何时离开,那女子,也就随着……走了。”
最后留下一个细微的尾音,那令兄也趴倒在了桌上。
庭芳心中一紧,凌国的女子,那就是紫苏了。
“喂,你说的那个慕令郎是谁?喂!”庭芳摇晃着趴倒的人。
“慕令郎,就是慕令郎……”随着吱唔的声音,那人也彻底的陷入了睡梦。
见已是无望,庭芳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趁着药效未完全起效之前,她要离开这里。
目的虽是到达了,但又滋生了新的疑问——那个口中的“慕令郎”是谁呢?
她所知道的就唯一一个姓慕的人,但是那是不行能的啊。
从红灯下走过,顺着红光的偏向,庭芳摇晃着走上回去的路。
药效已经起了作用,脚上无力,她好想睡。但是不能,勉强睁开疲倦的双眼,庭芳又走了几步。
一下摇晃,庭芳脚下一软,向一旁倾倒。本以为自己就要睡倒街头的她,在靠上什么的时候,恢复了一丝清醒。
她紧紧抓住那支撑身体的衣襟,抬头看去,模糊里,看到那模糊的脸廓上另有她亲手粘上去的一字胡。
“延、大、人……”
庭芳喃喃道了一声,便沉甜睡了去。
“庭芳女人辛苦了,延某,果真该来接你,就放心睡吧。”
延言横抱起熟睡无力的身子,因为饮酒,红晕拂拂上了双腮,在月光下格外悦目。红色的纱曼随着晚风轻轻飘过,在明月照亮下,如落日红霞。
若说,岚尘雪是那触不行及雅致的白,透亮了他的心。
那么现在,近在咫尺火热的红,却是一条剪不停的韧带,已是悄然缠上了身。
他曾未这样注意过庭芳,是因为之前有岚尘雪的缘故吗?不了解,不在意。可是如下接触,却发现她的身上存在另一种吸引人的力量,不只是丰硕的身姿与妩媚的目光。
艳阳满天,庭芳睁开惺忪睡眼。这一觉睡的沉,不外起来确实头痛。迷药与酒掺在一起,她不想实验第二次。
她看着四周熟悉的情况,身上亦是完好无损的昨日装扮。她细想昨日昏睡前零星影象,辉煌光耀一笑。
心想,延言那小我私家即不像七王爷那般果真做的出风骚韵事,又不像江羽那样道貌岸然。
“那根木头……一本正经地,就不知道什么叫攻其不备嘛。”庭芳充满笑意的嘴角不由地带上了一丝愠色。
就在这时,门扉被轻轻推开。庭芳别眼看去,正是“那根木头”。四目相接之时,那根木头眼中有一丝惊谔,像是突然发现她醒了。
“庭芳女人醒了。”延言道,轻脚进了屋子,将手中拖着的汤碗放在了一旁桌上。
“……我让后厨给你做了一碗醒酒汤。趁热喝。”
本是面露愠色的庭芳见状,心里的小怨声也平复了下来。算他还没有那么死板。
庭芳伸伸懒腰,上身的薄衣被发动随之露出细柳蛮腰,她再看向前方的延言,却是红了耳根子。
“多谢,延大人昨日抱我回来。”
延言脸上的红又深了一些。“……这种情况太过危险了,我们再想其他的措施。庭芳女人……安危重要。”
庭芳一笑,嘴角上扬起完美的弧度。“我知道了。对了,从那两人口中探询到……”
庭芳将情况详细的见告延言。
“苏侧妃可认识津国太子妃?”延言的眉头皱出了三道褶。
庭芳施施摇头。“未曾听她提及过,她跟慕阳走后的事,她说得很少。从慕阳死后,她便更是不提了。”
“应该是她。”延言态度笃定。
庭芳亦是如此。“我也觉得是。可是那个慕令郎是谁?”
想到这,庭芳的心跳加速了一分。当初,她是亲眼所见。
“不知。至少我们有了一个目标。待确定了真伪后,便可以通知王爷了。”
延言长出一口气,愧疚之情悠然而生。他兀自无法看开自己的失误造成如今的局面。对此,心急如焚,他支付全部的身心想要弥补,给王爷一个交待。直到才知道的消息让他深深地怀疑自己的能力,若无功而返,他会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