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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锦绣

第一百四十四 让人抢了?

神都锦绣 钟山布衣 3971 2019-11-06 21:00:00

  当夜,“洛阳”与“卫岗乡”接壤处,一个设立于官道南侧的巡逻队驻扎点里,三名队员围坐在一张方桌边,他们是刚刚结束巡逻回来休整,以备两个时辰后继续上路巡逻,替换同伴的人。

  他们这一队总共五人,除了三人在屋内,另外另有两人在驻扎点外靠近官道的地方游动警戒,以防止被居心叵测之人突袭。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名年纪稍父老道:“时候差不多了,换他们进来歇歇吧。”

  另外两人,口中应了一声,待穿着齐整后,刚准备去拿武器,然后出门,就在此时,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些声响。

  “听,是什么声音?”有一人率先发现并说了出来。

  年父老似乎极为警觉,他“霍”地站起来,一个箭步窜到门外,同时高声嚷道:“陈三,卢平,你俩在哪儿呢?”

  “在呢!在呢!”两小我私家的声音依次从官道传来。

  年父老闻声松了一口气,刚计划回屋,夜空中又传来异样的声音。

  “得得……”这次他听的很清楚,是马蹄声。

  他是原“武平堡”军中的府兵,虽然不以战力见长,但见识确实一点不缺,知道能够在视线欠好的夜里纵马而行的人,肯定是骑术精湛且夜行经验富厚之辈,哪怕在昔日辽东,能够做到的人,也只有“敢死队”和“突击队”那些人。

  出于军人本能警惕反映,他第一时间高声道:“全部抄家伙,上官道,结阵。”

  短短一句话,同时是告诉屋里屋外的四名同伴。

  虽然说那四名队员是厥后招募的,但是经过王决以及老兵们的练习,起码能够做到面对警讯时不忙乱,并凭据年父老的付托,齐聚于官道正中,组成一个简朴的阵型以作应对。

  马蹄声更近了,听的出来,是从东面传来的。

  年父老凭据马蹄声,估算了一下距离,接着向前方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此乃‘卫岗乡’辖地,需下马通过。”

  “某家巡逻队曾兴,汝是何人?”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年父老却有些疑惑了,心想:“曾兴他们不是去辽东了吗?怎会半夜泛起于此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骑马之人已到近前,且主动下马,快步走过来道:“谁身上有烧酒?某家可是馋得紧。”

  “老曾啊,真的是你啊!”年父老终于看清来人,赶忙迎了已往,又道:“怎么就你一小我私家?队正他们呢?”

  曾兴道:“别提了,遇到麻烦事,快,给我弄点酒解解馋,某家还要赶忙去给校尉报信呢。”

  年父老不再多问,探手入怀,掏出一个小水囊,往曾兴手里一塞,口中道:“快去吧,改天请你喝酒。”

  “谢了啊!”曾兴接过水囊,片刻也不延长,一边返回取马,一边仰头灌了两口酒,最后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官衙大门晚间是关闭的,有人进出,都需要从大门右边的门房穿行。

  因是夜间,门房也上了锁,只是有两人在房中值夜而已。他们坐在桌边,喝着热茶,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倒也惬意的很。

  “咚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让屋内的两小我私家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映,屋外传来声音:“某家巡逻队曾兴,刚从辽东返回,有急事禀报校尉。”

  屋内两人,都不认识曾兴,甚至也没有听过,但是他们知道,冯校尉简直派人去了辽东,现在来人自称辽东而来,想必错不了,只是出于谨慎,他们稍一商量后决定,一个留下接待来人,一个去找王三狗。

  王三狗和老张头两小我私家,通常住在谢岩的隔邻,他俩算是谢家的家仆,也可以算是家臣,虽然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谢县男除冯宝外,最信任的人了。

  当门房守卫将曾兴到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后,他们马上意识到,肯定是失事了,否则王决断无只派一小我私家半夜回来的原理。

  “三狗,你去请校尉起来,某家接曾兴去公务房期待。”老张头当机立断地说道。

  “成!”王三狗立刻允许,绝不含糊。

  老张头刚走,王三狗立即来到谢岩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等上片刻,没听到消息,便又加了把力,继续敲了几下。

  这一次,果真惊醒了睡梦里的谢岩。

  任谁也知道,半夜三更的来敲门,肯定是有事,谢岩强忍睡意,坐了起来,对房门外道:“何事?”

  “校尉,王决那边有人回来了,且只有曾兴一小我私家。”王三狗在门外道。

  谢岩闻言,马上睡意全消,清醒起来,马上从床上起来,同时道:“三狗,曾兴在那边?”

  王三狗道:“老张接他去公务房了。”

  说话功夫,谢岩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打开房门,对王三狗道:“走,已往看看。”

  他们刚到公务房门口,突然看到老张头急急遽地走过来,一晤面就道:“校尉,曾兴两天未曾吃过了,老汉部署他先去食堂吃点工具再过来。”

  谢岩点了一下头,口中却道:“我们也去食堂。”

  刚走上几步,谢岩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道:“老张,你去将冯校尉和罗、杨两位一起请到食堂来,如果他们问,你就直说好了。”

  “明白!”老张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食堂里,曾兴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大碗面条,旁边还放了一个空盘,不用问也知道,他至少已经吃掉了几个包子、馒头一类的。

  谢岩进得食堂,直接坐到曾兴劈面。

  “校尉……”

  “不急这一会儿,你慢慢先吃,吃完再说也不迟。”谢岩阻止了曾兴想要放下碗筷的举动,又道:“够不够?要不再来一点?”

  “够了,够了!”曾兴边吃边应了一句。

  没过几多功夫,杨登和罗汉易先后走了进来,他们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谢岩用手势阻止,只好各自先找一张凳子坐下。

  冯宝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一进食堂就高声道:“曾兴,王决他们人呢?”

  曾兴咽下最后一口面条,随手抹了一把嘴上残留汤汁,道:“我们在‘潞州’以南地界,我们让人给抢了!”

  食堂里的每小我私家,听到这句话,都感受到匪夷所思,凭王决他们几个的身手,不抢别人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让人给抢了呢?

  谢岩预计其中必有蹊跷,便抢在冯宝说话之前道:“曾兴,你慢慢说,将事情原委仔细说一下。”

  曾兴道:“我们自离开乡里,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往‘营州都督府’,约莫用了四十天左右,都督府看了冯校尉以乡里名义出具的文书,又听说我们是原‘武平堡’驻军,险些没怎么艰辛气,就拿到了文书,甚至于还多给了五小我私家的入关文书。文书得手,我们立刻前往‘武平堡’,到了那里以后,差点认不出来,校尉你不知道啊,堡中现在是人口众多,繁荣得很……”

  “打住,这些你有空了慢慢说,赶忙说是正事。”冯宝出言阻止曾兴继续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曾兴欠美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些妇人们,听说我们是校尉派来接她们的,不管有没有立室,全部都要跟我们走。王队正一看这哪成啊,咱们可就只有十五份文书的,没措施,只能耐心的和她们说,最后,挑了十五个年青点,手脚麻利些的一起上路。回程路过‘易市’,王队正说要去看一看,因为当初是他带人练习猎人的,所以认识。到了‘易市’,猎人们那叫一个热情,死活也不让我们走,王对正好说歹说,才允许住三天,原以为吃吃喝喝休息三天就完事了,哪知道临走时,猎人送给我们一大堆礼物,最后就是这些礼物惹出了事。”

  “他们能有什么礼物?还能让人给惦念上?”冯宝十分不解地问。

  谢岩他们也听出来了,肯定是礼物惹出来的麻烦。

  曾兴道:“三十匹上等战马、二十头壮牛、一百支‘辽参’,外加一张虎皮。”

  谢岩、冯宝他们听的全部倒吸一口冷气,这些工具,如果拿到“长安”或者“洛阳”贩售,少说也值两万贯之巨。

  “王决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如此珍贵的礼物他也敢收?”谢岩实在忍不住地问道。

  “初始,对正是不愿收的,可厥后,不知道猎人的头领和他说了什么,他才收下的,这事儿,得问对正了。”曾兴知道几多说了几多。

  “可就你们几小我私家,这些工具,能弄回来?”罗汉易问出了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曾兴摇了摇头道:“我们可没有这个本事,猎人头领派了三个娃子跟我们一起走,两个男娃,一个女娃,他们三个小家伙,那可是纷歧般,一个叫罗盛的小子,那是天生的神射手,不仅射得奇准,而且能开四石弓,据他自己说,五石弓也不再话下,是他们那里没有;另外一个小子张庆,是牧马、养马的能人,一路上,那些马匹主要就是他照看;至于那个女娃,倒不知道有啥能耐,不外,那两小子似乎都挺怕她。”

  谢岩他们总算明白了,原来“易市”的猎人首领,已经考虑到他们无法带上路的问题,特意派人相助,至于三个娃子的事,他们全部自动忽略,或许在他们看来,曾兴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那厥后呢?”冯宝又问道。

  “厥后,我们一路平平安安的南下,直到进入‘潞州’地界,数日前,突然有人来找对正,说‘火云’是他们家主人走失的宝马……”

  “等会儿,什么‘火云’?”冯宝又听糊涂了,打断曾兴话问道。

  “就是那些战马里,有一匹火红色的,极为神骏,各人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火云’,校尉,此马明明是我们从辽东带回,怎么可能是他家主人走失的呢?”

  “简直不行能,你继续说厥后的事。”谢岩道。

  曾兴道:“王队正自然不予理会,还告诉来人,我们是‘钦命卫岗乡’的人,让他们赶忙离开。”

  谢岩默然所在了一下头,他觉得,王决如此做法可谓很是正确,讲明身份后不多说,让别人弄不清楚状况。

  “厥后呢?”冯宝着急地又问道。

  “三天前,我们沿官道南行,晚上驻扎在一座山丘下,到了夜里,那个女娃子发出警讯,还没等我们做出反映,就发现我们被数百人给困绕了。”曾兴说着将头一低,道:“‘火云’、‘辽参’另有虎皮,都让人给抢走了。”

  “你们都他娘的死人啊!不会反抗?”冯宝勃然震怒隧道:“王决这个忘八,看我……”

  “够了!”谢岩作声喝止住冯宝继续说下去,接着道:“我相信王决不会是那样的人。”随即问曾兴道:“王决是不是命令你们不要反抗?他现在是不是带人留在原地找寻线索?”

  曾兴缄默沉静所在颔首,显然是谢岩说对了。

  “那就对了,一定是王决发现了什么。”谢岩说完之后,对王三狗道:“你先带曾兴去休息,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日再问好了。”

  曾兴刚刚离开,冯宝第一个站出来道:“警官,这事可不能算了啊,咱都让人给欺负到头上了。”

  “怎么可能算了?”谢岩冷冷地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监犯;人若犯我,我必监犯。”

  “老张头”谢岩唤道。

  “校尉,老汉在此。”

  “传令下去,原‘武平堡’军中效力过的,不管在乡里照旧‘宝庄’的,明日‘午时’,官衙荟萃;此外,去通知张猛明日一早过来。”谢岩一口气说完后,还增补了一句:“对了,不许让消息传进学堂。”

  “遵命!”老张头激动的脸都涨红了,他知道,又有时机加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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