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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长歌入天门

第二十三章 丧师之痛

一曲长歌入天门 痕迹飘流 2074 2019-05-25 20:00:00

  玉门关内,龙勒县已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其中不乏一些名门正派的门生和世家子弟。只是大部门人仍彷徨在此处,不敢出关。只因关外沙漠气候多变,危险未知,他们仍有记挂。

  夜已深,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却坐了不少人。

  “奶奶的,这穷乡僻壤,居然另有这种好酒?”说话的是天龙帮的门生武三。

  一人堆着笑跑来:“这可都是我从汉阳带来的松花酒啊。”

  此人正是张鼎力大举,看来他已挣了不少银子。

  “松花酒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这里难道没有竹叶青吗?”武三道。

  张鼎力大举连忙颔首:“有是有,可是这价钱...”

  武三招招手:“去!大爷我喝爽快了,还怕没有银子?”

  砰!有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武三吓得跳起,连忙抓起身旁的长枪:“是谁在此撒野?”

  “这种时刻,你还出来寻乐?”这人身穿青色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帮...帮主”武三已是汗流满面。

  “快随我回去。”此人正是天龙帮帮主言然殊。

  “是...是...”武三哆嗦道。

  “客官还没给付账呢。”张鼎力大举喊道。

  武三目露凶光,正想拿他出气。

  不意言然殊已丢出一锭银子,恰好丢在了张鼎力大举手上。

  “在外莫要惹事。”他淡淡道。

  ......

  春日普照大地,却没能驱散天山的严寒,夜依旧很冷。

  乐羽正坐在天池边,他独自望向天空,月下人,影,剑相映生辉。

  这也是第四个夜晚,天心仍没有任何消息。乐羽已将行装收拾好,计划天亮便和上官嫣下山。

  “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远处已传来的文燕的叫喊。

  乐羽站了起来,喊道:“我在这儿,这么夜了,师妹怎么还不睡?

  “师...师...”

  “你慢慢说,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乐羽道。

  “师父他回来了!快...快去!”文燕气喘喘地说。

  乐羽眼前一亮:“师父回来了?我马上就去!”

  天山大殿已经站满了天山门生,乐羽已预感不妙。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乐羽见天心瘫在了椅子上,急遽冲了上去。

  天心的衣袍已被染红了一泰半,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

  “师父您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是谁干的?”乐羽喊道。

  “别说话,听我说。古门已重出江湖,一定带来血雨腥风,武林即将有一场浩劫。”天心似乎用了许多力气,才讲出了这番话。

  “师父...”乐羽还想说些什么。

  “别说话,你坐下。”

  天心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只不外他的眉目神情照旧让人一颤。

  乐羽坐下之后,天心稍稍提力,右指封住乐羽的风池穴和天柱穴。

  乐羽十分惊慌:“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别说话,凝神静气!”天心厉声道。

  乐羽只得听从,他突然感应全身发烧,手心也冒出了汗。

  啊!乐羽突然大叫一声,他感受身子一震,不由得往前一倾。

  他连忙转头,天心已经倒在地上。

  “师父!”乐羽连忙扶起天心。

  天心奄奄一息地说:“我自知伤势太重,无力回天,这是天山独门武学心法,你要好好...修...炼,另有这个...你要好好...掩护...”天心手中的信物还没来得及交给乐羽,便已垂了下去。

  “师父!”文燕喊道。

  “师父!”文哲喊道。

  “师父,你怎么了?”乐羽托起天心,天心已没有了气息。

  “师父...师父!”乐羽仰天长啸!

  古门...又是古门!我...乐羽气血攻心,竟昏了已往。

  “师兄,你怎么了?”文燕连忙跑了已往...

  “莫慌,他只是一时心脉不通,稍作歇息便好。”上官嫣道。

  文燕瞪着他,这人实在太冷漠了。

  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又有几多耐心,又有几多同情?

  可上官嫣话音未落,乐羽便又醒了过来,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哆嗦着。

  “师兄,你还好吗?”文燕连忙道。

  “师父...我...”乐羽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只是谁也听不清。

  天山门生已经全部跪下,偌大的大殿居然鸦默雀静。

  每小我私家的眼中都有泪,但每小我私家都没有哭作声。

  眼泪是无法控制的,但是哭声却会让人越发软弱。

  他们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同情,而是自己内心的坚定。

  ......

  在工具道院进行过葬礼仪式后,乐羽心中满是悲愤。师父既然将武功传给了他,那他理应肩负起整个天山的重任。可是接连遭遇爹娘,师父惨死,谁又能受得了这种攻击?

  风暖花开,万物苏醒,四处散发着春意,姹紫嫣红,本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只是乐羽却仍没渡过他的隆冬,他现在倒宁愿一场大雪笼罩了所有,免得他也有了生机。

  拿酒来!

  呵呵...酒呢?

  乐羽走的踉踉跄跄,似乎下一步就要摔个底朝天。

  十七八壶酒散落在地上,他却仍忘不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要振作?只是孤苦,恐惧,恼恨,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

  纵使他日日醉醺,却更为痛苦。

  “师兄...你别再喝了...你已经...”文燕上前劝道。

  “师妹,连你也要管我?”

  文燕不知所措,都快哭了出来:“师兄,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你的身子会垮的...”

  乐羽直摆手:“别管我...让我喝!”

  “师兄...师父走了,我们都很惆怅...可是...”

  乐羽突然低下了头,嗝...

  “师父...师父...究竟是谁害了你!您待人向来和善,少有纷争,怎么会...”

  “师兄,你不是说一直当我是亲人吗?为什么你心里有事,宁愿憋着,也从反面师妹说?”

  “师妹,师兄心里难受啊!求你了,让师兄一小我私家待一会吧,求你了。”

  文燕扭过头,不愿再看乐羽的脸,那是一张扭曲的脸...

  师兄...她已狠心跑了出去。

  很少人会经历过一整夜的岑寂,每小我私家都有他们发泄的方式。

  乐羽又何尝不想一醉方休?

  只是顷刻间他便似沉溺在太昭河下,完全迷失偏向。

  爹爹娘亲从他头顶走过,无论他怎么嘶喊,他们都没有停下来。

  每至深夜,这种孤苦便愈加的强大,似乎要将整小我私家吞噬那般,使他喘不外气来。

  乐羽又拿起了竹笛,这笛声能否划破夜空,带来生机?

  揽月浇酒,愁上心头。

  不借酒,难道愁就会自动散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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