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嫉妒使人老
虬髯客笑道：“二弟说笑了。有两位资助，自然事半功倍。只是，这是一个难得的时机。小龙或许可以从中生长。”
李药师道：“年老说的是。接下来，你们有何计划？”
虬髯客笑：“无计划。短期内，游历江湖，走到哪里算哪里。”
“甚好！既然如此，我们结随同行如何？”张初尘初次游江湖，对江湖充满期待。
“好呀好呀！这样，大胡子就不会闷了！省得他整天拿我撒气！”
龙玉周拍手喝彩，十分同意张初尘的提议。
虬髯客笑道：“如此甚好！只要二位弟妹不要嫌弃哥哥拖累。”
张初尘道：“年老哪里话！我们兄妹初见，我另有许多话想要和你说呢。只怕年老嫌烦！”
“哈哈哈——”
虬髯客心情痛快酣畅，激动之下，又轻轻咳嗽起来。
“年老，你这咳嗽……”李药师体贴地望着虬髯客，欲言又止。
“嗨！李叔不必担忧。大胡子这是水土不平，过几天就好了。”
龙玉周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那我就放心了！”
李药师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歇息，明早出发。”
“好！”
虬髯客喝完一杯酒，领着龙玉周上楼休息。
是夜，天朗气清，明月如盘。
翌日清晨，龙玉周早早起床喂马备车。
旭日东升，一道金灿灿的辉煌洒在龙玉周的身上，将少年的俊朗放大。
老掌柜早起，趴在柜台旁拨弄算盘。
店小二将早已经备好的早点送到桌上。
李药师搂着张初尘的肩，从楼上徐徐而下。
店小二热情地叫声好，顺便做个主顾满意度视察：“客官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最起码没人扫除。”
张初尘语笑嫣然。
“客官住得好，那是小店的福气。请用早点。”
伙计将李药师匹俦引到早点桌旁，跑到后厨去忙活。
“早啊！”
龙玉周从店门口跳入，笑道：“李叔李婶，你们起得可真早，不像我们家的大胡子，大懒虫一个。”
“小龙，你怎么这样说你师父？”
张初尘饶有趣味地笑着。
龙玉周道：“他做的欠好，就该说。”
“咳咳咳……”
龙玉周的背后传来虬髯客的咳嗽声。
“喂！你是幽魂吗？走路没点声音，吓死人。”
龙玉周在背后说坏话被就地抓获，脸上一红，高声嚷嚷一句，也不理会，红着脸吃早点。
“刚刚起床，一连打了七个喷嚏，原来是你这个下男孩在说我的坏话！”
虬髯客并无责怪之意，微微一笑，坐下用餐。
李药师笑道：“你们这样的师徒，时间只怕找不出第二个。”
虬髯客轻抿一口早茶，笑道：“有一个都令人笑话了，若有第二个，第三个，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张初尘道：“笑掉大牙岂不是好？说明很开心。”
虬髯客道：“这样的开心，我可不喜欢。弟妹若是喜欢，尽管取去。”
张初尘嘻嘻一笑，道：“好啊！年老放心，小妹定会替你好好教育小鬼头。”
“喂！”
龙玉周有些不开心，抗议道：“列位大侠，你们这样让来让去，真的好吗？我又不是一个物件！”
“好啊！”虬髯客与张初尘异口同声，忍不住笑起来。
虬髯客补道：“我看很好。你是个小魔头，弟妹是个女魔头，将你交给弟妹，那是再好不外了。”
龙玉周重重放下筷子，说道“我不要。我若跟婶婶走了，谁陪你说话解闷？”
“说的也是！”
虬髯客笑道：“弟妹，如此说来，这小子另有大用，恕哥哥暂不能忍痛割爱了！”
“哈哈哈——”
虬髯客与李药师匹俦一同笑起来。
“喂！你们知道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龙玉周为了缓解尴尬，迅速转移话题。
“嗯——”虬髯客略作沉吟。
李药师道：“是该走了。”
张初尘道：“走去哪里？哥哥，昨夜一晚，你可有好主意？”
虬髯客笑道：“无。我看，随缘。”
李药师赞道：“好一个随缘。走到哪里算哪里。”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龙玉周站起身来，向老掌柜付了房钱与饭钱。
李药师道：“年老破费了，替我们付钱。”
虬髯客道：“钱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过得快乐，一切都不算什么。”
李药师望着虬髯客，越发地佩服这个初相识的结拜年老。
四人说说笑笑，上了马车。
龙玉周卖力马夫的事情。
虬髯客与李药师匹俦坐在马车之中，好不惬意。
“驾！”
龙玉周轻挥马鞭，马车徐徐驶离灵食客栈。
街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多。
孑立的大街开始喧闹起来。
一月后，江湖泛起一种听说。
风尘三侠的听说。
风尘三侠和一个小马夫的名头在最近一段时间盛传于江湖。
二十天以前，天名山的强盗竟然一反常态，开始为四周的村民做起免费义工。
十日以前，二龙山的强盗散尽抢劫而来的钱财，收留了一大批乞丐。
三天以前，晋阳之南的银花镇的采花大盗跪在府衙门前，请求自首。
采花大盗的头发一丝不剩。他的头上，反而多了九个戒疤。
这一切的一切，传说皆是风尘三侠所为。
替风尘三侠赶马的车夫也随着出了名。
六月十五日，一位锦衣少年赶着一辆马车，徐徐驶入太原治所所在的大街。
民间听说，太原留守李渊仁心广布，敬业爱民，将太原治理得井井有条。
太原黎民安身立命，生活富足。
太原的民风也相对较好。
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有人拦住马车的去路。
一大群人。
“怎么回事儿？”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锦衣少年道：“不知道。一群人围住了去路，貌似有事发生。”
“下车看看。”中年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也去看看。”一位女子的声音随即响起。
一名红裙女子从马车内钻出来，拉着锦衣少年的手调下马车，钻进拥挤的人群。
“哇！好热闹！”红裙女子已经二十好几，却像个花季少女一般笑着。
“李婶，咱们别去凑热闹了，照旧跑到吧！”锦衣少年有些迟疑。
“臭小子，怕什么！李婶掩护你！今儿个，我还非要从这儿已往！”
红裙女子话音未必，却听见人群一阵哗然。
一阵阵惨叫声从人群中传来。
“好惨。这些人是怎么了？”锦衣少年嘀咕着，忍不住好奇，终于照旧随着红裙女子走进人群。
锦衣少年目之所及，只觉哑然。
六七个穿着不俗的男子滚在地上哀嚎。
一名五六岁的顽童像发了疯一般拳打脚踢。
咔嚓一声，又一名男子到底。
男子的右腿已然让顽童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