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等琼浆玉液上来的时候,心中泛起惊涛,不明白这许仙怎么和涂家扯上了关系,竟然让临安城隍亲自来信让自己照拂他。
这涂家是上古灵族,族中妙手多,有许多尊长修炼成了元神,有的还在天庭当值,入了仙籍,更有许多尊长在那些远古神佛身边当宠物,而实力弱的便担任各地的城隍、土地和山神,不管是实力照旧势力都是不行小觑,尤其是临安府的城隍照旧自己的顶头上司。
现在城隍看向许仙的目光也多出了几分慎重,也担忧这许仙会不会走了涂家的门路,混入昆仑当了某一个门生的杂役,若真的如此,自己还真的要小心应对,昆仑和涂家哪一方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他未得城隍前,已经是丹成的地仙,因为未窥伺出元婴秘密,只能尸解修鬼仙,修为是一落千丈,这几年借助香火念力凝练了金身,勉强恢复到了筑基巅峰的修为,但是实力和真正的筑基修士无法相比。
城隍思忖的时候,许仙一口灌了这琼浆玉液,也在思忖到底出了何事。
突然城隍眼睛一扫,看到许仙手中握着的九天元阳尺,目光一颤,当下指着尺子激动道:“华文手中的尺子可是九天元阳尺?”
许仙也察觉出了许仙的异常,从长袖中将尺子完全显露出来,笑道:“这是我师尊赠与的法器,没有想到道友竟然识得此物。”
城隍听到许仙的回复后,心中巨震。
“华文兄可否让我一观此物?”城隍压制住心中的激荡之心。
许仙伸手递了已往,城隍一接触尺子,便感受里面充斥着一股恐怖的真火气息,这是大日真火,纯阳之火,对这些神体伤害最大,心中震颤中已经相信了这就是九天元阳尺。
九天元阳尺是昆仑金仙广成子所炼制,他在茅山藏经阁中曾见过九天元阳尺的纪录,虽不是灵宝,却有灵宝的特性,门中的炼器师也曾想要仿制,却都失败,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亲眼见到此物。
当下他小心翼翼的将此物还给了许仙,心中已经相信许仙是昆仑的门生,神态从适才的慎重多了几分敬畏,当下命人道:“将我从东海阁中购置的龙炎液取来。我要和华文兄痛饮一番。”
此时城隍的态度更是多了几分敬畏和亲昵,从华文已经酿成了华文兄。
“华文兄上座。”
城隍态度再次热情,许仙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可笑,却也明白这修行界和凡俗怕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尤其是这些依靠香火念力提升实力的香火神灵,更是将凡俗的政界之道经营的透彻。
不外一想得手中凝练的神钱,整个天庭怕也是一个另类的朝廷。
“大人称谓我为华文即可,我一来年幼,二来大人是这一方怙恃,如此称谓,我受之有愧。”
许仙说的老实,城隍也哈哈笑道:“那我就直呼华文了,不外华文也不必称谓我为大人,你唤我庆云就可。”
许仙见到城隍热情起来,也自然热诺,这城隍好歹也是一方怙恃,能不冒犯的最好。
两人外交客套一番,天南地北的畅聊后,城隍才笑道:“华文,这有一些俗事还需要华文走个过场。”
许仙望着下方的潘、王两家人,露出冷笑之色。
而这两家人看到城隍老爷的态度,早已经吓得满身发颤。
“城隍大人,你不能徇私枉法啊?这许仙害了我们两家啊。”
“大人,这许仙是用术数害了我们,一定是用了术数。”
“大人,你若是徇私枉法,我们一定要到阴司起诉。”两家人哀嚎至极,或是哭,或者骂。
许仙微微皱眉,看着城隍道:“庆云兄秉公执法即可。”
城隍歉意的笑了下,目光盯着下面的众人道:“你们说许仙害了你们,可有证据?”
“大人,潘家娘子的书信不是我写的,定是许仙执笔,而许仙又向潘家通风报信,蛊惑我们两家。”王师爷看着许仙厉声道,他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许仙竟然有如此本事,可以让城隍都以礼相待。
如果早知道,他去招惹许家干什么,但是此时他心中恨意难消啊。
潘家两小我私家也相继作证是许仙告诉他们奸情。
庆云城隍看了下两家露出威严之色:“你们说是许仙执笔,可有旁证?既然是许仙执笔,潘家娘子为何对你投木问情?你若不动淫心,又何来后者之事。”
“许仙告诉潘家兄弟奸情,乃是大义,而你们却激动行事,只能怪自己形事莽撞。”
“大人?这许仙一定是用了邪术?”王胖子不宁愿宁可的叫嚷起来。
城隍此时已经知晓了许仙的战略,心中暗道许仙的战略狠毒,不动神色剪除了恶人,又没有沾染过多因果。
当下便问下判官:“许仙可曾动用任何术数搪塞这两家?”
判官躬身禀报:“未曾动用分毫,若是尔等不信,可前往阎罗殿上访起诉。
只是许仙有功名在身,如今修建药铺,济世救人,已有好事在身,而王家开药铺却乱来黎民,恶业临身,潘家杀良冒功,罪责难免,若是以恶告善,罪加一等,尔等自己斟酌。”
潘、王两家闻之脸色大变,犹豫不敢言。
许仙对着城隍道:“看来案情已经解决了,道友若是无事,华文这就告辞了。”
城隍起身笑道:“叨扰华文了,我亲自送你出去。”
许仙连连推辞,在大殿拱手告辞,转身离开了这城隍庙。
许仙神念回归,舒展了下身子,只是心中怪异,不知道第一个书信是谁。
而此时在一处府邸内,辛十四娘陪在一个穿着绯红官服的老者身边。
“丫头,你找我是节外生枝了,那小子和昆仑有关系,庆云牛鼻子基础不敢转动分毫。”
老者轻轻笑道,宠溺的看着辛十四娘。
“许仙是昆仑门生?这怎么可能?单凭那元阳尺应该不算吧,说不定是这个法器遗落人间了。”辛十四娘难以置信,如果许仙是昆仑门生,怎么会去偷自己的玲珑果。
“十四啊,那九天元阳尺简直流落人间,但是广成子当年在这件法器身上布下了禁制,只有昆仑的秘法才可以解开这个禁制,否则就是一个普通的法器。
这小子既然解开了禁制,恢复了九天元阳尺的原来面目,那自然就会昆仑禁制。
那庆云也是一小我私家物,怎么会单凭一个尺子就对那小子敬畏有加,他敬畏的是那昆仑秘法。”
老者说道这里,轻轻拍了下辛十四娘的头笑道:“那小子盗了你的玲珑果,主动和你结下了姻缘,这就是你的机缘,过一段时间我去找月老,将你们的姻缘红线彻底牢固起来,日后说不得你可以得一场大仙缘。”
辛十四娘听到这里马上大喜。
此时青城山下,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从山峦中走向三百里外的观音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