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位乡绅手里握着评审团选出的最终结果,他打开纸条,念道:“我宣布,此次荣获元圣国十大佳酒美名之一的是牧县老姜酒。”
老刘在听到老姜酒三个字时,身子咚地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差点没缓过气。他这次,亏大发了。之前为了能赢,不惜重金买通诸位评审,如今那些泼出去的银子就像泼出去的水,有去无回,而他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究竟和黄有富,殷顺全反抗,他还不够格。他们捏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那些行贿的钱也权当孝敬他们了。
黄有富高坐在红木椅上,神色微怔,有些猝不及防,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殷顺全,对他的突然变卦感应疑惑不解。
殷顺全则无奈的摇摇头,体现没措施。
台下,老姜激动不已,直用手拍苏子诺肩膀,“小兄弟,你可真厉害,一小我私家也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老姜佩服!”
苏子诺也不骄傲,低调的说:“险胜。”
老姜又道:“小兄弟,这回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姜某能办到,一定给你寻来!”
苏子诺问:“认真?”
天底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就等着他说这一句话呐!
老姜放豪言:“认真。咱们做商人的,最考究信誉二字了。”
苏子诺磕了颗瓜子,悠悠的说:“其实,我要求也不高,你给我点赶路的盘缠就够了!”
老姜爽快允许:“这有什么难。小意思,等一回去我就叫下人给你准备好,送到云客栈,让阿娇亲自交给你。”
苏子诺简朴道:“好。”
“令郎,令郎……”现在,玛哈和豆包站在人群外,朝苏子诺挥手。
“老姜,剩下的事,你慢慢处置惩罚,我先走了!”
苏子诺转身离开,嘱咐道:“好好干,多用点心,别再偷懒,凡事不到山穷水尽,都应努力争取一把,万一有奇迹呢?”
明明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说话却这么老成,老姜觉得不行思议,笑着在后面提醒:“路上注意宁静!老姜酒随时接待你。”
见苏子诺离开,老刘的脸阴沉的厉害,“去,给我随着。”
与豆包玛哈汇合之后,苏子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累一天,都要累死了!”
玛哈赶忙跑到苏子诺身后,给她捶肩膀,豆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热乎乎的葱油饼递给苏子诺,“令郎,饿了吧!”
苏子诺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葱油饼,无限感伤:“有你们两个,我好幸福啊!”
下一秒,只听玛哈和豆包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有令郎,也好幸运。”
苏子诺惊奇,打趣道:“什么时候,你俩变得这么有默契了?”
玛哈和豆包对望了一眼,尴尬一笑。
“不外,看你俩相处的这么好,我真的很开心,以后咱们三就是一家人,不分相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玛哈,你年岁稍长,有些地方多让着豆包弟弟。”
“嗯。”玛哈应道。
“嗯,那咱们走吧!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明天赶路。”
“令郎,咱们要走了吗?”豆包问,心情有些伤心。
苏子诺颔首:“嗯。”
玛哈担忧:“可咱们没有银两,还欠了云客栈娇姨几天房费……”
“没事,”苏子诺朝玛哈微微一笑,“银两今晚就会有人送来。”
晚上,老姜果真派了个老奴给苏子诺送来五百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没想到老姜还挺大方,比她预估的多出两百两。
之后,苏子诺带着玛哈和豆包去找云客栈老板阿娇结房费时,阿娇以她帮了她挚友老姜的一句话,拒绝收房费,还特意付托厨房给她们做了一顿美味佳肴。
“令郎,娇姨人真好!”玛哈扳了一块黄澄澄的盐焗鸡腿在嘴里啃着。
劈面的豆包却食欲不佳,闷闷不乐,一直低垂着头,用筷子刨米饭,眼前的菜也没见他动几下。
吃过晚饭,苏子诺不放心豆包,特意去找他,发现房间没人。
一处石阶上,豆包坐在最高层,树影斑驳,抬眸凝望天空。
“想娘了?”苏子诺爬上台阶,来到豆包面前,摘了一片芭蕉叶,垫在石阶上,挨着他坐了下来。
豆包不语,只傻傻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苏子诺也不介意,继续自言自语:“其实,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我娘了!算算,四年了,我也挺想她。”
“咕咕……”豆包的肚子很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给。”苏子诺递给豆包一个白馒头,“适才见你没怎么吃?想你一会儿肯定要饿,就给你留了一个。”
豆包捂着肚子接过,“谢谢令郎。”
苏子诺又增补道:“明天,我们去山上祭拜完你娘,再走。”
豆包眼泛泪花,晶莹闪透,感动的说:“令郎,这个世上,除了我娘,就属你待我最好!”
苏子诺托着下巴,偏过头看着豆包,开玩笑的说:“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对我,比我对你好还要好。”
豆包却认真了,结草衔环,“令郎,以后,我只对你一人好。”
第二日,山上,豆包娘宅兆前。
豆包一边烧纸,一边话别:“娘,豆包走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长大的。”
苏子诺捧了一束菊花放在豆包娘坟前,插上几柱香,“豆包婶,豆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的,护他疼他爱他。”
祭祀完豆包娘后,苏子诺三人正准备下山,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一群蒙面人拦住去路,他们凶神恶煞。
玛哈因为恐慌,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小姐。”语气里充满畏惧,声音小的却也只能苏子诺一人听见。
“别怕。”苏子诺将玛哈护在身后。
她临危不惧,问道:“你们是谁?我们和你昔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们这大动干戈,是要劫财照旧劫色?”
苏子诺语气顿了顿,抠着鼻孔转动脑袋,朝玛哈和豆包各望了一眼,继续玩味的说:“不外,劫色,我瞧咱们三怎么也……有点不尽人意!”
苏子诺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现在,她和玛哈都是男装妆扮,且做了简朴易容,肤色黝黑,浓眉大眼,举止粗鲁,基础瞧不出是女子。豆包本就是男孩子,照旧个没长开的娃,更不用担忧。
苏子诺说话遮遮掩掩,“兄弟们难道不会都重口味!好男风呀!”最后一句,她更是拔高了音调,大叫了出来。
“瞎叫什么?”为首的蒙面男子发怒,这浑小子竟挖讽他们断袖,是可忍孰不行忍,“我们是来教训你们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等等,”苏子诺打住,疑惑:“多管闲事,我何时管过你们闲事?”
蒙面人懒得和苏子诺空话,“总之,你们今天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了,乖乖受擒吧!”
“令郎,现在怎么办?”玛哈豆包急的满头大汗。
“还能怎么办?跑呀!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基础打不外。”苏子诺见势差池,立马拉着玛哈和豆包从山的另一侧小道狂奔。
“追。”一群蒙面人在后面紧追不舍。